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太下午茶推理时间[民国]: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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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二楼201房间的女人叫吴阿珍,是个不爱出门的中年女人,样貌看着比寻常三十五岁的女人年轻貌美些,身段丰腴,尤其屁股又大又圆。半年前她同丈夫离婚搬到这里,十七岁的女儿也跟了丈夫。离婚的原因对外只说是比较迷信,成日里把钱花在求神拜佛和占卜算卦上面,神神叨叨惹夫家烦厌,这才被赶了出来。

    吴阿珍没上过学,也没有谋生的本事,仗着容貌还算秀丽,孙太太偶尔会撞见她往家里带男人,什么年纪、什么职业的都有,猜到她在做皮肉生意。微词肯定是有的,还好她并不招摇,孙太太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二楼202房间的房客便是之前在咖啡馆里同孙太太争吵的姑娘。女孩赵雪,中学没念完,从外地来上海投奔亲戚,没成想到了上海才知道亲戚早两年就出国了,她死要面子,说什么不肯就这么回去,于是租下这里的房间,如今在永安百货做售货员。上次同孙太太吵完,说要退租也不过气头上的话,之后几天故意早出晚归,避开同孙太太一家碰面,这件事算是翻篇,谁也没再提起。

    三楼301的女人郑小蕊信息最少,信上写她带着一个七岁的孩子,在制衣厂上班,问只说孩子的爸爸死了,欠债被人打死的,她们娘俩为躲债才舍弃旧宅搬了出来,平日里同孙太太一家相处得很好,炖汤、煲粥都会给他们送去。

    302房间住着一个喜欢化妆的女人,名叫龚尚惠,孙太太在信上将她比作花蝴蝶。

    【衣服蓝的、绿的、红的、紫的,有时候是一个色,有时候身上同时出现三四个颜色,总之就没见这人有素净过一回。随时顶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好几次在楼道里碰上,心脏病都给我吓出来。】

    且她容貌不若二楼的两名房客好,内心似乎颇为妒忌,经常有其他房客同孙太太抱怨,说看到龚尚惠从窗户、门缝和楼道拐角处盯着她们瞧,瞧到她们发现都不躲。

    最后住顶层阁楼的房客是个女文青,叫郭成秀,说是在出版社工作,生活却十分窘迫,经常在孙太太家开的杂货店里买一些最便宜的玉米面和油豆腐边角料回家做饭,偶尔碰到,手里提着的也大多是青菜帮子、腌酱菜一类的素食,很少看到她买肉。

    女文青生得高,手长腿长。长此以往,她脸上一丝血色也无,两颊凹陷,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她营养不良。皱巴巴的长袖旗袍穿在女人身上,更像是空捞捞地挂在衣架上。偏她养了一只猫,黑白相间的踏雪寻梅,看着倒比她圆润些,估计全靠自己在外头捉老鼠吃。

    除开这些,孙太太还单独起了书信,说起连环杀人犯来。

    之前提到,出现在赵雪房间对应窗户下的空瓶子和废纸团,孙太太逐一询问过其他四人,不出所料无一人承认。

    她在信上说,自己根据黑色斗篷、黑色头纱和尖刀这些特点,近两日悄悄观察着房客们一举一动,发现吴阿珍晾晒出来的衣服里就有黑色斗篷。

    【沈太太,你晓得女人们在一处聊天,话题总离不开男人和婚姻。我想起阿珍提起过,她之所以离婚,不光因为丈夫在外头有了女人、婆母厌恶她,就连女儿也讨厌她,口口声声说着“她不是自己的妈妈就好了”这种话。我料想这会是她憎恨所有女人的原因。加上她同赵雪同住一层,空瓶子和废纸团也有可能是她扔的,我怀疑她才是杀人犯。你不知道,她招揽客人都是在晚上,穿黑色斗篷是怕被我们认出来。一想到杀人犯与我、我的家人朝夕相处,我担惊受怕、夜不能寐,还望沈太太帮帮忙。】

