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小厨娘: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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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 嗷呜一口,塞了满嘴, 腊肉的油脂顺着表皮流出, 源哥儿泪眼朦胧地盯着谨哥儿, “呜呜呜,阿姐对我真好,知道我阿娘近几日不在家, 还特意给我备了朝食。”

    谨哥儿侧身躲开源哥儿伸过来的油爪, 满脸嫌弃地瞧了他一眼, 飞快绕到青芜另一侧, “快些吃吧, 今日阿姐可是给我们留了活呢。”

    闻言,源哥儿立马狼吞虎咽起来,三两口的工夫就把油纸包中的吃食,吃得干干净净,满嘴沾油的模样,实在好笑,青芜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源哥儿快擦擦嘴。”

    “嘿嘿,多谢青姐姐。”源哥儿嘿嘿一笑,毫不见外地接过青芜的帕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一遍,顺手将帕子塞到自己腰间,晃着脑袋凑到谨哥儿身侧,“留了什么活?”

    两个娃娃的脑袋凑在一块,嘟嘟囔囔说了一路,才堪堪将林书晚今日的计划同源哥儿说清楚了。

    廉州的清晨一片繁忙,街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食摊,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热气蒸腾,弥漫着各式各样吃食的香味,货郎挑着担子,手中摇着拨浪鼓。

    伴随着清脆的鼓点声,货郎编了一长串顺口溜,脚步轻快穿行在集市中,不远处码头传来一声声嘹亮的号子声。

    谨哥儿跟在青芜身后行过长安街口,原本空旷的接口围满了人,人群中时不时还传来好几声叫好声。

    “青姐姐,那里在做什么?”谨哥儿好奇极了,拽着青芜衣摆停住步子,踮着脚就往人群里头看。

    可他萝卜丁那点个子能瞧见什么,只能瞧见挤挤挨挨的人群,好在青芜机灵,随手拉住一位面善的妇人,“娘子,这里头是有什么表演吗?”

    “哦,听说啊,是司户参军家的千金生辰,那位小姐喜爱杂耍,这不宝德楼的王东家特意去钦州请了最好的杂耍班子来表演,听说要演上三五日呢,那王东家真疼自家表妹。”那位娘子拉着青芜絮絮叨叨说着自己方才听见的,面上还露出几分艳羡。

    “原来如此,我当是出了什么事,挤了这么些人在这,原来是杂耍班子,多谢娘子。”青芜笑着同那位娘子道谢,顺手提住想要往人群中钻的源哥儿的衣领,“快些走了,上学要迟到了,迟到可是要挨板子的……”

    紧赶慢赶,两个哥儿总算是赶在先生抵达学堂时落了座,随着谨哥儿坐下,离得近的学子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奇妙,似有糯米香味,又带着肉香,还有一股十分独特的清香。

    “你这竹篮里头装得什么吃食?”谨哥儿的同桌瞥了眼门口,见先生还有段路才能进来,飞快歪过脑袋凑到谨哥儿耳边,压低着嗓音就问。

    谨哥儿小心翼翼将竹篮摆在桌边,闻言正打算同他说,外头就传来先生的咳嗽声,两人飞快坐直了身子,不敢再交头接耳。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教算术的老先生收拾了书本与算盘就打算离开,刚起身谨哥儿的同桌就满脸殷切,只等老先生从学堂离开,他就打算寻谨哥儿问清楚到底是何种吃食,味道这么香!

    谁料,老先生行至谨哥儿身侧,忽然停下步子,鼻子用力一抽,隐约闻到了吃食的香味,他目光逡巡,最终落在谨哥儿脚边的竹篮上头,他知道这娃娃,是昌平街林记食肆东家的弟弟,他还去吃过好几回,里头的吃食种类多,味道极好,尤其是那酸汤暖锅,那滋味光想着就让人口水直流。

    思及此,老先生脸上堆满笑意,弯下腰轻声问道:“你叫姜文谨?这竹篮里头可是装了吃食?”

