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抄斩二十一次: 5、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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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熬到深夜才睡着,叶惜人断断续续做着噩梦,很不踏实,双眼紧闭,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像是被绑住了手脚,拼命挣扎不开,醒不过来。

    “不要——”

    叶惜人猛地惊醒,从床上坐起来,黑暗当中,呼吸急促,剧烈喘息着。

    雪婵听到动静赶忙进来,掀开薄纱,一脸紧张,“姑娘?”

    叶惜人僵硬地看向她,咽了咽口水,试探着开口:“雪婵,今日几月几?”声音颤抖,小心翼翼。

    雪婵愣了愣,还是回答:“三月初二,姑娘这是又魇着了?可要让郎中来看看?”

    她在旁边坐下,给叶惜人掖好被子,有些发愁:

    “姑娘这两日都睡得不安稳,让郎中看看吧,大公子昨儿被人打伤,大夫就在府上住着,开几服药也方便……”

    雪婵絮絮叨叨,满脸忧愁。

    叶惜人却随着她的话露出灿烂笑容,乌黑眼瞳深处,劫后余生的欣喜翻涌。

    太好了!

    真的过了三月初一了!

    得到确定的答案,叶惜人彻底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松开,她终于“逃离”三月初一,带着叶家躲过满门抄斩的命运,不用再被压在菜市口,砍掉脑袋。

    “姑娘?”雪婵疑惑。

    叶惜人笑容不变,抱着被子往后倒去,在枕头上打了个滚,将一头乌黑长发滚得乱糟糟,拉高被子遮住脸,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没事,是做了噩梦,都过去了,我再睡会儿!”

    她眼睛一闭,终于沉沉睡过去。

    雪婵挠挠头,一脸茫然,但见姑娘睡着还是给她拉了拉被子,没让盖住口鼻,随后轻手轻脚出去,压低声音吩咐:

    “姑娘两日都没睡好,还想再睡会儿,去给夫人回禀一声,另外,你们都小声些,不要吵着了姑娘……”

    叶家没有那么大的规矩,又都宠爱姑娘,只是多睡会儿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叶惜人睡梦中嘴角都带着笑,踏实地睡到辰时过半才起来。

    还是三月初二。

    不是做梦,渡了劫,还活着。

    雪婵一边为她梳着头发,一边笑着说:“姑娘心情真好,一直带着笑呢。”

    “嗯,活着就开心。”叶惜人应了声,好心情地拿起最喜欢的金钗,上一次被皇城司带走时,这根金钗她给了逻卒,砍完头回来,一切回归原位。

    也不知是遇了仙还是遇了鬼。

    叶惜人递给雪婵,由着她簪上,又问:“对了,昨日让人留意春闱,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雪婵摇摇头:“没什么事情,一切正常,贡院的门还没开呢。”

    春闱第一场三天,现在还不是开门的时候。

    叶惜人脸上的笑瞬间落下来,眼神微沉,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不安再次蔓延,之前的一个猜测得到确定答案——

    考场舞弊,针对的是叶长明。

    没有叶长明进入,就没有考场舞弊。

    叶惜人庆幸昨日没让他进去,这舞弊针对他一人,只要进去,就必会出事,只有斩断源头才能化解。

    可究竟是谁要害他?

    又是用了什么手段去害他?

    叶惜人眉头皱在一起,眼神凝重,陷入沉思当中。

    “对了,”雪婵梳好头发,将桃木梳放回匣子里,像是想到什么,又说:“姑娘昨儿晚上说要去拜佛,晨起老夫人听说了这事,想着家里最近不太平,就让今日都去佛堂,一起拜拜。”

    叶惜人点头:“好。”

    ——是该拜拜了。

    她今日起的有些晚,廖氏已经用过饭,叶惜人就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吃完才往长寿堂去。

    祖母赵氏是将门出身,年轻时候据说敢上阵杀敌,是梁文宗亲封的诰命夫人,如今年岁大了,有些信佛,平日里吃斋念佛,很少出长寿堂。

    叶惜人到长寿堂时,听着里面母亲叹气:

    “这家里也不知道怎么了,长明被人打断手,雪婵说惜惜两日都睡得不安稳,像是梦魇着……”

    叶长明马上接话:“我妹妹那是担心我!”

    说完,他又咬牙切齿:“都怪那该死的混蛋玩意儿,打断老子的手,要不然——”

    “你和谁说老子?”赵氏笑眯眯。

    廖氏狠狠瞪儿子一眼。

    叶长明马上怂了,窝在软榻旁边,缩着脖子,“我这是太生气,那动手的人还没抓到,现在人家都在春闱,就我在这里养伤,憋屈死了!”

    他抱着自己的左手,委屈巴巴。

    “二姑娘。”门口的丫鬟柳絮见到她,赶忙行礼,掀开了门帘,“老夫人,二姑娘来了。”

    叶惜人快步进去,“祖母。”

    她恭敬行礼,赵氏恨不得站起来,急切招手。

    叶惜人直起身过去,被赵氏拉着手坐在软榻上,老人温暖的手紧紧握着她微凉的手指,见有些冷,两手合上去,暖意一点点蔓延,让人心头一暖。

    “是梦魇吗?待会儿让大夫看看。”赵氏为她理了理头发。

    叶惜人没拒绝祖母的好意,点点头。

    旁边,叶长明嘀咕:“都心疼老二,怎么就不心疼一下受伤的我?”

    说完他想站起来活动两下,可脚上也受了伤,动作太猛,疼得龇牙咧嘴,表情扭曲,“你别担心我,好好睡觉,这伤其实不严重,就是不能参加春闱。”

    他以为叶惜人是担心他睡不着,忍着痛安慰。

    叶惜人心头一软。

    叶长明:“都怪那缺德玩意儿!”

    叶惜人:“……”

    “缺德玩意儿”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哥,你有没有得罪谁,就是那种要下手毁你春闱的人?”

    “我能得罪谁啊?”叶长明下意识反驳,而后又在三双眼睛注视下,逐渐心虚,“应该……没有吧?”

    叶惜人无语。

    廖氏叹气:“在春闱路上动手脚,这是成心不想你科举,到底是怎样的仇怨,竟然下这样的狠手?”

    叶长明掰着手指头数和他不太对付的人。

    但不管怎么数,都觉得不像是会买凶阻止他春闱的人,要知道下这样的手若是被察觉,就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叶惜人垂下头,像是随口一句:

    “是呀,肯定是想毁掉哥哥春闱,若是狠一点在贡院里面动手脚,栽赃哥哥一个考场舞弊,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闻言,屋里三人同时笑了。

    叶长明摇摇头:“谁敢在考场动手脚,谁又有那个本事?”

    赵氏握着叶惜人的手轻轻拍了拍,语气慈爱:“春闱是大事,敢舞弊的都没好下场,敢弄鬼的,同样是连累全家的大罪,而且春闱就在天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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