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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满门抄斩二十一次》 14、投毒(第2/3页)
是好,北燕来的人是赤盏兰策,他是下一任北燕王,也是北燕入侵大梁的军师,他亲自前来,诚意满满,满朝文武都是从北都被打到南都,早就从骨子里怕了战乱,见北燕有和谈的诚意,欢欣鼓舞,恨不得立刻签下和谈书,答应他们的一切要求。
“圣上是新帝,尚未独揽大权,哪怕登基之时壮志凌云,在主和派那些人的游说下,还是将严小将军下了大狱,好生招待着我大梁仇敌。”
去岁严小将军刚刚出现时,连胜多次,将北燕人死死拦在淮安渠外,护卫住了大梁新国都。
朝中谁不是同样的欢欣鼓舞,要收服失地、要回到北都、要将狼子野心的北燕赶出大梁领域……
但只是一封和谈书、一个由赤盏兰策带领的北燕使团,就让朝中不少人变了心思。
截杀使团未必是逆党,更可能是坚定的主战派!
“赤盏兰策此人城府极深,就是他驱使北燕铁蹄攻入大梁,占据北地,由着北燕军大肆杀戮。”叶沛说着,咬牙切齿,“这样的人,我如何相信他是真心和谈?!”
必是狼子野心,乱大梁朝局!
“不是说赤盏兰策对北燕军队的重要性,不亚于严小将军之于严家军吗?他亲自前来,和谈还能有假?”叶惜人皱眉,“若是真有问题,我们立刻就能杀了那北燕太子!”
她想到那日匆匆一见的赤盏兰策,看着如同谪仙人一样,对外好似温和有礼,不沾血污……
叶沛闻言苦笑:“许多人与你是一样的想法,就连陛下也松动了,才会敲定明日正式和谈,北燕一定会针对严小将军,要他的命……”
可他不相信北燕真心和谈,这其中定然有阴谋,而在弄明白对方要做什么之前,绝对不能让严小将军死了。
严家军和北燕军还在淮安渠对峙,严小将军怎么能死?
赤盏兰策必有算计,大梁不能落入陷阱,与北燕只能战,决不能和谈!
最好的办法是立刻杀掉赤盏兰策,放严小将军回淮安渠,继续与北燕开战,收复失地。
叶惜人还是不明白,她眉头紧锁,偏头:
“可你们真的能保住他吗?他做的那些事情在圣上眼中是逆党,又有反叛之举,他即便是天纵之资,圣上也不会留他的命。”
而非要保住“逆党”的人,在圣上眼中,和逆党有什么区别?
北燕人危险,可能会颠覆大梁,逆党……同样,在圣上眼中,逆党和北燕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会危及统治地位的人。
若能以和谈方式拿回北地,再好不过。
“南都府尹郑大人收到消息,严小将军身上的罪名很多都是假的,他屠杀官吏、坑杀流民、不听圣令,似乎都与军粮有关。”
叶沛摇摇头,呼出一口气:
“我从户部查到些线索,当初送往严家军的那批粮草可能真有问题,郑大人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淮安渠调查,后日才能回来。
“所以,明日无论如何,都要先保下严小将军的命,只要保住严小将军,和谈就继续不下去,留出时间取回证据,就能挽回圣上的心,不让大梁落入北燕算计当中。”
明日三月三和谈,那些北燕人逼得太紧了,可越是逼得紧,叶沛就越怀疑有问题。
一时间获得大量信息,叶惜人听着这些话陷入思索,一点点理清楚头绪,主战派与主和派还在拉锯,想要阻止和谈、保住严小将军,就必须在和谈之前提出军粮案,为他挽回圣心……
等等!
叶惜人瞳孔一缩,腾地站起来,不可置信看向叶沛,张了张嘴,艰难开口:
“不对,明日就是三月三和谈,严小将军已经危险……你提出军粮案根本救不了他,因为你们还没有证据!”
说到这里,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只有洗清罪名,才能真正拖延时间,所以,你不是要提出军粮案,你是要去顶罪!”
怪不得叶沛在大理寺认罪,有大理寺卿护着,就算被陷害,也不可能那么快认罪!
怪不得她已经提醒,还被陷害……
不是他再次落入陷阱,而是军粮案根本没有陷阱,是他用自己的命,去顶罪,去帮那所谓的严小将军拖延时间!
叶惜人几乎眼前阵阵发黑。
没想明白的都想通了,甚至全部串起来,大批军粮出问题,只有户部尚书、兵部尚书站出来,才能立刻洗清姓严的罪名,保住他的命,拖延和谈。
叶沛垂下眼眸,没有回答。
但他的沉默,已经给了答案。
叶惜人身体摇摇欲坠,扶着桌子勉强站稳,声音颤抖:“主战派与主和派闹起来不是一天两天,为什么是这几日我叶家频频遇到满门抄斩的重罪,是你、是你要去顶罪!”
三月初三,主战派要发力,阻止和谈,其中主力就是户部尚书叶沛,这人要亲自去顶罪!
而主和派一定是收到了消息,想阻止叶沛。
所以,三月初一考场舞弊,立刻满门抄斩,活不到三月初三。
躲过了初一,紧接着就是初二的私藏通敌证据,还是满门抄斩,一个大罪接一个大罪,只因三月初三是主和派与主战派最大博弈!
叶沛抿了抿干涩的唇,看向她,眼神愧疚:
“圣上仁慈,我认罪应当不会立刻斩杀,只要拖到三月初四,就有证据送回来,如果圣上震怒、有人作祟,真要杀我……惜惜,我会留下人尽快送你们离开南都。”
叶惜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祖母会走吗?娘会走吗?”叶惜人死死盯着他,双目赤红,“我和哥哥能抛下你们,看着你们死吗?!”
“惜惜……”
叶惜人摇着头后退,满脸泪水——
“那姓严的究竟凭什么?!
“就为了一个陌生人,你要带着我全家替他死?你们真能确定军粮有问题?你们真能保证他不是逆党?真能从淮安渠拿回证据?
“你有你的主意,可我们呢?爹,你知道砍头有多疼吗?你知道趴在菜市口等着鬼头刀落下,有多可怕吗?”
叶惜人早已泪流满面。
叶沛垂下头,许久之后才道:“我明日让人送你们离开,都必须走。”
“不稀罕!”叶惜人狠狠瞪着他一眼,转身跑出去。
她已经跑出前院,叶沛始终没有出声阻拦。
回头看去,叶沛坐在太师椅上,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空荡荡的前院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出神地望着前方。
他意已决,不会更改。
叶惜人咬牙切齿,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那把火烧得她整个人被愤怒淹没,但很快,凉风吹过,她又变得无比清醒。
叶惜人抹掉脸上的泪水,冷笑:
“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来。”
叶沛不在意家人的性命,她在意,她来护着。
三月初三。
户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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