    宋芳笙看完,同意孙太太的观点,“这个叫阿珍的女人的确很可疑。清洗斗篷说明她可能有洁癖,主要活动时间集中在晚上也与犯罪发生的时间段相同。其他几人之中,龚尚惠行迹存疑、郑小蕊带着孩子,犯罪难度较大。不过这一切目前都只是猜测,最好还是要去她们家中看看。”

    沈丽曼沉吟一阵,面露难色道,“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她们既非嫌犯,房子又是日日都有人住着的。所以既不能拜托顾少爷让警方出面,我也没办法安排手下悄悄潜入。”

    “哎呀,不看了。”

    “啪”的一声,叶秋容把厚厚一本剪报扔在桌上,问服务生又要了一杯咖啡,“都是我之前在那堆旧报里看过的内容,从二十年前他被捕开始到最近一、两年街头巷尾胡编乱造的传言,都不新鲜。”

    忙了整日却毫无进展,宋芳笙有些丧气。沈丽曼看两个妹妹士气低迷,干脆道,“只当做寻常问候,去拜访孙太太一回。有收获最好,没有收获,就只能看孙太太自己的造化了。”-

    说是旧楼,宋芳笙却瞧出,孙太太一家如今仅剩的这栋四层建筑青砖立墙、水泥抹面,显然是早期的西式公寓楼。

    一般这样的建筑内部,每层一到两户,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本就不适合一人独住,想来孙家旧时就有了盖楼出租的主意,被如今这一代将钱财挥霍一空,实在令人唏嘘。

    见沈丽曼三人登门拜访,孙太太热情地迎上来,牵着沈丽曼的手往一楼客堂间坐,倒上茶水,问他们书信是否派上用场。

    女人就每个租客的细节与她交谈,宋芳笙便还看四周,打量起一楼堂屋来。

    家具一应都是中式的红木家具,少许瓷器、玉器陈列在博古架上,琳琅满目。装饰品则是中西结合,落地钟、单人皮沙发,留声机和波斯地毯,看上去都上了年头。孙家人似乎不太注意卫生,地上瓜子壳、橘皮末胡乱洒在地上,桌上堆满了杂物,无人清理。

    听见一旁屋子里有声音,她起身靠近,把门推开一缝,看见里面是穿廊厅。

    一般穿廊厅是自家人使用,会放置收音机、沙发、留声机在内,供自家人围坐在一起听广播取笑。

    她瞧见桌上收音机正开着,里头一男一女咿咿呀呀,声音太小听不清内容。目光瞟到左侧,发现那里还有一扇门,门上贴着海派摩登女郎的月份牌画报,日期似乎停留在一月份就没有再换过,画报上面的女人着冬装打扮,乍一看像《红楼梦》中站在雪地里的薛宝琴。

    不同于堂屋的杂乱,穿廊厅倒收拾得干净整洁,只是光线昏暗。

    目光由左到右,她的注意力转回收音机上,在想为何收音机开着却无人在侧。再往右,她赫然瞧见沙发里坐了一个男人,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啊!”

    第26章 纹身

    宋芳笙这一叫把叶秋容也引过来,孙太太立刻起身到门口看一眼,赔笑道,“这是我大儿子孙一围,不爱说话。没吓着你吧?”

    她摇头,沈丽曼随即表示还想四处看看。

    客堂间走出来,右边就是杂货店铺面,房檐梁柱上打钉子挂满各色商品,衣架、刷子、扫帚、塑料盆。

    一个和方才看到之人,在相貌上有七分相似的男人正趴在门口堆满柿饼的桌子上,瞧见宋芳笙三人走进来,眼前一亮,上赶着迎上前来打招呼。

    “妈,这三位小姐是来买东西的吗?哎哟真漂亮啊。”

    “不许瞎说。”孙太太打断他,介绍说这是她小儿子孙一明。

    “几位小姐好,要吃点柿饼吗?新鲜的。还有枣糖糕和板栗酥,再不济,里头还有云片糕,三位小姐往里头走走……”

    他越靠越近,脸上笑意愈发猥琐。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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