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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反派什么的不干啦》 23-30(第9/12页)
了戳树荫底下冥想的楚寒衣。
楚寒衣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那双尚有些圆润的凤眼有些疑惑地看向它。
楚寒衣:“怎么了?”
白梅抖了抖花枝,几朵白色的小花落在了楚寒衣肩上,“你这几日就别来我这了,回去守着你师父吧。”
楚寒衣收回视线,淡淡道:“师尊前几日嘱咐我不要随便去他那。”
白梅“啧”了一声,道:“你师父不让你便不去?这么听话啊。”
楚寒衣抿抿唇:“师命难违。”
白梅沉吟了半晌,垂下的花枝伸向了他的面颊,戳了戳,“你明明也很想知道归寂山这几日的异象是为何吧?不若你同我说说好话,给我听开心了,我便大发慈悲告诉你如何?”
楚寒衣闻言,面无表情地盯着戳向他的花枝,淡红色的唇瓣微微张开,随即又合上,反反复复的似乎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他不说话,白梅也不退让,一人一树僵持了半晌,最终还是楚寒衣打破了这个局面。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岁岁,你……大人有大量,便告诉我吧。”
白梅安静地等了一会,见他没有了要继续说的意思,不可置信道:“这便没啦?”
“那你还想听什么?说是夸你,也要给我一个大致的方向吧,”楚寒衣道:“我像个无头苍蝇似的随便乱夸,想来你听的也不满意吧。”
白梅想了想,觉得此言有理,“你便说岁岁大人花美心善,是整个归寂山,不,是整个通天阁中最漂亮的梅花。”
它说得兴致勃勃,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楚寒衣绕了进去。
楚寒衣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将它方才的话添油加醋又复述了一遍:“岁岁大人,花美心善,是整个北域最漂亮的梅花。”
白梅满意了:“这才差不多。”
楚寒衣道:“既然岁岁大人满意了,是不是可以告诉我这异象是为何而生的。”
“这个大概是传闻中的……”白梅的声音有些有些苦恼:“那个叫……叫什么来着……噢!阴雷!”
“阴雷?”楚寒衣不解。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师父平日里都在教些什么,”白梅悠悠叹了口气,懒声道:“不过想想也是,你师父肯定不会主动同你讲这些的。这阴雷呢也是雷劫的一种,不过比起寻常雷劫,阴雷更危险,也更难渡。”
楚寒衣眉头微皱:“那为何师尊此番的雷劫会是阴雷。”
“唔,”白梅含混应了一声,道:“这就要问你师父咯。”
“你师父那个人吧,虽然平日里看着笑眯眯的很好相处,但实际上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呢。我不知道他有什么顾虑,但我看此番雷劫来势汹汹,恐怕不能善了哦。”白梅好心提醒道。
楚寒衣沉吟半晌,道:“好,我知道了,这几日我会守在师尊那里的。
之后的一个月里,楚寒衣果然如他所言般守在苍琅真人那,没有再来找它。
而在归寂山上翻涌了许久的阴云,终于有了落下雷劫的征兆。
苍琅真人渡劫那日,归寂山上狂风大作,天空中黑云密布,仿佛永夜。
没过多久,一道接着一道的天雷向着归寂山顶轰然劈下,天雷撞击着山顶由苍琅真人布下的结节,发出了低沉而浑厚的闷响。
白梅随意扯了几缕天地灵脉过来,将其化为屏障,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开始数起了落下的天雷。
整整十一道天雷,带着无比凶狠的戾气,一道重过一道。此番的阴雷显然不能与五年前那次的雷劫相比,它更重,更狠,甚至带着来自于天道的惩戒。
苍琅真人,果然是用了什么秘法钻了天道的空子迅速提升了境界,所以才会引来这带着惩戒意味的阴雷。
只是他为何要这般铤而走险?若是潜心修炼,多则十年,少则七八年,他一样可以踏入大乘圆满的境界。
还是说,他觉得自己没时间了?
白梅一边看着远方的落雷,一边在心中漫无目的的想着。
他急什么呢?
难道是快要两百岁了怕死了,想要临时抱佛脚争取一下飞升?之前也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啊……
白梅的思绪被一声沉闷的雷声打断。
十一道雷劫落下,许久未有动静的黑云却并未完全散去,而是缓慢移向了白梅所在的方向。
白梅:“……”
不是吧?
还要再劈它一下?
空中缓缓移动而来的黑云勾起了白梅五年前的记忆,虽然那时他并未启智,也不记得是如何安然渡过这一道雷劫的,但却牢牢记住了被这一道落雷劈中的滋味,实在难受得令树记忆深刻。
话又说回来,这不是苍琅真人的雷劫吗?为什么要它代替承受一道?抑或者是天道单纯看它不顺眼,便在劈苍琅真人的时候顺手劈它一下?
胡思乱想间,那片响着雷鸣的黑云已然来到了它头顶。黑云翻涌着,仿若某种藏匿于黑暗中的野兽,虎视眈眈地注视着那株如雪般的梅树。
白梅又无语又郁闷,它在自己那有些匮乏的词汇库中挑挑拣拣,愣是找不出几个能够准确描述自己心情的语句。
书到用时方恨少。它之前听楚寒衣说这句话时还不解其意,但如今倒是无师自通了。
若这次之后还能活着,它一定要学几句凡人用来骂人的话。白梅尽力搜刮着周遭可为他所用的灵脉,恶狠狠地想着。
“轰隆——”
终于,雷劫劈下。
千钧一发之际,白梅却忽然察觉到了一股凛冽而纯粹的剑意。
那剑意至臻至纯,带着如霜雪般的浩然之气。在那雷劫落下前的一瞬间,剑气化为一道屏障,严严实实的笼罩住了白梅。
明明是生死刹那,白梅却有一瞬不受控的怔愣。他看着自己树下那一道手握木剑的雪白身影,失声道:“楚寒衣?!你来做什么?”
楚寒衣并未搭话,他面色凝重,一手持剑一手布阵,阵成的一刹那,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木剑插入地下。
随即,浩荡的灵力以木剑所在的地方为中心,阵阵向外蔓延,逐渐包裹着整个白梅。
见他不回答,白梅怒上心头,凶巴巴道:“你是不是疯了?你一个金丹期的小屁孩竟然想替我扛天雷?!赶紧出去!”
楚寒衣面色苍白,咬牙道:“我有把握。天雷属火,本就与你相克,你一棵树,纵使生了灵智,又如何抗得了?!我没想替你扛,但你我一起,总归比你一个人要好吧!”
“你!”白梅一哽,看着头顶眼看便要落下的雷劫,怒道:“我不需要你和我一起,赶紧离开!不然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楚寒衣却忽然露出个笑容,那张向来平淡无波的面容上第一次袒露出几分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意气来。
他笑着说:“我楚寒衣做事,从不后悔。”
而在他话音落下的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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