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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阔太下午茶推理时间[民国]》 60-70(第8/15页)
“不要、不要!三弟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我做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二哥,他贪财!我不是故意要你岳丈死的,那是意外!”
“啪”地一声,叶秋容打在许小月脸上,因着太过用力,手止不住颤抖。她眼尾发红,眼中却闪着寒意,“到如今你还在狡辩!”
说罢也不管不顾了,冲上去就开始厮打她,抓着许小月的头发,按住她的头往地上砸。一边砸一边喊着“把爸爸还给我”、“还给我!”
段澄恩冷眼看着,对她终于发泄出来的样子感到一丝安心。身后传来汽车的声音,阿坤小跑出去,没一会儿又跑回来。
“是大少爷来了。”
多半是来劝和的。
叶秋容正打得手疼,一只手从身后将她搂住,另一只手把枪递到她面前,耳边传来段澄恩温柔的声音。
“我去应付大哥,这个女人,交给你来杀。”
第66章 初见
叶秋容不会使枪。
段澄恩把枪放到她手心,拉过她食指扣住板机,“用力按这里就可以,记得对准。”然后带着人都走出去,空旷的场地内只剩下她和几个站在远处的手下,以及脚边两个罪人。
眼前的女人远不及段澄恩冷血,许小月看到一丝生机,跪在地上往她脚边爬,肮脏的脸上写满哀求。
“不要、不要杀我。秋容、三妹妹,我只是一时猪油蒙心,我错了、我错了!”
“你的父亲也不想你手上沾血的,放了我、放了我?哪怕把我送回监狱都可以!我可以坐一辈子牢,在牢里日日为你父亲超度,为你母亲祈福好不好!”
叶秋容看她丑恶的嘴脸,偏面容生得还算娇艳,想起宋芳笙给她看过的审问记录里,段澄远身边的保镖曾听许小月喝醉酒后,避开段澄远说过这样一段话。
【我缺钱吗?我不缺。我父亲在上海开创电影公司,赚得盆满钵满,我自己又是留洋回国的千金大小姐,我会在乎段家那几个臭钱吗?我就是不喜欢叶秋容。凭她是什么东西,能嫁给三少爷,为什么不是我嫁给名动上海的三少爷?为什么我嫁的是这个扶不起的阿斗!所以叶秋容有什么,我都要抢过来。哪怕是我扔在脚边的垃圾,我也不要叶秋容捡!】
许小月哭哭啼啼,迟迟未见头顶上的人有反应,正准备抬头,冰冷的枪口忽地抵住她,将她下巴勾起,就瞧见叶秋容冷若冰霜的眼眸。
“听说,你一直想嫁的是三少爷?”
如此明显的占有欲,她在这一瞬仿佛看到了段澄恩站在自己面前。许小月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开口道,“没有的事!那都是我一时酒后失言,说的气话!再说,三弟心里从来都只装得下你一个!四年了都是如此!”
嗯?
男人心里有她这件事,她知道,只是这四年的日期,却是她自己藏在心里一天天数过来的暗恋岁月,此前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四年前,只有十五岁的她在仙乐斯奉茶的时候将茶水洒在段澄恩身上,茶杯碎了一地。也是那时,她对段澄恩一见钟情。
那许小月口中的四年又是什么?
顾不上脏污,叶秋容蹲身,与许小月对视,枪口依旧抵拢她下巴,道,“什么四年,你都知道些什么?”
多说一句话,或许就能多一分活下来的机会。许小月双手去抓她的枪,死死握住她扣住板机的手指道,“我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那时候,三少爷已经二十七岁,老爷和太太一直惦记给他订亲,可他无论见了谁都不满意,转眼又扑到生意上,一走就是半年。四年前,大概、大概是春夏交替那阵吧,老爷病危,说无论如何都要看着他订了亲才肯咽气,他只好答应,同太太相看好的珠宝大王邱家的大千金邱锡龄订婚。可订婚仪式还没举行,姑娘人都没见上一面,他突然反悔,好说歹说把亲退了。后来同弟妹你订亲那天,身边仆人给我说你是在仙乐斯遇见的他,我才想起,四年前他突然反悔那日的头一晚,就是在仙乐斯里喝的酒。”
“那之前,他几乎不与那些个浪荡公子一起出去喝酒,更别说是去仙乐斯那种地方。可自那以后,他就经常去了,换着衣服、变着打扮去,买回来的衣服也变了风格,以前都只黑白灰三色,那时候倒看他开始穿清水蓝、青山蓝一类年轻男人穿的颜色。我以为他爱上了哪个舞女,可偏又不见他带人回来。”
“订婚不成,老太太一直对他没能完成老爷遗愿的事耿耿于怀,他就更加卖命的做生意。同你结婚之前,老太太每年也催,说他快三十的人,哪有不成家的道理,他就和老太太立约定,只要自己坐上中华商会会长的位置,老太太就不再逼迫他成家。”
“我以为他生性如此,也就丢开手。可有一回他喝多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再等等’、‘再等等’,现在回想起来,他说的就是在等你对不对?等你长大,等你可以嫁给他了,是不是?你瞧,他心里眼里装了你四年,等了你四年,我又算什么,说起来所有人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的!”
她一边说,一边努力回忆,“对了,他有一只盒子锁在保险柜里,如今算起来差不多也有四年了,可与你有关系没有?我远远地看着,里头好像是一只碎了的瓷茶杯。定下结婚日期后,他好像找人寻了工匠,把一截碎瓷片镶在你们结婚的戒指上了!难道你竟不知道那是什么吗?” !
此言一出,她立刻回想起自己戴了一年的结婚戒指上,那段可疑的白瓷。
所以,她疑惑了很久,也询问过很多次,问他为何要在婚戒上使用白瓷这种材料,他却总是反问她“不喜欢么”的东西,竟然是两人初次见面时,她故意打碎的茶杯上取下来的材料吗?
送走大哥回来,段澄恩见叶秋容背对自己蹲在地上。伸手将她拉起来时,看见她脸上两道泪痕,瞳孔显出一丝慌乱。
“做什么哭,她又说什么了?”
叶秋容自顾自地哭着,耳边许小月求饶的声音渐渐听不着了,只剩下眼前男人温柔的抚慰,指腹温柔地划过她眉眼,擦去她眼角泪水。
他明明受伤了,受了很严重的伤,鬓发里那条疤痕还没有完全愈合,隐隐翻着新长出来的皮肉。明明眼圈比她还黑,脸色比她更憔悴,却满是耐心地问她,问她“做什么哭”。
她不是没有怨过他,怨他清白不分地吃醋。
【看来,你当真喜欢他。】
【你喜欢他什么,年轻?危险?还是神秘?我给不了你的东西,你就想从他身上得到,是吗?】
她也爱他,爱他在父母面前毫无保留、至诚至真的告白。
【她是我段澄恩此生唯一的妻子。】
可如今,因为父亲的去世,一切都不同了。
她若是再抱着留在他身边的念头,便真正的不孝。
段澄恩看她不说话,只是望着自己不停掉眼泪,内心怒火上涌,抓起妻子的手扣动扳机,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响,伴随一旁段澄远绝望的尖叫,许小月眉心中弹,眼神渐渐涣散,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看着枪口徐徐上飘的黑烟,叶秋容显然也被吓着,任由段澄恩握着她的手,整个人瘫倒在他怀里,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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