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有个王子病: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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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柠檬水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许思睿回了回头,但回到一半就把头扭回去了。

    祝婴宁本想更进一步向沈霏介绍许思睿,结果沈霏说:“那你们久未见面,是不是得一起吃顿饭?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吧,有点尴尬。”

    “没事呀。”她说,“我去跟他说一声,他应该不会介意的,总不能我们两个去吃然后丢下你一个人。”

    沈霏摇头如拨浪鼓:“不了,我怕生,这种场合对我来说太折磨了,我去酒店随便吃点就行,你要是不放心,我到酒店给你说一声。”

    她说着就低头用手机叫车了,祝婴宁拿她没办法,只能让沈霏把滴滴行程共享给她。

    沈霏的车到得很快,车甫一停稳,她就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像是背后有鬼在追一样。许思睿见状,终于同祝婴宁说了今天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你朋友这就走了?”

    “嗯,对。”祝婴宁点点头,“她先回酒店了。”

    话音落地,沈霏的车也开走了,气氛不知为何变得尴尬起来。

    祝婴宁看向他,主动开口:“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吃顿饭吗?我请你。”边说边低头叫车,定位到离这最近的商圈。

    许思睿说:“我来叫车吧。”

    他也低头摆弄手机,然而好巧不巧,附近几公里最后一辆车在几秒种前刚被沈霏叫走,随着她的离开扬长而去,他们的叫车界面不约而同转着等待中的圆圈。

    就这么干巴巴硬站了五分钟,才有一辆三公里外还在载客的车接单,预测送完客人到他们这里还要十分钟。

    这么长的空余,本有许多话可以聊,然而她和他却都显得异常沉默。两个人中间隔了两三米的距离,宽得能再塞进去一支仪仗队。

    沉默了十分钟,网约车才赶到他们面前。祝婴宁习惯性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她每次独自叫车都习惯坐这个位置,觉得这样显得更为亲切,没有太多“把司机当司机”的距离感。而和她相反,许思睿是坚定不移的后座主义,他总是尽量避免和陌生人的一切没必要的寒暄。

    副驾驶座的车门和后座的门同时拉开,他们两个都怔了怔,接着才自顾自钻进车内入座。

    在网约车上当然也很沉默。

    祝婴宁时不时划亮屏幕看看沈霏的位置,而后座的许思睿似乎也有回不完的消息。

    快到目的地时,她上大众点评查了几家评分还行的餐厅。其实可以直接开口问他想去哪一家的,但她还是默默将餐厅的介绍链接分享到了他的微.信,打字问他

    想吃哪家。

    他们的微.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年前,往上划,是断断续续且数不尽的转账记录,从2015年冬持续到2017年冬,全是她转给他的,而他一个都没有接收,要么直接退还,要么等到转账过期系统自行退还。她盯着那些转账记录看了几分钟,直到车子到站,才熄灭手机屏幕,打开车门下了车。

    许思睿已经在车上挑好了地点,一家西餐厅。下车后他直接带着她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进门,洗手,入座,点菜。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中途半句废话都没有。

    点餐完毕,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任何可以作为调和剂的东西消失了,分别四年的生疏开始逐次显现出来。

    她微微低头盯着面前点餐用的二维码,心里没头没尾地想着时代发展真快,还记得多年前与他吃饭,遍地都还是服务员点餐,服务员会走到桌旁问“您好,请问想吃点什么”,而现在随便哪家餐厅的桌角都已经贴上了二维码。

    与时代的变化同步变化的还有他本人。

    与她为了方便行动因而从一而终选择的学生装不同,许思睿穿的是西装,一看用料就知道贵得吓死人那种。

    她不是没见过他穿西服,以前模联比赛,参赛选手都需正装出席,那时他穿西装就已经很夺目了。现在与那时还不大一样——那时再耀眼夺目,也有种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做作感,而现在,他的骨架已经彻底长开了,修长且精健的四肢完全将衬衫撑起来,留下来的空余也不再显得单薄,反而显出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

    这套西装仿佛生来就该穿在他身上。

    她杂七杂八地想着心事,拿以前与现在对比,没留意到坐在她对面的许思睿始终目不转睛看着她,直到她从思绪中回过神,发觉今天的事多少承了他的情,于情于理都该认认真真向他道个谢,遂开口:“谢谢你今……”

    话还没说完,他就同时开口说:“你跟我在一起很尴尬?”

    两个人的声音叠在一起。

    这几年下来,祝婴宁接触了不少人和事,也学到不少圆滑的技巧。这种对话放在从前,她绝对会实诚地回答他的问题,但现在她已经明白自己完全可以借着声音重叠假装没听清,把他的问题随意敷衍过去。

    她知晓这些无伤大雅的谈话技巧,但她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想敷衍地对待他。

    短暂的停顿后,她轻轻笑了笑,迎上他的视线:“可能有点。毕竟我们太久没见了,我觉得……”

    她后半句话是“我觉得你有点陌生”,可这句话在她口腔里绕了绕,最终还是没有出口。

    许思睿也没有马上接话。

    他看着她的眼睛,沉默在他们之间如潮水般浸润开。

    就在她费尽心思搜刮新话题,以便缓解此刻尴尬的氛围时,一个男人抱着个小孩从他们身旁经过——小孩用手里的羽毛铅笔挠了挠男人的鼻子,男人皱了皱鼻尖,毫无遮拦地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打得微妙,没有朝向他们这一边,也没有避开他们这一边,更没有用手遮挡,是侧对着他们打出来的。说有意不至于,对方应当只是素质较低,没有打喷嚏要用手遮的意识,因为他的口水也喷了自己小孩儿一脸。

    遇到这种情况,祝婴宁一般都会选择性无视,可是在那男人喷嚏将要打出的那一秒,她看到坐在她对面的许思睿眼疾手快伸出双手,用左右手分别盖住了自己和她的杯口。

    喷嚏结束,他也没有马上把手收回来,多停留了几秒钟,直到他觉得空气中他看不到的那些唾沫因子都已经消失了,才收回手,嫌恶地从桌柜里抽出包酒精棉片,在自己手背上反复擦拭。

    擦完,抬眸一看,正对上祝婴宁的视线,她愣愣地瞪着他,目光出神。

    “怎么……?”

    “了”字还没出口,就听到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刚起头她还稍微压抑着笑声,笑声化为气音从鼻腔里哼出,垂头任由肩膀耸动,后面越笑越放肆,扶着桌沿,前仰后合,人笑得几乎要贴在桌面上。

    许思睿愣了愣,问她:“你笑什么?”

    祝婴宁摆了摆手,也不知道是“没什么”还是笑得没法回答的意思。

    他又问了一遍“你笑什么”,她还是摆手没答话。

    许思睿皱起眉,过了几秒,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他完全搞不懂笑点在哪。

    服务员过来给他们上菜的时候,就看到这桌客人跟两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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