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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阔太下午茶推理时间[民国]》 20-30(第2/15页)
“谁知道呢?”女人拂了拂肩头长发,只留给陆月娥一个懒散的眼神,“表妹既不愿意说,自然是我们这些做哥哥嫂嫂的,不能干涉的事就对了。别的我也帮不上忙,表妹若真熬黑了眼圈,嫂嫂这里有敷眼的珍珠粉,偶尔也给你哥哥用,只是他不乐意。你若需要,明儿我让小春拿一些给你。”
房间门关上,她立刻甩开男人胳膊,翻着眼皮瞪他道,“为什么不反驳?”
“什么?”
“她说我们感情不好的话,你为何不反驳她?”
顾均胜拉开椅子坐下,垂眸淡然道,“你要我说谎?”
“你什么意思?”
顾均胜重新相信站起来,高出她大半个头,宋芳笙的目光瞬间又从俯视变成仰视。男人看一眼门口,知道门口没人,道,“你认为我们感情好吗?或者说,你同我有感情吗?”
“有没有感情什么要紧,不是你说演戏的吗,怎么到了表妹跟前就不愿意演了?怎么,怕她生气?”
“我并没有这样说。”
他在避重就轻!
她向来是个自视甚高的人,不屑于同任何人比较,更不愿意承认,自己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劳神伤心。陆月娥之心昭然若揭,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宋芳笙越想越气,从梳妆台抽屉里翻出七八只粗圆的白蜡烛,竖成一列立于床正中央,将大床一分为二。她扯着被子上了床,气鼓鼓闭上眼。
“反正她没走之前,你就睡这儿了。不准越界,否则我一定找准机会,点燃蜡烛烫死你。我真的会这么做的!”
女人的威胁听上去一点威慑力也无。顾均胜低头浅笑,一边解开衬衣衣扣,一边往浴室走-
闹成这样,宋芳笙将喝下午茶的地方挪到外头,霞飞路上新开的文艺复兴咖啡馆,据说那里提供现磨西伯利亚紫貂咖啡,也有最新款瑞士巧克力。
叶秋容和沈丽曼前后脚找过来,只看她的模样便知道她没有斗赢。
“男人的事儿不值得一说再说,还是说说最近上海闹得满城风雨的连环杀人案罢。”
第22章 作戏
最初只是一起寻常的命案。
有人发现在回家路上,弄堂堆满杂物的角落发现一具中年女性尸体,胸口被一把尖刀刺穿,身旁提包、钱袋、零钱散落一地。警方在现场发现一枚红色梅花剪纸,经勘查和询问家属,确定不属于死者也不属于案发现场自带之物。
寻常凶杀案,凶手有八成可能是死者身边熟识之人。情人、伴侣、同事、家人,你不知道你在何时就触怒了他们、伤害了他们,尽管他们不承认,但对你造成的伤害已经存在。
爱从来不是单独存在的个体,因为血缘不得不爱,因为优秀带着欣赏的爱,这里头的爱只是浮在表面的油,底下妒忌、利用、陷害才是重点。
警方尚在摸排死者的人际关系,一起雨夜女性被杀案再次发生。同样的中年女人,同样的尖刀,同样不属于现场的红梅剪纸。
第三起、第四起。其中第二案和第四案中,都有目击证人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斗篷、戴黑色头纱的女人曾在案发时间出现在现场附近。除此之外,每一起命案现场都发现有清洁剂残留,怀疑凶手行凶后在现场进行过清洗,基本确定是同一个人所为,是以名为“红梅夫人”的雨夜连环杀人犯横空出世。关于她的猜测层出不穷,更多的是上海太太小姐们的恐惧。
一名上了年纪的警察敏锐地察觉到,红梅夫人的手法和目标与二十年前一名外号为“黑蛛刀”的连环杀人犯十分相似,幸存者看到手上的尖刀刀柄顶端刻有一只黑色蜘蛛。他在被捕之前,一共有七名不同年纪的女人死于相同的手法,奈何犯人极其谨慎,在大多数犯罪现场都没有留下足以指证他的直接证据,所以他在审判中侥幸逃过死刑,如今还关在牢里。
