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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阔太下午茶推理时间[民国]》 60-70(第13/15页)
把将他推开,伸手去勾自己的高跟鞋。男人猝不及防向后摔倒,后背撞在墙上,发出不小的动静。见内间有人开门,她侧过身子想走,被苏砚之先一步拉住手,跑到隔壁无人的房间里躲着,关上门,并肩靠在门口喘气。
室内温暖,她在喝酒的时候便脱了外套。门外断断续续传来几个脚步声,传来阿肆找她的声音。
她刚想开口回答,身边男人再次凑上来,按住她后脑勺将人吻住,他嘴里浓浓的酒气即刻钻进她鼻腔。
“唔……”
屋子里开着灯,毛茸茸的光打在男人硬挺眉骨上,在她脸上落下一道阴影。他的拇指按在她颈动脉上,能明显感觉到她因为紧张而不断加速的心跳。这一吻满带侵略感,全然不似往日他的吻温柔而甜蜜,带着不死不休的意思,恨不得把她嚼碎了吞下去。
沈丽曼只觉得舌头和嘴唇都是麻的,抓扯之中她提起膝盖顶在他大腿,男人闷哼一声反而把她搂得更紧,凌乱的呼吸声掩盖住她不满的气音,她只能尽力往后仰,躲避的同时伸手去摸自己别在腿侧的枪,揭开搭扣拔枪出鞘,枪口抵住男人额头,才让这个吻得以中止。
他衣服乱了,头发也随意甩开,露出两道浓黑的眉毛。苏砚之笑得疯癫,反握住她拿枪的手,狠狠抵住自己脑袋说道,“开枪啊,我知道你舍得。”
她没说话,静静地平复心情。
“姐姐,出了这道门,你只当今日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不是苏洪的儿子,也没有和你吵架。我还做你的小狗,好不好?”
“疯子。”
沈丽曼放下枪,擦了擦嘴发现嘴边什么也没有,盯着他,打开门走出去-
王郁臣来得有些晚。
原本以为沈丽曼生病是真的生病,他前脚应付完帮派的人偷溜到她家门口,想看看她,后脚敲门被告知人被阿肆接走,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再次回到码头,说沈丽曼已经在里面喝酒了。确认苏砚之也在里面,他内心忐忑之中又带着兴奋。
他苏洪儿子的身份藏不住了,以后应该不敢再来纠缠她了吧。她能喝酒吗,喝多少会醉?心里思来想去放不下,王郁臣告辞同桌人起身,打算去里面看看什么情况,刚走进过道就看见沈丽曼从一间屋子走出来,脚步踉跄不稳,带着仓皇。嘴唇与其说是丰盈圆润,不如说肿了。
看见王郁臣,她下意识拢了拢头发想遮住脖子上的牙印,却多此一举,正好让男人瞧见了那道红印。王郁臣脸色刷地黑下来,上前两步把人堵在角落,一堵墙似的把她完全罩住,叫外人看过去竟没发现她。
“是他咬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准走!”他把人拉回来,低眉耷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说道,“你都知道他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和他纠缠?”
“何曾是我要纠缠……等等,你几时知道的?”
“他带着断刀盟的人出现在这里,我怎么不知道,你真把我当傻子?”
“闲事少管。”
男人不依不饶,两道剑眉纠在一起看她,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我偏要管。你若还认我是虹口帮的人,就不要和断刀盟的人在一处,连说话都不可以,叫兄弟们看了寒心。这嘴也是被他咬成这样的?”
她躲开他的手,自觉心虚,“要你来对我说教,放手。”
“我不放。”
“你……”她挣扎着,想着如何叫他先放开,“承诺尚未兑现,你对虹口帮而言不过是个毫无贡献之人,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还不放开!”
这话说得重些,显然伤了他的自尊。王郁臣不甘地松开她,郑重其事道,“我会兑现的。”
说完男人后退两步,撇下众人从大堂走了出去。
三兴弄这头,叶秋容搀着母亲上街买菜。
腊月二十八、二十九这两日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西摩路小菜场里吆喝声鼎沸,都指望着多赚些钱过个好年。冬笋、塌棵菜、黄豆芽是必备的,寓意着吉祥。这几日价格略涨上去一些,叶母看不真切,只知道耳边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说着“今朝勿买,今朝段档”。
叶秋容提着新鲜蔬菜,在母亲指导下选鱼、选咸肉,最后走到豆制品摊前选香干、素鸡,正觉手酸时,身旁一只手将菜篮子接过去,她侧眸看来,瞧见谢言西温润的脸。
“偏你阴魂不散。”
“承蒙叶小姐夸赞。”
叶母听见男人的声音,恍惚间以为是段澄恩,转头去瞧也瞧不明白,晦涩不明问女儿“是不是三少爷”。
“伯母,我是……”
“诶,”叶秋容瞪他一眼,不准他多话,转过头去对母亲小声道,“不是三少爷,是我的一个朋友。”
第70章 除夕(四)
有谢言西陪着买菜,叶秋容挽着母亲走在路上,恍然生出一种阖家团聚的错觉。
母亲是个耳根子软的女人,当家做饭快二十年,买菜不会还价,老让菜场上的人看笑话。所以每每逢年过节,她总要拉上父亲陪母亲一起去买菜,专挑她爱吃的买,青鱼、火腿、糖豆包,一家人有说有笑,才算真正过年。
没想到谢言西看着不食人间烟火,讨价还价的本事比她强。看他用一斤的价格买了一斤半芝麻油,老板拿着木匙子一勺一勺往瓶里灌,她盯着男人笑。
“你怎么得空来,家里人不找么?”
“家里没人,”谢言西穿着一身粗毛呢戗驳领大衣,里头亚麻条纹衬衣塞进灰色西装裤里,如此正式打扮提着菜篮子,路过行人多回头看他,“有人能做檐上飞贼么?非要说的话,收了几个徒弟,各自回老家去了,过完十五再回来,所以家里没人。”
是这个道理。
“老家就在上海?”
“姥爷姥姥在哈尔滨,今年风雪太大回不去。父亲倒是上海这边的,亲戚淡薄,没再婚的时候尚且不走动,有了弟弟、妹妹他们更不会管我了。只当我都跟着姥姥这边过年。”
原来是这样。他也是苦命人。
叶母在一旁听个七七八八,开口让他留下一起过年,叶秋容干脆摊开手,管他要钱,“不能白吃。”
“你去打听打听,白扇周从来都是从别人兜里拿钱,还有叫别人把钱都要走的时候?”
“我拿你当哥哥,哥哥给妹妹花钱,不合理吗。”
他听出里头的生分,心中登时缺了一块似的空空荡荡,表面还是笑,伸手去敲她的头,“你都有理。”
三人有一嘴没一嘴闲聊,回到三兴弄家门口,叶秋容远远看见门口站了两个人,开始翻白眼。
顺着她的眼神,谢言西瞧见之前在段宅见过的一名仆人,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白大褂、戴眼镜的男人。
四妞见叶秋容回了,眉眼舒展道,“太太。”
“别叫我太太,离婚了你不知道么。”
她看一眼谢言西,面色尴尬,“你先带我妈进去。”
“诶老太太稍等,”四妞上前一步,弯腰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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