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太下午茶推理时间[民国]: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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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宋芳笙在电话气得不行,“那日我听顾均胜说,有记者采访,李正问他要不要把我们几个做的事说出来,他让李正但说无妨。我心里高兴,一时忘情,便上前抱住他。没想到刚好被候在门口的记者拍到了,还给刊登出来!”

    将报纸翻转到另一面,一则揭露黑心工厂奴役工人的报道映入沈丽曼眼帘。

    撰稿人笔力千钧,字字珠玑,将工人悲惨遭遇和处于底层的劳动人民就业环境艰难一事写得入木三分,任谁看来都忍不住暗道一声“惨”。

    尤其最后,撰稿人将这家工厂的名字和工人名单全部刊登出来,并呼吁相关部门进行查处,并社会各界人士施以援手,还这些工人一个公正。

    她默默地看着文末处“记者苏砚之”几个字,末了将报纸盖起来扔回桌上,起身去拿外套。

    “不自量力。”-

    上海的秋天很长,长到和闸北工业区里,一支支烟囱里冒出来的浓烟一样,一眼望不到头。

    这里工厂区的墙是灰的,云是灰的,地是灰的,水从这里流过也成了灰的。

    苏砚之拍到了满意的照片,趁天色渐暗,猫腰从墙角钻出,沿着灰蒙蒙的小道准备离开。身后流水的声音不知何时被脚步声代替,一并传来的还有刀子和棍棒在地面拖行的声音。

    “那个拿相机的,给我站住!”

    第19章 挡酒

    从工厂里追出来几个人,个个手上还拿着武器。苏砚之见势不妙,抱住相机撒腿开跑。

    男人纯白的衬衣与灰色工厂毫不相干,污泥之中一颗透亮的珍珠一样明显,他慌不择路,只觉得进了迷宫似的,不管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绕弯不管用,身后人越追越近,他干脆狠下心往一个方向跑,从看上去看是仓库的地方穿过去,终于看到大马路两侧种的杉树,偶尔有一辆车开过,远远的,他只能看到黄色的车顶开过。

    “站住!”

    就在他以为跑到马路边,终于可以摆脱这群人之时,面前猛然窜出两个壮汉拦住去路,他始料未及,一头撞在其中一人身上,跌坐在地,衣服裤子染了灰。

    面前壮汉竖着眉毛,将手里铁棍拍得啪啪作响,“好小子,听说你专门到各处工厂偷拍,为那些工人鸣不冤啊。”

    纵然害怕,苏砚之眼神澄澈,只死死护住怀里的相机,道:“既做得出来,就不要怕被人知道。你也是人,家中也有在外做工的妻子、父母,难道你忍心看他们被人欺负、受人凌辱吗?”

    “呸,”壮汉一口啐在地上,招呼其他打手围过来,“把相机给我,不然今天让你横着出这个门。”

    两个人蹲下来抢,苏砚之干脆在地上蜷成一团,用手臂和大腿将相机圈起来。

    “好,”壮汉没了耐心,挥舞铁棍道,“兄弟们,给我连人带相沓樰團隊机一起砸个稀巴烂!”

    话音落,木棍和铁棍也如雨点子一般落在了他的身上。

    壮汉一边打一边不忘用脚踹他,直到他痛苦呻吟出声,“我让你拍、我让你拍……给我照死了打!”

    混乱之中,苏砚之的衣服不知道被谁扯开,露出脖子上一枚金制的名牌,上头一把断成两截的利刀图案映入眼帘。

    带头的打手认出那是断刀盟只有堂口堂主,或者是二当家才有资格佩戴的金名牌,颤抖着伸手把名牌翻过来,浮雕的“苏”字闪闪反光。

    “苏?”上海谁人不知,断刀盟总舵主叫苏洪,他家中三个女儿,一个儿子,难道眼前愣头青是苏洪唯一的儿子?

    他还没来得及叫身边人停手,“砰”的一声枪响,众人惊诧之余抬头,看见马路上不知何时停了两辆车,车上人蒙面看不清长相,只有手中的枪明亮晃眼。

    “艹他/妈的,谁啊……”

    “砰”,第二枪,为首的壮汉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仰面倒地,眉心流出黑血。

    其他人哪里还敢上前,顾不得抢走苏砚之手里相机,皆丢兵弃甲四散逃开,没一会儿就全部躲进了工厂,只留清瘦的男人蜷在原地,从头到脚灰头土脸,比泥里的龙虾还脏。

    是、是谁呢?

    他虚弱到睁不开眼,尚来不及检查怀中相机是否完好,蒙面人下车架住他左右臂,连人带相机一起抬起来。

    “你们、你们是谁……”

    又是来要他命的人吗?

    男人被甩上车,一张方形纸片从他胸口口袋掉落,飘到车内人脚边。

    沈丽曼将纸片捡起翻过来,发现这是自己那日在百乐门时被他偷拍的照片。

    “还说你没有偷拍。”

    被抓个现行,苏砚之气原本惨白的脸浮起一抹嫣红,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着。

    “沈太太怎么知道我在此处?”

    “路过。”

    他伸手来抢照片,被沈丽曼躲过,将手帕扔给他,让他擦脸,“去这种地方采新闻,不带武器,也没有同伴接应,你果然是去找死。”

    距离上次在咖啡馆见面,苏砚之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她。女人高傲又娇艳的脸,下巴依旧抬得高高的,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他着了魔似的,心里只惦记着和她的约定,“不是说好一同去沙利文咖啡馆吃蛋糕吗?我好几次拜访,沈太太为何一直不愿意见我?”

    “不得空。”

    “可……”可她回回去顾宅,又是如何抽出来的空?只单纯是不想见他罢了。

    苏砚之带着失望,手臂垂下的间隙,沈丽曼瞧见他腋下和腰腹都在流血,无奈拍了拍前座,让司机往最近的一家医院开。

    “可是太太,和王老板约好的饭局快到时间了,去医院的话,就算是最近的医院都来不及了。”

    “时间不是还早吗?”

    “方才绕远路花了不少时间,现在离约好的时间不到半个小时了。”

    将怀表打开又关上,沈丽曼没出声。苏砚之何尝不懂得察言观色,赶紧说道,“无妨,今日谢沈太太救命,待会儿随便找个路口放我下来就行……咳咳咳……”

    话是如此说,男人却越咳越凶,时不时还捂着肋骨倒吸几口凉气,然后睁着水灵灵的小鹿眼看她,看得她一句重话说不出口。

    “真的,我没关系……咳咳咳……”

    明明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沈丽曼却凭空生出一种丢弃了猫儿、狗儿的愧疚感。察觉到老大的迟疑,司机建议道,“要不待会儿到了酒店,我把他带到楼上房间去,再找个医生来瞧他,也是一样的。”

    苏砚之听罢眼前一亮,“还能这样吗?”

    身边女人斜他一眼,他又赶紧咳嗽起来,“咳咳咳……没事,我自己去看医生就行,真的……”

    “闭嘴罢。待会儿把人带上楼,就按你刚说的办。”

    华懋饭店门口,名流云集。沈丽曼简单整理之后下了车,让司机把车开远些,再把人带出来。

    明亮辉煌的水晶灯照得苏砚之睁不开眼。回过神来他已经进了套房,目之所及全是古董摆件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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