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结束前omega又死遁了: 8、kiss 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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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来坐在车后座,双手置于膝上,透着拘束和紧张。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

    空间狭小,信息素的味道就愈明显。

    鹤来原本泛白的脸也有了健康的红润。

    两只又红又烫的耳朵藏在珊瑚粉短发中。

    陈竹年一向很有耐心。

    很有耐心。

    他知道程序设定会与鹤来的自我意识冲突,他也知道先前鹤来的提议是出于伴侣型仿生人设定下对人类的主动亲近,并非鹤来真实想法。

    鹤来的自我意识会慢半拍。

    慢到话语脱口而出后,他会陷入漫长的害羞时期。

    这时鹤来很像小乌龟,努力把自己缩进壳里,怎样也不肯出来。

    于是陈竹年说:“左边车门内侧储物格有手铐。”

    “哦,”鹤来突然抬起头来,“啊?”

    对上陈竹年黑沉似水的眼眸,他又快速低下头去。

    “为什么车上会有这种东西。”

    陈竹年轻声说:“为什么呢。”

    他手往上抬,触碰耳骨上的墨黑耳钉。

    “可能过去某天想抓住什么人,就放了几幅在车上。”

    左侧车门储物格只有一副。

    鹤来指尖触碰到手铐上端,钛合金的冷让他心跳加快。

    他尝试着挣扎:“人类,非主仆关系下囚禁仿生人是违法的。”

    陈竹年抬眼看他。

    “建立了主仆关系就不算违法?”

    理论上是的。

    鹤来不说话。

    “现在没打算把手铐用你身上。”陈竹年向他示意,“紧张什么。”

    他将一边手伸了过来。

    “拷住我。”

    陈竹年轻描淡写道:“这样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

    “囚,囚禁人类也违法。”

    陈竹年点头。

    “我知道。”

    “我自愿的。”

    鹤来支支吾吾:“……我没有那么害怕。”

    “是吗。”陈竹年说,“你坐在旁边一动不动,我还以为是害羞。”

    鹤来完全不敢看陈竹年,只能小心翼翼说:“……是我主动问你要不要亲的,也不应该这样对你。”

    “怎样对我。”陈竹年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明知故问。

    鹤来摸了下耳朵,感觉空气中alpha的信息素味道愈浓。

    他转移话题。

    “人类,你可以控制一下你的信息素吗?我是omega,不是beta。”

    陈竹年很残忍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他从头开始梳理整件事:“半小时前,omega对我说,要不要接吻。”

    “我同意了。”

    “之后omega安静坐我旁边,好像完全忘记对我说的话。”

    “不是害羞,也不是害怕,手铐也不愿意给我戴上。”

    陈竹年看他:“为什么不和我接吻。人工智能不是一向把契约看得和主人一样重要么。”

    “你骗我。小人机。”

    鹤来心跳很快,感觉自己像被堵在死角瑟瑟发抖的小羊羔。

    他连忙掏出手铐,打开锁扣。

    心一横,将双眼紧闭,就往陈竹年身边胡乱摸。

    食指指尖触碰到对方温热的手腕,肌肤相贴之处像是有火在烧,不知煎熬了多久,让鹤来如释重负的清脆声音终于响起。

    手铐稳妥将陈竹年的双手拷在上方头枕处。

    紧接着,黑暗中,他听到有人在说。

    “坐上来。”

    鹤来吓得一激灵,连忙睁眼。

    陈竹年目不转睛地看着鹤来。

    眼神清澈,漆黑的瞳孔印出鹤来慌乱又紧张的神情。

    陈竹年过于冷静,仿佛与车内浓郁又缠绵的信息素毫无关系。

    鹤来甚至怀疑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

    张开腿对鹤来来说很难为情。

    陈竹年视线跟着他的动作,说:“不然你怎么亲。”

    原本只需要陈竹年侧身就能接吻,但现在陈竹年双手被拷着,方向已固定,只有鹤来跨坐在他身上,两人才能贴在一起。

    鹤来又成苦瓜脸。

    陈竹年视角好似看到一朵粉色向日葵无精打采地耷拉下去。

    鹤来将右腿膝盖抵上柔软的真皮长椅,同时双手压在陈竹年两肩,缓慢打开腿,直到左腿膝盖触碰到实物。

    他以极其亲密的姿势压在陈竹年身上,柔软的发丝无意识蹭在陈竹年脸侧。

    痒痒的。

    越贴近,越感觉到甜腻的香气萦绕在陈竹年鼻尖。

    鹤来轻微喘着气。

    “车……空间太小了。”

    陈竹年的道歉没有一点诚意。

    “对不起,没料到今天你想亲我。”

    鹤来:“……”

    光理解人类语言中的暗喻就很难了,对仿生人来说,判断人类的“故意”和“无意”更是顶级难题。

    鹤来双手揽住陈竹年的脖颈,胸膛相贴,将温热又诱人的呼吸落在陈竹年耳后。

    信息素暧昧地交织在一起。

    他微微抬头,发现陈竹年将纯银耳钉换成了黑色。

    这样无法通过耳钉颜色判断陈竹年的信息素抑制是否到达阈值,自然也无法判断陈竹年的腺体状况。

    但他的身体在匹配的alpha信息素滋养下确实越来越舒服。

    鹤来抿了抿唇。

    觉得自己可能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无论从手铐角度,还是安抚性的信息素角度,陈竹年都没做错什么。

    甚至也没有责怪他提出亲吻时的冒昧。

    鹤来又想起昨晚身体难忍的疼痛,和陈竹年毫不犹豫的帮助。

    外套那么贵,说给就给了。

    鹤来心里涩涩的,身体缓慢往下,将发烫的脸贴在陈竹年胸膛。

    陈竹年,还跟以前一样,是个很能容忍他的好人。

    脑内“假发情”的提醒倒计时一点点延长。

    身体的舒适与心里的安心像层层往外卷的棉花糖,无限膨胀。

    他双手有些发抖。

    缓慢抚摸上陈竹年的脸。

    随后视线落在陈竹年唇上。

    浅色的唇,唇形极薄,线条似浸在霜中的长剑,不笑的时候有种明显的疏远感。

    鹤来清楚记得这样的唇吻上他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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