    话音一落,谨哥儿弯腰提起脚边的竹篮,一把掀开盖在上头的棉布,露出里头一颗颗圆滚滚的豆腐酿,除了豆腐酿林书晚还备了切成小块的牛乳馒头与烤牛乳,甜香与油脂的香味交错混合,险些香得肖老一个趔趄,好险扶住桌角才没栽倒在地。

    “肖夫子好,这是我阿姐给我跟源哥儿准备的午食,您可要尝尝?”谨哥儿笑着应道,嘴上说着话,手下动作不停,飞快从竹篮下头摸出一张厚实的油纸,不等肖老说话,就快手快脚给肖老每一种吃食都装了些,甚至甜口的牛乳吃食还跟豆腐酿分开打包了。

    眼见着两包鼓鼓囊囊的吃食送到手边,肖老万分纠结,他虽是书院夫子,但家中清贫,偏生他又是个爱吃的,几乎每月都要去一次林记,奈何距离上一次,他也有一月没再去过,这几种吃食是从未见过,想收又不太好意思,正打算拒绝。

    源哥儿从人群后头钻了过来,劈手夺过谨哥儿手中的吃食,毫不见外地塞到肖老怀中,嬉皮笑脸道:“夫子,您快收下,阿姐给我们备了许多吃不完的,您拿去给其他夫子一块吃,还有这个是我们林记的价格表,给您一份瞧瞧,对了我阿姐还说,书院的学子去林记吃饭,只需带上书院的证明便能享八折优惠哩!”

    话已至此,肖老再不收下就实在有些矫情了,于是他一手提着吃食,空闲的那只手揉了揉源哥儿的脑袋笑道:“据我所知,林记那位东家是姜文谨的阿姐,怎么你也唤他阿姐?”

    “夫子,这您就不知道了,我与谨哥儿自幼一块长大情同兄弟,他的阿姐就是我的阿姐!”源哥儿勾住谨哥儿的肩膀嘻嘻一笑,“谨哥儿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正忙着给同窗分发吃食的谨哥儿头也不抬,敷衍了几句。

    于是,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兴华书院都知道小学①甲班的姜文谨是林记食肆东家的弟弟,今日带了不少吃食来学院,一传十十传百,就这么传到了大学②那头的温郎君耳中。

    “温兄,你可知小学甲班有个娃娃是林东家的弟弟?”身形高挑的郎君一手捏着一块牛乳馒头,一手捏着一张写满字的价格表,他嚼着馒头,欣赏着价格表的字,“也不知道林娘子从何处请的先生,这字实有大家的风范。”

    “那食肆我去过,除了一个算账的老头,就是一群妇人,这字写得能有多好?”有人不以为意。

    “岑兄,你可不要小瞧人,就这字比院长写得都好!”那位郎君将价格表摊在桌上,呼朋唤友,“还有这上头画的菜,寥寥数笔就能将吃食画得栩栩如生,香味香味都能从纸中透出,高手实在是高手!”

    岑兄还未发表意见,那位温兄坐不住了,他本就是个极爱书法绘画之人,“路兄,给我瞧瞧。”

    “喏,就在桌上。”

    话音一落,温兄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边,倘若此时惊鸿在此,必能认出这人就是昨日花了高价买林记牛乳馒头的冤大头,入目便是匀如珠串的小楷,勾连转折之间,有着独特的韵味,倒真如路郎君所言,比院长的字还要再好些,就在温兄细细品味之际,他目光游离落在牛乳馒头那处,愣了愣神。

    随即不敢置信地大声喊道:“这牛乳馒头竟只要五文钱一个?!”

    “对啊?不然温兄以为要多少?”那一嗓子把屋中几人都惊了一跳,尤其是岑郎君看傻子似的瞧了眼温郎君,“你没取过林记食肆?”

    话音一落,温兄就垮了脸,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用书本盖住自己的脸,有气无力道:“家中管得严,外头的东西都不让吃,还没寻到机会去林记尝尝,前两日寻了位自称是林记的人说每日可以给我送吃食,我便信了,你们可知那王八犊子一个牛乳馒头收我多少银钱?二十文,足足二十文,比食肆涨了四倍!那个黑心肝的王八犊子。”

    屋中一片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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