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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阔太下午茶推理时间[民国]》 70-80(第5/14页)
会小。对吧?”
“凶手可能使用了手套或者某种布料包裹双手呢?”
顾均胜起身,目光看向众人淡然道,“检查在场所有人的手就知道了。”
命案发生,死的还是大家日日相对之人,深夜的礼堂后台此刻零零总总一共还剩下四十余人,皆噤声以待,猜测着凶手是谁。
交响乐队二十人,国立音专师生乐队十五人,这个检查的工作量可就大了。
宋芳笙犹豫的片刻,顾均胜已经在找团长问哪里有电话,他需要将警察署的人叫来帮忙。
后台空间不大,总有人想挤进106房间一窥究竟。王郁臣反复提醒自己,收起警察的本能,不要去多管闲事,站在沈丽曼身后旁观。直到顾均胜叫他帮忙,把人先全部带到礼堂里等。
于是李正带着兄弟赶到礼堂时,就瞧见王郁臣站在表演台上,配合顾均胜带人检查。
他没看见沈丽曼,以为是他自告奋勇,臭着一张脸就要上来说他。王郁臣翻个白眼,等他走近些先一步说道,“不是我要插手,我只是陪沈太太来听音乐会的。”
“听音乐会你小子在这帮什么忙?生怕别人看不出你是个警察么?赶紧交给我,你回沈丽曼身边待着去。”
男人走出去两步,李正想起一事又把他叫住,“诶,听闻断刀盟最近打起了‘猪仔’贩卖的主意,你知道吗?”
“知道啊,”男人转身回来,方才还懒散的眼神变得凌厉,“苏洪钱短,年前就在和几个大头的白相人接触,要把拐来的女人和‘猪仔’一起送往海外,大赚一笔。”
“日子定了么?你盯紧点。”
王郁臣盯着106门口那道忙碌的黑色身影,目光热烈,“放心罢,这次我一定要把断刀盟一锅端。”
他需要这枚军功章,绝美珍宝一样双手奉到他喜欢的女人面前。一想到那个场景,年轻的男人热血沸腾。
礼堂观众席间,宋芳笙跟在李正身后挨个检查所有人双手状态并一一记录。弦乐组成员因其乐器特殊性,每人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旧茧和新伤,只是根据抚琴手法不同,左右手指尖与掌心的茧痕位置不同。例如林云启演奏小提琴,他手上的伤主要集中在左手指尖按弦处,陈优莉演奏竖琴,于是茧痕会同时出现在两只手指腹和指背。
其他人中,手上有明显伤痕者还有两人:团长黄维生,他的茧痕皆源自常年手握指挥棒;礼堂专门负责后台帷幕的赵飞,升降帷幕给他带来厚厚的掌心茧。
与此同时,沈丽曼在与106号房间相对,空置且并未上锁的107号房间地上捡到被撕成两半的手帕,经林云启辨认,确认是葛冰如平日随身携带的手帕,上面沾着血迹,依旧保持着包裹琴弦时卷成一团的形状,打开来上面有横钩状的划丝。除此之外,李正带人将所有人携带包袋、琴盒,现场公共、私人区域全部搜索完毕,没有再找到有用的线索。
宋芳笙几人将手头线索简单汇总,发觉案件并没有想象中简单。
“既然有手帕这条线索,就无法排除那些手上没有伤痕的人。凶手仍然藏在后台这三十六个人之中。”
宋芳笙将乐队的人问一个遍,无人知晓那粉红色身影的去向,回106号房间看到失魂落魄的林云启。男人镇定下来之后就一直守在尸体旁边,抱着葛冰如的小提琴双眼无神,两颊泪痕干了又湿。她不忍多问,却知破案要紧,只能走到他身边蹲下,轻声道,“林少爷,你今日可有见过一个穿粉红色衣服的人出现?”
目光缓缓左移,林云启牵丝木偶一样木愣愣转头看她,回忆好一阵才说有,“我在自己房间待着,那女人自己就闯进来了,说是喜欢我的琴音,特意来告诉我,希望我长长久久地演奏下去。”
“她可说她姓甚名谁不曾?”
男人摇头。
“那你可还记得,那女人的模样、身量,亦或是身上其他特征?”
“中等身材罢,衣服厚实辨不出胖瘦,头发盘在脑后,只是寻常的长相,没什么特别……她的衣服上别着国立音专的校徽。”
时间已接近凌晨,不少学生撑坐在观众席间呵欠连连。不少学生家长见自家孩子迟迟未归,找到工部局礼堂来,在门口吵着要人。
李正同顾均胜商议,今日搜查只能暂时结束,放他们离开。宋芳笙同林云启交谈完走出来,发现师生乐队的人都已经在往外走,只能站在门口随手抓一两个,问他们可有看到同校的学生来听音乐会。
“你好,你有同学今日也来听音乐会吗?”
“同学你好,你今日见过一个穿粉红色衣服的同校生么?”
众人急着离开,人群之中不知谁推了她一把,宋芳笙脚下不稳向后仰倒,正好跌在一名背着乐器的女学生身上,乐器包应声落地,在地上发出一声钝响。
还好只是装乐器的盒子落了地,而不是摔了乐器,宋芳笙起身同女学生道歉,继续去门口抓人问话。
众人陆陆续续离开,硕大的礼堂门口仅剩宋芳笙他们,与头顶凄白的圆月。沈丽曼同她约定好,明日再找时间打电话,把案子告诉叶秋容,便告辞所有人坐车离开。林云启追着抬尸体的担架,被仆人病恹恹地推出来,刚来到台阶边上,仆人尚没来得及将身后拐杖拿出来,男人双眼一翻,失去意识就这么直直地从轮椅上摔下去,顺着台阶滚到地面,晕死过去。
“啊呀,少爷!”
来接林云启的车刚好开到门口,从车上下来两个人,架着林云启上车,仆人赶紧朝她们鞠躬告辞,拎着轮椅一路小跑下台阶,上车走了。
宋芳笙不肯走。那么多房间,她不能一个个细看,实在不甘心。直到最后一辆车开出礼堂门口的花园环道,顾均胜揽过妻子,将她的手放在嘴边呵气,提醒她无论如何都该回去了。
“李正留了人在里头看着,接下来的音乐会也全部取消了,你想再来看看,明日、后日都使得。”
今晚见的人实在太多,宋芳笙想得起这个,就记不起那个,直到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脑子混沌一片,坐在床上感叹“要是秋容在就好了”。
顾均胜白日累了一天,晚上原本是打算陪太太放松一下,又被迫忙到深夜。他难掩面上倦色,俯身亲了她一口,起身解扣子去洗澡。
“诶对了,”她盯着男人想到一事,“先生不觉得,那个叫黄维生的团长特别奇怪么?从我们敲葛冰如房间无人回应开始,他就显得特别慌张。发现人不见了之后更是一个人跑出去,将所有房间找遍,倒像是事先警觉到异常,怕她出事一样……还有那个穿粉红色外衣、别国立音专校徽的女学生,真的只是来同林少爷表衷肠的么?”
“如今的确只剩葛冰如的追随者和你见到这个林云启的追随者没有问话,找到一切便清楚了。你早些睡。”
这是今年的第一个案子,抛开死者和受害者都算是自己半个朋友不算,她实在是兴奋的睡不着。顾均胜洗漱完走出来,看她还坐在梳妆台前,走近看发现她正提笔写着什么。
“可疑的人:黄维生、葛的追随者、林的追随者……你记这些做什么?”
“就怕忘了……诶,”她一声惊呼,手中笔被他抢走,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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