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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反派你早说喜欢我啊》 19、借花献莉(第1/2页)
比利弗城内人人都知道,星空旅馆是一间用心经营的小本生意。
店门口标志性的大招牌上面清清楚楚标明:本店提供住宿、餐食,另,自三月起出售新鲜酒水,一切饮品皆为当日进货!
不知从哪一天的早晨起,在这段话下方又用颜料新添了一句:
城邦守卫军哨岗离本店仅一百五十码脚程,谢绝寻衅滋事、争吵打架及其他作奸犯科之举,谨记,酒馆绝非法外之地!……
可见从三月起旅店里多了不少由醉酒而挑起的祸端。
虽说酒后易误事,格里菲斯倒并不严禁属下饮酒。
既然管理队伍就得设身处地着眼人性,不能一味用无私铁律,故而只要不借酒闹事、惹是生非就好一切好说。
到了晚上,众人照例聚在一起小酌。
路吉一人横跨长椅当中,大咧咧挥手示意老板:“快快把小麦啤端上来!”
旅馆老板抱着一摞小山似的橡木杯过来,砰的一声放在桌上,杯子的数量和在座的客人刚好相等。
里基特伸着指头点一点数目,登时喜得两眼冒光直呼万岁,搓了搓手就要去够木杯的握柄。
格里菲斯拍开他:“你还不能碰这个,这杯是给莉莉安娜留的——老板,另添一杯苹果汁来。”
里基特失望得一下子趴在桌上。
老板笑呵呵递过来一杯苹果汁,还问他想不想来块儿点心。
里基特不服地暗暗磨牙,不答话。
转瞬他又发觉一个问题,莉莉安娜还没有回来。
其实,捷渡也没回来。
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安,赶紧坐起来瞧一眼格里菲斯。
每当里基特感到忧虑就会看看团长的反应。
他总觉得哪怕天大的事来了,只要格里菲斯不慌事情就还有办法解决。
格里菲斯面色平静如常地和唐吉聊着天,看不出一分半点儿着急的意味。
里基特又放心了,撑着下巴慢慢倒回桌上,顺便用手肘把苹果汁推远一些。
哼哼,他才不是小孩子,这种甜滋滋的水果味对他早就没什么吸引力可言了。
迟早有一天,他也会长到畅意地喝小麦啤还没人管教的年纪!
“他的善后做得不够细致,一定还有遗漏的蛛丝马迹。这下会好办得多。……”
另一边,路吉在和格里菲斯汇报白天的收获,后者只经过短暂的沉吟就做出判断:
“没错,我们和法王厅需要的东西不一样。他们审查人员是为了揪出一个罪犯……但我们只需要弄清楚‘钱’的流动就够了。”
里基特不清楚格里菲斯究竟是怎么把他们那些零碎、片段的信息编织成一张完整的网络。
他断断续续地听着,心想格里菲斯果然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钱能把所有看似无关的人与物串联到一起,经过谁手中,最终流向谁,利益是掩盖不了的链条。”
格里菲斯从杯中倾倒出一点儿啤酒,蘸着小水洼里的液体,指腹在桌面划出一道长长的水痕。
他写了几个名字,和众人阐明当下的情况:“既然我们有确凿的证据,法王厅又有现成的嫌疑名单,那正好借个光看看。”
“可是,那算是教会的机密文件吧?”唐耶一想到头儿的说法就犯难,“我们怎么有办法拿得到?”
旅馆门前的招待铃一阵响动,莉莉和捷渡相伴着回来,她怀里还亲昵地抱着一个陌生的小孩。
格里菲斯眸光沉了沉,但还是接着团员的话说:“办法这不就来了。”
说着他径直起身走向莉莉,伸出手半帮半抢地接过那个孩子。(其实也挺大了,他像这个年纪时都已经上战场了。)
格里菲斯心口略有些沉闷不快,说不上来因为什么,又见莉莉摸摸那小孩的脸颊,温言软语地哄道:
“好啦,别哭啦,你就和姐姐住在一起吧。”
格里菲斯顿时眉心一动,将孩子拎得远远的,一把塞给唐耶:“拿去……”
舌尖在齿前刹住车,他及时改口:“我是说,把他交给你照顾,没问题吧?”
“啊?是、是。”唐耶愣了一下,依言照做把孩子放椅子上,又管旅馆老板点了一杯苹果汁。
莉莉像是刚经历什么趣事正在兴头上,热络地和其他人打完招呼,跑上楼说是要收拾一下房间,眨眼就不见了。
其余的人们或坐或立、神色各异地围坐在桌前。
小男孩和他们根本不熟悉,只能惶然地睁着眼睛怯生生望着众人,等着随便谁的一句话宣判自己的命运。
氛围稍显凝固之际,格里菲斯一勾脚将邻桌的空凳子挪过来。
他气定神闲翘着二郎腿坐下,套着长靴的脚尖朝新来的小孩摇晃了两下,用一副说笑的语气打破沉闷:“捷渡,你们总该有个人负责解释一下吧?”
这事儿倒好说,鹰之团平常也会捡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回来,打仗缺的就是人。
捷渡简单讲述了一遍起因经过。傍晚他在另一片街道恰好遇到莉莉结束追查,就结伴一起走,路上差点儿跟一群人打起来。
“应该也是雇佣兵出身,合伙要欺负这个小乞丐……”捷渡面不改色地轻飘飘说出那个过分残忍的事实,“裤子都解得七七八八,——只差掰他的嘴。莉莉想帮他,就这么简单。”
然而,听闻此等惨无人道之事,除了里基特略显愤恨不平,其他人面上都没什么表情。
雇佣兵行业一向龙蛇混杂,地痞无赖比比皆是。像些样子的团队尚有军规戒律,明面上宽恕着点儿,或者狎妓或者偷人至少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唯独末流之辈管不住胯.下,再加之常年行军接触不到女人,向年少貌美的无辜贫民动了心思,男儿女子各种大跌眼镜的事情不在少数。他们混得久了早已司空见惯……即便看不惯也管不过来。
格里菲斯低头思索一会儿,只问了一句最在意的事情:“她打赢了几个人?”
“一两个吧。”捷渡想了想,斟酌着措辞说,“其他的被我拦住了,要么跑了。他们人不多,似乎也不像同一个队伍的,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格里菲斯修长的指节在桌沿敲了两下,仿佛对这个数字很不满意似的,鼻腔里发出一声不置可否的轻哼。
捷渡又谈起正事,将收集的信息详尽地转告给格里菲斯。
晚餐是甜馅饼和撒了茴香的肉丸子,大家各自吃够了就散场,有些人临走时手里还连抓带拿装几块儿。
一楼的餐厅变得空荡,只有零星几个桌子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格里菲斯托腮坐在桌前看窗外的天。
莉莉姗姗下楼,碰面之后的第一句话是谢谢他的花。
格里菲斯听得困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他还是尝试着想通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走近桌前,他身下的长椅恰好很宽敞空余,就向一侧挪了几分让她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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