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弃明珠: 8、贤良淑德小“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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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气鬼!

    ……

    一餐用毕,四人都是酒饱饭足,摸着肚子瘫坐在小桌旁。

    大半坛子酒都进了虞惊霜腹中,她面色酡红,支着头倚在椅上,半眯着眼假寐。

    王承也喝了不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拱着手向虞惊霜道谢,眼神却怎么也聚焦不了,眼前大片大片的虚影晃得他头晕眼花。

    虞惊霜看他走路都不稳了,摆摆手道:“别多话了……小杏、小白,你……你们去送他一程,别让人找不到客栈了……”

    小杏只是浅抿了几口,此时还是清醒的,她转头看了看白芨,果不其然看见对方脸上遮也遮不住的嫌弃,无奈摇摇头:

    “算了,我去送人吧,顺便正好去街市上买点最新的话本子回来,上次买的都读完了。”

    让白芨送人回去,恐怕明天就能听说人被他送到水沟里去的消息。

    虞惊霜是真的醉了,她支着脑袋反应了半天,才仿佛理解了小杏话中的意思。

    她很缓慢地点了点头,唇边浮现一抹笑来,对着王承慢悠悠道:

    “你放心吧,小杏她……她很厉害的,一定会把你和你的货物安全送回客栈。”

    王承呆呆地看着她。

    平心而论,虞惊霜并不是面容娇美的女子。

    她长着一张端正平和的脸,水弯眉,圆杏眼,未语先含半分笑。

    非要说哪一点与平常人不同,也只有她的一双眼珠,似沁了墨般黑而幽深,却也被她这天生的一张笑面冲抵了多半迫人的气势。

    如果在平时,她不过也只是平常人的模样。

    而此时,她醉意朦胧,眼睫低垂,整个人的气质大变,与白日的爽朗散漫截然不同,堪称天差地别。

    这种反差……怪好看的。

    他脸突然红了。

    白芨在旁边冷冷地看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来。

    等小杏扶着王承走后,白芨凑到虞惊霜面前,声音轻轻:“惊霜姐姐,我扶你回卧房歇息吧。”

    虞惊霜阖着眼眸,半晌才懒洋洋地道:“嗯……麻烦小白了。”

    白芨别起自己耳侧垂落的一缕黑发,小声道:“不麻烦。”

    他小心翼翼扶着虞惊霜到了卧房,跌跌撞撞往床榻上走去时,她似是不太舒服,伸了伸臂膀,一下子将放在桌上的木匣碰倒了。

    匣子在地上翻滚了两下,盖子被磕开,里面的信件掉落了一地。

    白芨忙着将她搀到床榻上,没太注意。

    他先是小心为她脱了鞋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解虞惊霜的衣衫,只展开了被褥,将锦被拍打成松软的样子,妥帖地给人盖上。

    接着又勤勤恳恳小跑着去打了盆热水,绞了热毛巾为虞惊霜擦脸,从鬓发到下颌,将她打理得干干净净。

    边做这些,他边想着白日的一切。

    回忆起那名唤王承的少年的脸,白芨不免心里酸酸的。

    他手上动作着,嘴上也不停,也不管虞惊霜能不能听到,只独自一人絮絮叨叨:“惊霜姐姐,你今日又带人回来了。”

    “虽然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可也让我好一阵担心!”

    他悄悄凑近,低声嘀咕:“惊霜姐姐,我一人在你身边伺候就够了,我对你一心一意呢,你可别做话本子里的那种负心人,三心二意的最不好了!最好连那个常来蹭饭的自大狂也别收留,让他饿死算了,我……”

    白芨喋喋不休,越说越认真,虞惊霜本来已经进入了梦乡,又被他的嘀咕声吵醒了。

    在醉意与睡意的双重缠扰下,她并没有完全清醒,只是费劲地半睁开眼,迷迷糊糊中只看到一片嘴唇不断开合,一抹嫣红鲜艳欲滴,还不断有浅淡的香气传来。

    喝了半坛子酒的醉鬼根本没有什么意识,只觉得眼前的唇一张一合,看起来十分好亲。

    于是毫不犹豫,亲之。

    “啵”一声,白芨喋喋不休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屋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白芨脸色爆红,抓着热毛巾的手微微颤抖。

    他转过身子不敢看虞惊霜的脸,坐在床榻前自己一人害羞起来了。

    白芨好半天才从“虞惊霜亲他了”这个事实中反应过来,羞答答道:“惊霜姐姐,你、你终于决定要我服侍你了……”

    他手胡乱在身上摸索了几下,害羞地拉开了衣襟,露出半个白皙光滑的胸膛,半遮半掩地小声道:

    “惊霜姐姐,我……我等这一天真的很久了,以前你都拒绝我,我今天真的好开心……”

    话头一开就停不下来了,白芨红着脸、低着头说了许多话,好好地将自己的心意剖明了一番,越说他越开心,到最后话语的尾音里都带上了遮掩不住的小雀跃。

    只是兀自说了半天,却始终不见虞惊霜回应。

    他疑惑着回头,映入眼帘的,是虞惊霜恬静的睡颜。

    她竟然睡着了!

    甚至还发出了细微的鼾声,打起了欢快的小呼噜!

    白芨呆在原地,脸色青青白白,一阵红一阵绿。

    呆愣了半天,他明白过来刚才那个亲只是一个乌龙,又是失望,又是羞恼,小声抱怨道:“……您真是的,都不会疼人。”

    说归说,可更进一步的事,白芨也不敢了。

    他叹了口气,默默将被子给虞惊霜掖好,准备离开卧房。

    在退出卧房时,他看到了刚才被虞惊霜打翻在地上的木匣,里面的信件散落一地,最上面的是几张已经被拆开的信纸。

    白芨嘀咕着虞惊霜的粗心大意,弯腰蹲在地上,任劳任怨地帮她收拾起来,一一把信叠好放入了木匣中。

    他在那边勤恳地干着活,床榻上的虞惊霜动了动,短暂地醒了一瞬,她睁开眼睛,看见白芨正蹲在不远处的地上收拾东西。

    虞惊霜想起了今日饭桌上白芨的那些小动作,不禁失笑。

    白芨以为自己很隐蔽,可虞惊霜却看得清清楚楚,更明白他的小心思。

    不当场揭露出来,也只是因为了解他心眼小、爱吃醋的性子。针尖儿大的一点小事,落在白芨眼中就值得他生好几天闷气,最后还要虞惊霜来哄。

    让让他也没什么,别让这个小醋精给憋屈死了就行。

    虞惊霜脑海里这么想着,迷迷糊糊地一翻身,又睡熟了过去。

    只是在身心都沉入黑甜梦乡之前的一瞬,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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