在那个年代,黑蛛刀其人足以成为街头巷尾议论不休的传奇,有关他的报道和小道消息至今在上海流传,被《晶报》、《礼拜六》一类专注社会轶事和讽刺小品一类的媒体争相报道。
黑色蜘蛛、红色梅花,同样的黑夜行凶,同样的女性死者,警方认为这是一位模仿犯,针对二十年前黑蛛刀周遭的人际关系和曾出现过的崇拜者调查随即展开。
五天前,第五名死者在江苏路被发现,死的依旧是一名中年女人,因与在夜校念书的女儿发生争执后,担心女儿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出门来接,这才遭了劫。女儿听闻噩耗后第二天也在家中上了吊,至此有关红梅夫人的一切,宛若一张巨大的蛛网笼罩在城市上空,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往日歌舞升平、日夜不分的上海街头,一到晚上行人寥寥,路边卖油茶的、卖冰淇淋的摊贩斗早早收摊,黄包车一晚上拉不到三个人。
沈丽曼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问起二十年前黑蛛刀的调查结果。叶秋容一目十行,从宋芳笙带来的旧报里找到一则详细报道,边看边说道,“凶手被抓后交代,说自己有几分姿色的太太跟别的男人跑了,造成他对漂亮的女人心怀怨恨,所以才会开始杀人。”
“呸。”宋芳笙没忍住,一脸鄙夷道,“太太有几分姿色什么时候成了坏事,倒多亏他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这些报纸对女人的恶意何时才会停止?姐姐,你赶紧把那个叫苏砚之的小记者扶上主编的位置,我们借他之手,好好整治这属于男人的舆论天下。”
“好好的又提他,仔细你的皮。”沈丽曼难得露出小女儿的羞赧,拿眼神剜她。
叶秋容很快将七八篇报道全部看完,义愤填膺道,“可不是?有篇报道公布了警方的调查结果,说其妻离开的真实原因,全怪黑蛛刀常年家暴,妻子无法忍受,才叫了自家一个弟弟带她逃走,哪里是红杏出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说了半天,看的都是二十年前的案件报道,正经有关红梅夫人的调查,芳笙……”
还得指望她找顾均胜要。
宋芳笙低头,拿银勺从蛋糕上刮下来一块,没往嘴里送,“我何曾不知道他的用处,可眼下我还同他生着气呢。”
“没事儿,”沈丽曼旋即起身,道,“我瞧这件案子非同小可,咱们三个又刚好符合红梅夫人的目标,还是少沾染。不然我可没法向两位妹夫交代。我还要去接耀晖,就先走了。”
“姐姐有小记者呀,”叶秋容笑得促狭,“十九岁呢,身体、样貌都正好,身子骨比钻石还硬。”
“小蹄子,你再说。”沈丽曼伸手来掐她胳膊,两人笑成一团。
宋芳笙招来服务生,打包两盒巧克力蛋糕,一盒让沈丽曼带走,送给小侄子吃,一盒带回去给顾均胜。
她知道他不爱吃甜食。这样的关心,既满足了太太心中时常挂念先生的恩爱戏码,又暗中告诫着男人,她不在乎他爱不爱吃。
回家看到顾均胜和陆月娥都不在,询问之下,知道是陆月娥非吵着要提前去美术专科学校看看环境,两人下午一起出门去了。她对此已经有些免疫,洗漱完把叶秋容送她的翡翠绿天鹅绒睡裙穿上,外罩一件蕾丝钩花长袖衫,披散着头发斜躺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看书。
会客厅开着窗,悠扬的小提琴声从左侧窗外传来,她便知道是林云启在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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