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太下午茶推理时间[民国]: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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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滑白皙,什么疤、痣都没有,十九岁唤一声少年也可以。她由着那只手抱住自己,撞进他缠绵的眼神里。

    “明天是帮派的年宴。”

    他当然知道。早半个月前,苏洪就一直念叨着,儿子不中用,要多选几个人带去露脸,他不当一回事。眼看着半个月已经过去,老爷子一个人选没挑中,自己先病倒了,躺在家里骂骂咧咧,让他这个不孝子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免得外人道他们断刀盟后继无人。

    “朽木也是木,你一定要记得去,否则我就是死也不放过你。”

    去么,去了就算和面前心爱的女人正面撞上,他宁愿死。

    不去么,帮里上成千上百号人盯着,他又不能躲到天涯海角,从此与苏家断了联系。

    苏砚之眨眨眼,想到一个办法。

    “是吗。那种场合全是男人,想来一定乌烟瘴气,你能不去么?”

    狡猾的男人。

    她没有立刻回答,心里想着如何捉弄他,下床去开了窗,去摸放在床头的烟点燃。

    “你不想我去?我原还打算带你一起去呢。”

    你不是一直想要名分吗?跟着去了,堂堂正正我身边,站在虹口帮众人最前头,大家便再也无法忽视你的存在。

    正如她所预料那样,苏砚中眼中愉悦的光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懊恼与无奈。

    她知道他绝不会答应,所以邀请得干脆而爽快。

    或许是她眼中鄙夷与轻蔑太过明显,男人并没有因为这句话高兴太久,而是从床上坐起来,光/裸着上半身,定定地看她。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对视着,屋子里烟味与她的香水味交织在一起,让人分不清此刻是现实还是梦境。

    “呵。”最终,苏砚之先移开目光宣布败下阵来,下床走到她面前,伸手掐掉她的烟,放进烟灰缸内,再把人轻轻搂进怀里,坐到床边轻声。

    “说了多少次,少抽烟。”

    他身上还留着昨夜的的痕迹,零零散散,宣告着两人并不寻常的关系。沈丽曼依旧看着他的眼睛,重复道,“所以呢,要和我一起去么?”

    “去啊,”他松开自己,双手撑在床上笑,“我去。”

    这次,换她眼中慌乱一闪而过。苏砚之表面是在笑,这笑却未达眼底,眼眸半垂,似风霜拂过江畔,泠泠落落的,透着薄怒。

    屋内安静了有一分钟不止,像是无声的较量将空气都消耗殆尽。沈丽曼突然感觉到,她或许根本不了解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至少他远远不像这几个月接触以来,表面上那么单纯。

    是啊,她怎么忘了,他是苏洪的儿子,帮派领头人的独子。不管他是否愿意,他从小就生活在帮派的明争暗斗之中,这其中见过多少背叛与算计,经历过多少死里逃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还在看着她,眼中带笑,“怎么不说话了,不会只是哄我玩的吧?”

    她忽然觉得好没意思,有些不耐烦地从他身上站起来,直接在男人面前开始换衣服。

    “我明天要去秋容那里,年宴就不去了。你若真想去见识见识,以后有的是机会。”

    “好。”

    不咸不淡的一声。

    沈丽曼换好衣服,把他的衣服扔回给他,“走吧。”

    “好,”可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像是下定某种决心,面容清俊的男人最终站起身,拿着衣服走到她面前,难舍难分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再松开,浓睫不安地颤动,嘴角扯动两下,最终没有笑出来。

    “新年快乐。”-

    整整一上午,沈丽曼因上午的事,神情恍惚。阿肆连着喊了她好几声“老大”,她才反应过来。

    “做什么大呼小叫?”

    阿肆满脸无奈,“自然是问你,明日码头年宴到底怎么安排的,兄弟们都等着回家过年呢。你去么?”

    “去啊,为何不去?”

    “不怕碰见苏记者么?我可是听说苏洪卧病在床,多半会派苏记者替他参加。”

    “所以我要你对外告诉所有人,我病了,不会到场。”

    阿肆听完,转过身来看向车后座穿着羊绒大衣,内里一身滩羊皮黑色长袍的女人正在笑,明白她打算给苏砚之一个“惊喜”,内心提前可怜起那个只有十九岁的少年来:

    男人不管多大年纪,总是要吃一次爱情的苦,上一次女人的当。还好他结婚结得早,同家中太太青梅竹马,一路没经历多少波折,否则面对沈丽曼这样美丽又厉害的女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明白。我明日晚些时候避开帮里兄弟,悄悄来接老大。”-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失眠一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个十九岁男人清寒的注视。

    就像看着主人收拾他的物品,其实已经知道自己即将被抛弃的,属于小狗的眼神。

    可天还是亮了,亮得太早,早到她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

    脂粉勉强盖住她发黑的眼圈,车一路开往码头,她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咚咚、咚咚。

    日出码头,今日是难得的冬日暖阳。

    沈丽曼到的时候,宴席已经开始,各帮派堂主和掌权人都在最里头内间坐着,外面一个个精壮魁梧的男人们喝酒、划拳,笑容灿烂宛如一家人,只有细看他们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带了些刺青,或者是脖子上挂着的金属铭牌,才知道今天之前,面前站着的还是水火不容的敌人。

    今日参加年宴的女人不多,更何况是沈丽曼这样身材高挑、光彩耀眼的女人。见她从门口进来,只能在外面散席就座的众酒徒一时噤声,目光随着女人高跟鞋一步步啪嗒、啪嗒走进来,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贴在她身上。

    “是虹口帮的女家主。”

    “不是说病着不来了么?”

    “兴许又好了呗。寡妇的事儿,谁说得清呢?”

    “也是,采阳补阴,效果奇佳……啊!”

    “啪”,出言调侃的男人话音未落,阿肆的巴掌已经打了过来。年宴有规定,所有人不得携带武器,有违者一旦被发现,其他人有权利将其立刻杀了,所以阿肆只能给他一巴掌。

    “你敢打我!”男人作势就要还手,被女人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来,身后一群人随即围上来,两边分成两派,互相吹鼻子瞪眼。

    不到一分钟时间,男人被打的一侧脸已经高高肿起,让他原本就圆胖的脸看上去猪头一样滑稽可笑。沈丽曼目光下移,瞧见他手背上刺有一把断成两半的长刀刺青图案,知道他是断刀盟的人。

    “打你怎么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凭你是什么东西,当着老大的面嘴里全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那是你老大,不是我老大。采阳补阴不让说,难道真是我猜对了!”

    “你再说!”

    “说就说,是你们虹口帮先动的手,难道你以为我不敢打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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