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阔太下午茶推理时间[民国]》 70-80(第7/14页)
冰如说出去一样,眼睛离开她一秒都害怕。”
宋芳笙眼珠骨碌碌一转,有了主意,“那不如,咱们明日亲自去瞧瞧。”
“去哪儿?”-
过了十五,仍在正月里。国立音乐专科学校内林荫道两侧屋檐下红色的灯笼尚未取下。
此时正值中午,快到放学时间,黑色铁艺大门半掩,门楣上校牌名字体清瘦挺拔,下头站着两个穿校服的女孩。
冬季的音专校服,外套是黑色,白色袖口外翻,上面金红相间的西洋纽扣像飞落到女孩们袖口的一只金龟子。灰色过膝百褶裙下面是黑色长靴,宋芳笙头发扎成一束,淡雅、素净之中显出十分的学问来。她看看身旁同样一身校服的叶秋容,左右两只麻花辫又粗又黑,衬得她脸蛋越发的小,鼻梁高而嘴唇厚,和张恨水笔下的青春女学生一个样。
她不停地拨弄着头发、拉扯衣服,不自在道,“我穿成这样,可奇怪?”
“哪里奇怪,简直太适合你,不去念书都辜负这身衣服!”
“真的吗?”她竟认真起来,两道柳眉挤在一起,“可我已经嫁过人了,还可以念书么?再说我考不上的。”
“你若是考不上,那多少人都考不上了!再者你如今日日在图书馆里坐着,不正好念书考试?”两人正说着,校门屋檐下金色的铜铃敲响了,穿一样校服的男男女女从不同的教室门走出来。
她赶紧示意叶秋容做好准备,只等黄维生出现,立刻跟上去。
黄维生在成为交响乐队的指挥兼团长前,一直是国立音专的任教老师,所以陈优莉才能找机会向他递交申请。
她这次和叶秋容假扮学生混进来,不但能来看看黄维生和陈优莉,还能顺便打听那个穿粉红色衣服、戴校徽的女孩。
两人在门口站一阵,进出校门的学生渐渐多了。左顾右盼没等到黄维生,宋芳笙一眼瞧见陈优莉一个人抱着几本书从校门口走出来。许是前几日命案的缘故,招惹口舌,她并不和谁交流,头低到尘埃里,自顾自往前走。
顺着她的身影,宋芳笙还瞧见她身后有两个女学生指着她的背影小声议论,眉眼间皆是鄙夷,她嗅到了异常的气息,拉着叶秋容跟了上去。
“嗨同学。”
两个女学生警惕地看着她俩。
“你们是陈优莉的同班同学吗?”
“是又怎么样,你们是谁啊?”
宋芳笙嘿嘿一笑,“我们是声乐系的。那天在音乐会上听她弹奏竖琴,觉得好厉害啊。”
其中一个女学生闻言翻白眼,酸溜溜道,“有我们老师的‘亲自’教学,能不厉害么?”
“诶,”另外一个女生立刻拿手肘戳了戳她,“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我怕什么,说到底不是我在学校做了龌龊事,就不怕人听见。”
话说如此说,她却也收敛,没有再在宋芳笙两个陌生人面前继续说下去。宋芳笙给叶秋容使一个眼色,叶秋容立刻矫揉造作地说道,“别是嫉妒人家优秀,明明没有证据的事,偏故意往人家身上泼脏水罢?”
激将法起了效果,那女学生拉也拉不住,凑过来大声道,“怎么没有证据,我之前亲眼看见一辆经常出入学校,一看就是老师的车将她接走了!”
“那你还记得,那辆车具体长什么样么?”
第76章 邀功
开年之后,公和祥码头一直不太平。
从断刀盟堂主之一的邹荣守频繁接触白相人的消息传来,沈丽曼就一直怀疑苏洪把主意打到贩卖妇女上面,直到阿肆带回消息,说断刀盟的人还在四处搜罗外来人口和上当受骗之人,打算将“猪仔”和女人一起卖到海外。
劳工和妓/女一样值钱。
往前倒二十年,这是上海码头上这些帮派所不耻之行为。沾着人命的钱,花了折寿。帮派之人拜码头、拜关公,拜的是道义。苏洪如今愈发不知收敛,偏找不出一个人来治他。
敌对帮派行事,稍加干涉就是两帮相争。沈丽曼逮着机会,遇到被断刀盟绑走的女人,能救一个是一个,每每听说哪里又有女人失踪,她恨得牙痒痒。
或许是所有人都指望着这次大赚一笔,断刀盟诸人空前的团结,嘴也严实,对于交易的地点和时间竟无一人提起。她不得已只能拜托宋芳笙将此事告知顾均胜,将希望寄托于警署做事,留自己在每一个不确定的夜晚,为此事辗转难眠,连宋芳笙这边的案子也无暇顾及。
入夜以后,天上开始飘雨。细细密密好似针织雨帘,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台上一盆绿萝被雨点打得歪了头,黑暗中静静地瞧上好一阵才起身去关窗。
儿子在隔壁房醒了,哼哼唧唧吵着要妈妈。她脑仁疼得厉害,不愿意将坏情绪叫儿子看见,更怕波及到他,叫奶妈进屋子去哄。听隔壁房渐次传来低缓的安眠曲,她的心才稍稍静些。
屋檐渐渐积了水,雨点子由最初的缠绵淅沥声变大,落在阳台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听着倒也催眠。她撑着脑袋斜靠在枕头上,刚有些困意,立即被外头突兀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下意识去摸枕头下的手枪。
但仔细一想,来人既然敢敲大门,应该不会来阴的。她坐起身来,在黑暗中静待片刻,听到门外仆人的声音传来。
“太太,是阿肆。”
能让他深夜冒雨上门的绝非小事,沈丽曼下床穿鞋,开了灯,“让他在楼下等我。”
阿肆身上湿了,进门也没坐,就这么站着。原本以为见了他,嘴里多半是焦躁不安的坏消息,沈丽曼披着外袍下楼,对上的却是他兴奋的眼神。
“老大,断刀盟那批货出事了。”
三十六个女人、百余名“猪仔”,将三艘货船装得满满当当。这次不知道是警署里谁出的主意,直到三艘货船开出码头百余米,几十号巡捕才从四面八方跳上小船,带着巨大的渔网围过来,硬生生将货船截停不说,张开的渔网将跳船逃生的帮众全部抓住,其中堂主邹荣守对巡捕开枪,直接被李正射杀,尸体掉进海里,鲜血染红了海面。
在长达两个小时的厮杀之中,死伤两个女人、五六个“猪仔”,但警署的人生擒两名堂主和十几个帮众打手,大伤断刀盟元气。
阿肆躲在码头仓库的夹缝里看着这一切,直到警署的车开上码头,拉货一样把断刀盟的人一个个送上车带走,他一个悬着的心才落了地,确认消息无误后赶着回来告诉她。
“苏洪在家里躺着,听见这个消息怕是要死在床上。”
兴奋与畅快的感觉一闪而过,沈丽曼脑海里闪过王郁臣的面容,表情凝重起来,“你今日可见着阿七了?”
“没有。他说家去看望父母,已经好几日没见着人了。怎么了老大,你有事要他去办?”
窗外雨声又大了。她心头悬置,沉声说了句“没事”。
“咚咚咚”,突兀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次的敲门声更粗鲁些,像是有人用整个手掌重重地拍在门上,和雨水混在一起,刺耳极了。
屋子里包括仆人在内,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起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