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 7、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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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谢不代表可以允许她随意靠近。

    他存了敲打的心思,说:“你既做了这二少夫人,日后便好好侍奉二弟,做好你的分内事。”

    倚寒拨开脸上的发丝,听出了他敲打自己的意思,闻言乖顺低头:“兄长的教诲倚寒铭记于心。”

    他不用担心,她会好好的、牢牢的记住,她毕生所求不过是希望她珍爱的夫君能活的久一些。

    “你先走罢。”送至院门,宁宗彦便转身回了屋内。

    倚寒没再耽搁,转身往兰苑去,一路上边走边盘算这下应该是可以开口了。

    她刚刚走到院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高高低低熟悉的说话声。

    倚寒一喜,提着裙摆往院中跑。

    屋中坐着三人,除去崔衡之与裴氏还有一个矮瘦的小老头,头发灰白,神采奕奕,穿着棉布短打,笑呵呵的在椅子上坐着。

    她眼神触及裴氏,脚步一顿:“见过母亲。”

    裴氏对她的知礼还算满意:“衡之的养父来了,我便把人带过来了,本来想着叫这位崔先生安排在别处院子,但衡之一定要叫住兰苑,说以前就是这么住的。”

    倚寒看向崔长富,见他神色如常,笑呵呵的模样。

    崔衡之也笑了笑:“我以前与崔叔相依为命惯了,我日子所剩无几,所求不过是亲人都陪在身边。”

    崔叔?倚寒微微蹙眉。

    “我儿莫要这么说。”裴氏一听这话悲从心头来。

    裴氏又与崔衡之说了些话后道:“听闻你祖母病了,我去瞧瞧你祖母,你们先说着话。”

    裴氏离开后倚寒迟疑:”爹……”

    “得了,以后就别叫我爹了,叫崔叔吧,这高门大宅的,隔墙有耳,我这身份怎好与宁国公平起平坐。”

    崔衡之握紧被子:“不论如何,您永远是我爹,生恩养恩同样重要。”

    “就是,崔叔,我好想您啊,您就随我们住着,日后我们都不分开了。”倚寒对着老头撒娇,崔叔笑呵呵,“好好好。”

    他看向崔衡之,悄无声息拭掉溢出的泪水。

    他妻子早早去世,死前还惦记着衡之,他得守着他,还要好好照顾他。

    ……

    宁宗彦叫砚华去把前两日从宁绾玉给的药粉拿了过来,亲手用温水调制糊状。

    药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他把此物覆盖在老夫人疼痛之地。

    过了一会儿老夫人喟叹:“这药竟有发热之效,确实舒服不少。”

    “祖母喜欢便好。”

    殷老夫人抬头看着自己长孙,骄傲之心满溢:“你素来孝顺,你母亲近来如何?”

    “牢祖母惦记,她一切都好,她这两日忙着替我择侯府宅邸。”

    老夫人一愣,忽而想起了裴氏的话。

    她迟疑道:“你即便成婚也可住在公府,这儿就是你的家,何必另择宅邸,空落落的,住在这儿一家人团圆不好吗?”

    宁宗彦语气和缓:“哪有一府二爵的,母亲也是希望我能有自己的侯府,日后府上交由主母操持,祖母放心,到时候我还可以携妻子时常来看您,亦或是在公府短住。”

    殷老夫人叹气:“你年轻就得官家倚重是好事。”

    “还有一事祖母要与你说。”

    “祖母您说。”

    “宗迟好不容易被寻了回来,可叹命运多舛,时日无多,他身子弱,已无法与冯氏诞育子嗣,祖母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帮一帮冯氏。”

    她说的很含蓄,但是她知道长孙肯定会懂。

    宁宗彦神色陡然阴沉,豁然抬头:“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帮一帮冯氏。”

    殷老夫人只得说的再明白一些:“自古有一子兼祧两房香火,你给冯氏留个孩子,记在宗迟的名下,可好?”

    宁宗彦瞳孔骤然紧缩,厉声呵斥:“胡闹,她是我弟媳。”

    “宗彦,祖母对裴氏有愧,当年若非……宗迟也不会被人掳走,只是留个血脉而已,并不会影响你的婚事……”殷老夫人继续劝。

    还没说完,宁宗彦抬手断然阻止:“祖母,二弟还活着你们便筹谋这种荒唐事,你们、你们叫二弟作何想,我们兄弟日后如何相处,此事绝无可能。”

    他言罢便往外走,还未出门,他停住了脚步,回头时脸色阴寒:“此事,冯氏也知道?”

    思及她这些时日宛如苍蝇般的阴魂不散,宁宗彦顿时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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