拿下宿傩,她做对了这几点: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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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说,还有什么事?”

    浮舟歪过脑袋,未经打理的乱发垂到脸上,她轻嗅寒意凌人的空气。有些逸散出的熟悉味道,这气味似乎是……

    “没事。”她停下了更进一步的念头站定在原地,身体直挺挺的僵硬:“抬你的轿子去吧。”

    说完,浮舟也不等人反应,转身拄着木棍往他们来朝向的反方向走,不与送钱人同路。

    轿夫不知道这个衣衫破旧的女人犯什么病。

    正在远去的浮舟也不知道宿傩又在犯什么病。

    算了,他这人就这样。

    回山的路上,她两拳打翻了两个境遇不同,但都没钱,而且快要饿死的人。

    至少她不因饥饿寒冷而虚弱。

    这点钱够用上一些时日,但第一天的大获成功让妇人看见了浮舟的潜力,要她接着出门补贴家用。

    “要不你还是把我卖了吧。”历经了分文无收的后几天,接着,浮舟怎么也不想出去。太冷了,风吹的脑袋都要冻硬了。

    僵持了一些天,终于两人各退一步:

    浮舟不用再去长街上受冻,不用听旁边与她差不多人的孱弱呼吸,但作为代价,她会被带到一个地方,待上一阵子;过一会儿,母亲再把她带走。

    她大为震惊,是这种卖吗?

    不是没有考虑过一拳再把母亲打翻,然后浪迹天涯。但她只有最多三天的健全时间,还能去哪里?

    她勉为其难同意了这个新奇的点子。

    再两日后,她被交到一个浑身发冷的少年手上,对方只准许她牵着他手上马鞭。

    粗粝的手感像长了倒刺的舌头在攥她手心,但浮舟一刻都没想过要松手。并非是有蛇缠绕她,是她握紧了通向宿傩的路。

    最后一次了,不会再有下次了,浮舟对自己说。再也不会有这种任人摆布的日子了。

    “别碰我。”里梅说。

    浮舟默默松手,向后握住马鞭。

    平安时代的日子真是没盼头,老熟人凶凶的,好像嫌她身上脏。

    临到宿傩所在的处所,浮舟被门槛绊了一脚,又由开门后站一边的侍女窃笑着扶起。

    她们引她去沐浴,濯洗干净她久不碰热水的身体,又搓洗掉头发上的灰尘,为她准备了略微宽大、熏了香的新衣服。

    水流润泽了肌肤,水珠停在她的指甲盖上,直到擦身的芬芳绸缎吸走了它。

    浮舟在热腾腾的蒸汽里感到困倦,沉睡了多日的感官似乎也要苏醒。

    她开始感到饥饿。

    久违的缺失感并不难熬,她甚至在门缝吹拂来的寒风吹拂中想到,如果这样的生活才算“活着”,那些冻死在路边的人,城外饿殍,曾经真实死于时代的骨头们…又算什么呢。

    棉布擦干了浮舟的头发,侍女小声嘀咕:“真不懂这么费劲干什么。”

    这些步骤的确是繁琐,有那么多水要烧,那么多布料要用过就扔掉。

    她打了个哈欠,知道边村的风俗懒散,事务不经心,和京都完全不能比,因此毫不见怪地感慨:“也许这就是人各有命吧。”

    被扶去房间里的路上,浮舟被用指甲和指节掐在胳膊上。

    她抿着嘴,也知道自己被以低廉的价格租赁,在这些人看来,比低俗更低俗。

    嗯……人之常情。

    引路的侍女推开门,房间里是熟悉的温暖与芬芳,她开口第一句就是:“手好疼哦。”

    浮舟擅长随遇而安,但她告状的本领也不遑多让。

    直击,干脆,撩起袖口,冻出疮

    的手指毫不羞涩地伸出来,指着被掐的地方。

    “……”宿傩在屋内正中,浮舟进来,他还起身迎接。

    走近两步,看她胳膊白白瘦瘦的,没有一点印子,硬要说,手指上的疮更有碍观瞻。

    他叹了口气,眼神往浮舟身后扫,两名惶恐的侍女前后扑通跪下。

    于是准备好的一肚子调笑,也就卡在喉咙里了。

    最后宿傩只说:“好了,你想怎样?”

    浮舟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有点饿。”

    最后,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浮舟坐在几边的食台上吃着糕点,宿傩坐在一边看她。

    浮舟用好的那只手进食,宿傩的手握拳在袖内,终究没有攥住她另外一只胳膊,帮她治好。

    等她吃完,开始掩着脸擦嘴,宿傩才接着问她话:“知道是我,你并不惊讶。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

    “一开始。”浮舟答,她语气慵懒又轻巧:“自己会出现在别人床上,这种事我想都没想过。”

    但没等宿傩被取悦她便又说:“但要真得发生了那种情况——你连女人都守不好——是否会很没用?”

    宿傩的指甲敲在木质几案上,发出引人不安的声响。

    半晌,他的声音里带着费解,吐露真实的疑惑:“你在说什么鬼话?”浮舟她怎么敢的?!宿傩仍在消化。

    浮舟对他放任不管一个秋天的行径不满,她直问:“你又是为什么不来找我,今日登门,发觉你的生活优渥顺遂。原来不是不能来哦?那你还留下我独自过这么久的苦日子,坏。”

    她双手抱在胸前,认真又有些生气的样子,宿傩只觉得刚才起的火气与费解全都消散,心里只有想要将浮舟揽入怀中再逗她的想法。

    他也是这么做的。

    浮舟推他,想从他臂弯里逃开,但也没用多大力气。

    宿傩在她耳畔挑衅:“这样子,是叫做欲擒故纵吧。真是熟练,你从何处习来?”

    她只是行动上不怎么抗拒,嘴上还顺从怨怒的心,说道:“不知道啊,管事的说我不擅长伺候男人,还有人跟我说男人都该来伺候我。”

    他被她尖酸的讥讽噎了好一阵,理智上明白该发怒,心中却丝毫不恼火:“……我没有和你这么说。”

    “哦。”浮舟表情冷淡,“也许是别人说的。浓情蜜意的时候,什么话也不好当真。”

    宿傩无意间在一来一回中失去了先机:他本欲责问她的不告而别,结果……浮舟天生就这样会端架子吗?——

    作者有话说:宿傩:第二天起来,老婆变冷了。

    宿傩:老婆硬硬的,原来是死了。

    宿傩正在生闷气。(伊泽姆上身)

    浮舟:他就坐在车上看我要饭啊。

    浮舟:神金。

    这就是平安时代最后一part,看了一下和我预估的差不多,共约27万。然后老头就折旧1000年。浦岛太郎下周见。

    第74章

    当浮舟气喘吁吁,手指勾着宿傩的衣带,与他嘴角拉出一道细银丝时,宿傩决定,暂时,别的事情都变次要。

    他舔嘴角,切断银线。宿傩向来擅长这点,但他的舌头软于术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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