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攻略不下的男二: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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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沈情鼻间。她睫毛颤了颤,刚要抬手推他,手腕却被他攥得更紧,圈在腰间的手臂也收了收,将她彻底圈进怀里。

    唇齿相缠间,那点冰凉的红梅不知滚落到了哪里,只剩他灼热的呼吸烫得她耳尖发红。他似是带着气,吻得又急又重,偏又在她快喘不过气时松了松,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低哑得像淬了冰,又裹着点委屈:“再说一次,谁最厉害?”

    沈情偏头躲开他的目光,却被他用指腹捏住下巴转回来。他眼底哪还有半分方才的压迫,倒像是只被抢了食的小兽,盯着她时眼尾都泛着点红。

    “不说?”他低头,唇擦过她的唇角,往她耳后凑,温热的呼吸吹在白嫩的耳垂,“不说我就一直亲。”

    耳后酥麻的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实在太痒了,沈情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伸手抵在他胸口推了推。

    “我没闹。”他咬住她的耳垂轻轻磨了磨,“你得说我最厉害。”

    她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又瞥见他紧抿的唇线——分明是正在较真。

    沈情忍不住气笑了,“有病。”她抬手抵着他额头,声音轻得像落雪:“行行行,你最厉害。”

    话音刚落,就见他眼尾的红意淡了,唇角偷偷往上挑了挑,却还绷着脸色,故意板着脸问:“再说一遍?没听清。”

    戏精,呵。

    沈情假笑道:“你最厉害。”

    他这才肯勾唇,低头又吻了吻她的眉心,指尖拂过她方才玩雪被冻红的掌心,语气软下来:“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沈情哼了声,眼角余光却瞥见落在他肩头的梅瓣,伸手拈下来,往他鼻尖一凑:“酸醋精,配梅花正好。”

    他低笑一声,没反驳,只是收紧手臂,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

    见他那么开心,沈情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

    “你那么喜欢我,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把你骗得很惨,你会想杀了我吗?”

    他指尖顿了顿,原本落在她发上的手滑下来,托住她下颌,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方才还带着醋意的眼底这会儿沉得像浸了墨,他哑着声问:“骗我什么?”

    沈情被他问得一噎,原是随口试探,被他这么认真一问,倒不知怎么接了,只含糊道:“就……随便说说。”

    “哪样?”他追问,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颌线,力道轻得怕碰碎了她,“是你偷偷藏了糖糕不给我吃,还是你其实更喜欢城西那家的糖葫芦?”

    沈情愣了愣,没料到他会扯到这些,刚要辩解,就听他又道:“若只是这些,我顶多罚你把糖糕分我一半,再陪我去买两串糖葫芦。”

    “不是这些!”她急了,仰头瞪他,“是大事!比如,比如,”她一时找词穷,半晌,才扯了不相干的话题道:“比如,我喜欢上别人了——”

    话没说完,被他用指腹按住了唇。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混着梅香落在她脸上,声音低得像叹息:“那我会杀了你。”

    “你喜欢上别人试试。我不杀他,我就杀你—

    “杀了你,你就不能喜欢别人了。”

    他本欲说,那便认了,可他不甘心。

    一想到有一日她若是真的喜欢上别人,那双总含着笑看他的眼睛,要去追着旁人的身影;她捏着梅花凑到他鼻尖的手,要去牵另一个人的衣袖——心口像是被梅枝上的断枝狠狠扎了下,密密麻麻的疼里翻涌着股子疯劲,话到嘴边,就成了那句狠戾的“那我会杀了你”。

    吓一吓她,也是极好的。

    沈情被他眼里的暗火惊得一怔,下意识想退,却被他扣着后颈按得更紧。他眼底翻着血丝,唇线绷得死紧,“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

    “我……”她被他这模样慑住了,方才那点试探的心思早跑没了,“我随口说的……”

    “随口?”他低笑一声,笑声里却没半分暖意,指腹狠狠擦过她的唇,“这种话也能随口说?”

    他低头,鼻尖几乎蹭着她的鼻尖,眼里的火明明灭灭,偏又不肯移开视线,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骨里。

    “所以,沈幼安,不许骗我。”

    沈情只是笑着看他,鹅绒雪落下,阻隔了他的视线,也藏住了沈情眼底的凉意。

    一阵悠扬雄浑的钟声陡然袭卷整个长安。

    起初沈情以为是玄机阁的会议钟被人敲响了,她刚准备看看发生了何事,又陡然顿住。

    这不是玄机阁的钟声。

    而是,丧钟。

    自古只有帝王作古,丧钟才会敲响。沈情眼皮子一跳,如今发展和上一世大相径庭,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看向李道玄。

    沈情记得,他和圣人父子俩,关系似乎一直都不太好。

    或者说,他单方面的对景仁帝冷淡。

    她实在想不出李道玄是何反应,于是偷偷看了他一眼。

    李道玄仿佛没有听见这声丧钟响,话锋一转:“你的二十大劫很快就能平安渡过。”

    什么二十大劫?

    沈情全然忘了,她当初在元春楼为了接近他,随口编造的“活不过二十岁”谎言。

    为了不露出破绽,她将脸埋在他肩头,看似感动至极,实则满脑子都在想当初她同他都说了些什么。

    随即她又被他的话勾了去。

    “喜丧妖与红白煞,都是李知白豢养出来的。”

    家宠受了伤,造不动了,便灰溜溜夹着尾巴躲回了家。

    原本红白煞二妖能够躲过所有弟子,藏匿于东山寺内还令他困惑,可当查出东山寺主持与太子有所勾结,李道玄便恍然,李知白究竟是哪儿来的手段豢养大妖了。

    当年除却沈情师父千机真人、李道玄师父游道子外,在其余优秀弟子内,主持也算有一席之地。

    如果是主持,那便说得通了。

    主持豢养大妖,太子利用权力之便替其遮掩,二人沆瀣一气,不仅偷偷在骊山豢养当初落逃的相繇,还利用阴寒苦水之地制造大妖,欲使其颠覆沈家。

    只是还缺了一环,太子为何如此针对沈家,针对沈家人。

    最后一环,在昨日,也补全了。

    太子在监国期间,便迫不及待拟了一份秘诏。

    秘诏上述:

    十多年前,蛮夷来犯,陇右节度使度高定源畏罪潜逃属实,剑南道节度使为追击逃犯反被高定源派出的人灭口,而当年灭口之人,正是现任陇右节度使,如今的瀚国公——沈从之。

    一言蔽之,沈情的父亲当年与李道玄的外祖父串通一气,在战场上临阵脱逃,太子的外祖父发现此事,上前阻止,却反被杀害。

    如今杀人凶手一个死了,一个反而高官厚禄,妻儿圆满,潇洒不已。

    沈情听了李道玄一番解释,只觉荒唐至极。

    关于当初“高将军”叛逃一事人云亦云,圣人却始终不作表态。

    一席诛高家九族的圣旨下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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