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 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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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也似乎在发黑。

    “衡之,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我给你煮一些粥吧。”明快的音色从门外传来。

    “还有我还有我,给我切一碟牛肉。”崔长富的声音响起。

    门外是二人拌嘴的声音。

    这般好的日子却离他渐渐远去,耳边的声音似乎离他越来越远。

    倚寒满面笑意端着药进了屋,目光触及屋内时瞳仁骤然一缩,手一松,碗顿时倾斜摔在了地上,冒着热气的药汁四溅,溅在了她的手背贺和鞋袜上。

    她却完全没有察觉似的,奔至床边:“衡之?衡之?你别吓我。”

    崔长富听到了屋内的声音,赶紧跑了进来。

    倚寒抖着手探着崔衡之的鼻息,还有气,她暂时松懈,随后赶紧把脉

    “元气离散,肺气衰败。”她边说,眼泪跟断了线一般砸落,她抖着手去拿她的针包,崔氏富一听,仰首长叹。

    她拿着针,抖得根本无法静心,倚寒赶紧转身:“快,崔叔,你扎。”

    崔长富赶紧捏着针扎入几大穴,吊住了他的命,又在舌根下塞入参片。

    白日大喜,晚上的宁国公府却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兰苑内灯火通明,裴氏与国公爷提心吊胆地站在床边看着冯承礼给崔衡之把脉。

    宁宗彦目光望向旁边呆滞的倚寒,他视线下落,见她垂落的手背一片通红,裙裾下雪白的鞋袜上又是一片脏污,又思及方才进屋时摔在地上的药碗。

    “如何?”裴氏泪眼朦胧期冀的问。

    冯承礼得出的结论与倚寒无异。

    裴氏心好似被扎了一刀,痛不欲生,明明、明明白日还好好的。

    宁国公扶着她的肩头,轻声安抚。

    冯承礼却问:“令郎的腿一直是谁在诊治?”

    裴氏抬头:“是倚寒,过去三年,皆是她在诊治,自我儿进京以来,我们也寻了不少名医,皆没有法子,倚寒素来熟知他的身体,针灸与用药皆是她亲手把控。”

    冯承礼当即否定:“这不可能。”

    “此病乃罕见疑难杂症,就凭她,怎么可能稳定的了,定是她又在夸大其词,说不准亦是她拖累而为,国公爷、夫人可千万别被她骗了。”

    裴氏神情惊疑:“冯二爷为何这般说,你与倚寒……”

    “她是我侄女,我焉能不知。”

    裴氏与国公爷二人神情震惊,尤其是裴氏,有种被欺骗的愤怒,她先前问过倚寒,她亲口否认,现下她竟是在欺骗自己。

    宁宗彦突然道:“她会医术为真,祖母先前腿疾严重,二爷出诊未在,便是弟媳为其缓解。”

    冯二爷不屑道:“那大约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

    宁宗彦没说什么,毕竟此事与他无关。

    裴氏当即对倚寒道:“日后,衡之的病你不必管了,衡之就交给冯二爷了。”倒也正好趁此机会怀上孩子。

    裴氏沉沉望着她,越早怀上,对外宣称遗腹子的可信度才强。

    倚寒闻言怔怔抬头,薄唇苍白:“不,我肯定会有法子的。”她语气坚定。

    她起身还想为自己争辩争取,但她一脸对抗的模样引起了裴氏的不悦。

    她不喜有人公然无视她的吩咐。

    一只大掌倏然拦在了她肩头,阻拦她无法继续前进,倚寒怔然转头,却见宁宗彦眸色不辨。

    “裴夫人说的对,此事弟媳还是别管了。”

    倚寒心头凉意蔓延,为何谁都不信她。

    崔长富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也出声劝:“倚寒,夫人与国公爷是不会害衡之的。”

    崔长富生拉硬扯把倚寒拉了出去。

    宁宗彦淡淡道:“父亲、裴夫人,我会劝劝弟媳。”

    国公爷打圆场:“冯氏心不坏,你好好劝劝他。”

    宁宗彦闻言转身出了外面。

    倚寒正被崔长富拉着不知说什么,见他来,崔长富登时闭了嘴。

    “兄长,我……”

    “你随我过来。”宁宗彦扔在一句,转身离开,倚寒只得跟了上去。

    走到偏屋,宁宗彦对她说:“先上药再说。”

    倚寒怔了怔,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和脚,方才被滚烫的药浇了,现下又疼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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