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封求救信[刑侦]: 2、春潮带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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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隐第一次见到连潮的时候,只有12岁。

    那是一个春雨淋漓的夜晚,睡梦中的他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窗声吵醒——

    “你好?你在家的吧。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能打开窗,让我进去躲一躲吗?”

    宋隐坐起来,打开床头灯。

    玻璃窗被雨水浇得一片模糊。

    那上面贴着一张少年人的脸,雨水正顺着他额前的碎发往下淌,一点点洗掉他脸上的血渍与污泥。

    他看起来格外狼狈,也格外着急,发红的手掌不断敲打着窗户,一下重过一下。

    “太好了,你果然在!

    “你认识我的,对吧?帮帮我吧,求你了!”

    宋隐确实认识他。

    逃课去网吧的时候认识的。

    他游戏打得还不错,与他开黑的时候几乎没输过。

    不过宋隐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16岁,似乎是这条街上的小混混。

    放学路上,宋隐曾多次看见他和地痞流氓打架闹事。

    但也曾撞见他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中央,救下了一只差点被车撞上的流浪猫。

    倏地,雨变得更大了一些。

    宋隐上前打开窗户。

    窗外那人朝他感激一笑,双手往窗台上一撑,身手利落地跳进了屋中。

    宋隐关上窗,整间屋都弥漫着那人带来的味道。

    那是一种泥水与血水混合发出的腥甜气息。

    有些让人不安,像是某种不祥之兆。

    “够意思啊,谢了!

    “你好,我叫连潮,春潮带雨晚来急的潮。你呢?”

    来人伸出一只满是血水与污泥的手。

    宋隐的目光在那只手上停顿片刻,并没有回应,只是转身前去打开衣柜,拽出一床被子铺在了地上:

    “我叫宋隐。我妈出差不在,我爸喝多了,不睡到明天下午不会醒。所以你最晚可以待到明天中午。”

    “不问我惹上了什么麻烦?”

    “不感兴趣。睡了。”

    次日是周末,宋隐不用上学。

    早上8点,他带着连潮去到餐厅吃早餐。

    他那醉酒的父亲果然还在睡觉,呼噜声打得震天响,连用来分隔餐厅和客厅的博古架都好像在随之震动。

    大概嫌这声音烦,宋隐打开了放置在餐桌旁的收音机,直接把声音调到了最大。

    将第一块吐司吃掉一半的时候,他听见了一则早间新闻播报——

    “今日在文化公园发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尸体身边掉落着一个带着血的空钱夹。初步估计,昨晚这里发生了一起抢劫杀人案……”

    ——这个小区往东仅仅三百米,就是文化公园。

    “啪”,宋隐把剩下的半块吐司放回盘中,抬头看向面前的连潮。

    他已经刷过牙洗过脸了,不过面上还残留着没有彻底弄干净的血渍。

    宋隐问他:“该不会杀人抢劫的凶手,是你?”

    连潮笑着咬掉一口吐司,反问:“如果是我呢?你现在要报警吗?”

    宋隐抿了抿嘴,瞥一眼紧闭着的主卧房门,站起来走到连潮跟前,撩起棉体恤下摆——

    他的腹部位置竟赫然有一大片可怖狰狞的淤青!

    连潮目光微变,把手里的吐司扔回盘中:“谁打的?”

    宋隐道:“我爸。如果你会杀人……你帮我杀了他,怎么样?昨晚我帮了你。你也帮我一次。这很公平。”

    连潮眯起眼睛,深邃的五官骤然锋利: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沉默了一会儿,宋隐道:“如果我爸被杀,常年被他家暴的我和我妈,会是最大的嫌疑人。但你不一样。

    “没有人知道你我认识。你和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你没有杀人动机,警察很难查到你头上。

    “更何况你未成年,就算被抓住了,也不会被判多重。”

    16岁的连潮笑了。

    他重新拿起吐司,几口啃掉后,目光深深地看向宋隐:“小朋友,小说看多了?

    “你误会了。新闻里提到的那具尸体,我确实见过。我身上的血,也确实来自那里。不过人不是我杀的。”

    宋隐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连潮解释道:“昨晚我在文化公园闲逛,路上被一个东西绊倒了……不错,就是那具尸体。

    “我是个穷鬼,你知道的。所以那会儿我的第一想法是,看看尸体上有没有什么搞头。

    “我运气好,摸到了一个钱夹,也就取走了里面的证件和钱。我身上的泥和血,都是那会儿沾到的。

    “至于我为什么找你帮忙……昨晚我不是一个人,常和我打架的那几个混混也在。

    “见我拿了钱,他们声称见者有份,想分一杯羹。我不答应,跑了,他们就开始追我。我知道你家在这里,于是过来碰碰运气。

    “宋隐,这就是全部真相。

    “不信我的话,你可以报警。我没有骗你。”

    宋隐重新坐下来吃起了早餐。

    他和连潮双双陷入沉默,像是在无声地对峙。

    餐厅里还在喧闹的,除了收音机里的广播,就只剩主卧里传来的似乎永恒不变的、令人无比厌烦的呼噜声。

    一顿饭吃完,连潮起身看向宋隐:“我走了。谢谢你的吐司。对了,你爸他……”

    宋隐抬眸对他的目光,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我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想杀我爸?”

    连潮朝房门方向走出几步,却又冷不防回到餐桌边:

    “宋隐,你刚才让我杀你父亲……

    “你是真的恨不得他死,亦或是,你故意那么说,只是想试探,我是不是杀掉公园里那个人的真凶?”

    宋隐仍是笑着:“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不过……”

    “不过什么?”

    “下次他再揍我。你帮我揍回去吧。你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

    此时此刻,光是想起这段往事,宋隐却竟感觉自己又闻到了熟悉的血腥气。

    这甚至让他的胃部有些不适,像是不断有酸水在往上翻涌,急需一些碱性物质来压制。

    连潮被副局长用一个电话叫走了。

    偌大的办公室内现在只剩宋隐和霍晓云。

    此时后者的眼里写满担忧:“宋老师,哎呀你脸色好差,真的不用去医院拍个片子吗?”

    宋隐摇摇头,淡淡道:“不要紧,严有庭那种外强中干的货色,还伤不到我。”

    “你看,都怪我,给你添麻烦了。话说,连队不会真信了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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