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彻山河: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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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清规颤抖着手接过梳子,脸上风平浪静,心中嚎啕大哭:梳狗毛?姐我真的做不到啊!

    结果正如她嚎啕的那般,尽管她已经非常努力地在克制自己心中的恐惧了,但手还是抖得厉害。梳子还没碰到比熊的毛,便从她指间滑了出去。

    沐照寒一把握住她的手,捏紧了梳子梳理比熊的毛,借着姿势之便附耳道:“朕知道方才你就是在骂朕,之所以维护你,不过看在急智难得的份上,下不为例。”

    陆清规:“”陛下握着我的手!陛下靠我好近!陛下在说什么?陛下身上那种熏香真好闻!色字头上这把刀定是世间最销魂的一把刀,能斩一切烦恼忧愁惊恐畏惧。

    沐照寒说完了,察觉身边这奴才默不吱声反应不对,低眸一看,却见他眼珠乱瞟一脸坏相,忍不住加重了语气问:“想什么呢?”

    陆清规瞬间回神,讪笑道:“陛下,奴才细想了想,觉着做狗皇帝也没什么不好。旁的不说,如果您有一百只听您指挥的比熊,满皇宫谁能是您的对手?”

    沐照寒手一顿。

    陆清规悄悄侧过脸来,讨好道:“陛下,奴才说得在理吗?”

    远处,刘汾等人看着陆清规与皇帝互动。长寿悄悄凑到刘汾身边,道:“刘公公,您说陛下和陆清规说什么呢?看那模样,倒似小夫妻打情骂俏一般,好生稀奇。”

    刘汾拂尘一甩,道:“刚进宫的不知深浅,打情骂俏这个词也是随便说的?现在是国丧期,若被陛下听到,将你当庭杖毙谁也不能说个不字。”

    长寿神情一凛,喏喏道:“多谢刘公公提点。”

    刘汾“嗯”了一声,本不欲再理他,身后却传来靴声橐橐,他转身一瞧,却是钟慕白带着两名随从过来了。

    “哟,太尉大人,您过来了。”刘汾忙上前向钟慕白行礼。

    钟慕白鹰目一扫,问:“你们在此作甚?”

    刘汾脸上堆笑道:“是陛下要过来看犬,奴才们位卑胆小,不敢靠近,故而在此等候。”

    沐照寒本来还在发愣,听到此处脸倏地一红,起身追问道:“你从何处知晓这些的?”

    “杨阁老同我说的。”

    她面上疑色更重了:“我家先生,怎会同你说这些?”

    陆清规放下茶杯,抬眸与她对视:“十岁时,杨阁老曾来叔父府中探望我,行动间从袖中掉落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被我拾到,那纸带着梅香,里头是一首诗,落款写着,寒英君。”

    第 52 章   解惑

    沐照寒心头震颤,他说的正是那首被先生评价徒有其表的诗。

    “我将诗还给杨阁老时,随口说了句喜欢,他便肉眼可见的开怀起来,说这是他的小弟子所作,两年前才开始识字,如今便能作诗了。”

    沐照寒想象不出陆清规所形容的先生,印象中他总是不苟言笑,自己拿给他批阅的文章,大多被他拿朱墨勾勾点点,挑出许多错处来,偶有好的,也只会让她戒骄戒躁,从未有过夸奖。

    为了维护陆忧的名声,也为了进出各城时能尽快通过排查,沐照寒她们扮作了侍女。

    绿绮和若妍跟陆忧同乘一辇,在旁伺候,陆清规则点名把沐照寒要了去。

    沐照寒领着紫虚朝陆清规的车辇走过去的时候,陆忧拉住她的水袖:“你若不愿意,我可以去和太傅说。”

    沐照寒道:“啊?我愿意。”

    陆忧被沐照寒噎了一下子,绿绮在旁安慰道:“公子莫动气,沐照寒没有别的意思。太傅大人甫一到陆府,便是沐照寒伺候,怕是已经习惯了。”

    沐照寒看一眼承桑绿绮,她在天庭清修五百年,久不见这般做作姿态,差点都要忘了。女子若对男子动了心,尤其是对不喜欢自己的男子动了心,脑子大概率会坏好一阵子。

    长秦后宫里那些嫔妃便是如此。

    沐照寒觉得她父王除了好看一无是处,文不成武不就,好色、贪杯、浅薄、恶俗。可就这么一个男的,却惹得这些美人为了他在漫长岁月里互相戕害。妃子们的真心以及拿性命作为筹码的争宠,成为了父王一生唯一可以拿出去炫耀的事。

    那些妃子,脑子刚开始不清楚的时候,就是承桑绿绮现下这副模样。

    沐照寒想,承桑绿绮,你的思想很危险。

    沐照寒认真看向陆忧:“公子,你动气了?”

    陆忧:“没有。”

    “那你和绿绮解释一下,免得绿绮伤心。”

    陆忧和绿绮:“”

    “就今晚吧。”沐照寒一向注重办事效率:“如果今晚入睡前,绿绮还是这般担心你,我会很心疼她。那我难免就会对公子产生怨恨,日后咱们在京城还要相处,最好不要让对方为难。”

    陆忧和绿绮:“”

    若妍在旁边也看愣了,这家到底谁是主子,哪怕沐照寒救过她,她也觉得沐照寒有点太分不清大小王了

    沐照寒走后,陆忧看了承桑绿绮一眼,眼神里有冰冷的责备。

    绿绮鼻根泛酸,咬住下唇。她九岁被陆忧买进陆府,至今已经十一年,在陆忧身边陪他长大,他也曾亲手教她琴棋书画。

    过去的年岁里,陆忧从不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沐照寒你不过才来两个月,凭什么与我相争

    沐照寒对身后发生之事浑然不知,她走上陆清规的车辇,陆清规坐在正中,林载坐在一侧。

    沐照寒拉着紫虚在林载对面坐下来。

    车辇缓缓行驶,沐照寒拿出一个小盒子,里头是一块块的榛子牛乳糖。

    她递给林载一块,林载点头一笑,塞在嘴里,她又拿一块递给陆清规,陆清规看向她,迟迟没有接。

    “又不吃?”沐照寒疑惑。

    陆清规在陆府小住这些日子,沐照寒找人打听过他的起居。

    陆清规没有吃晚饭的习惯,即便在早午,他对饭食的要求也不高。陆府为了招待他,恨不能将全虹州的山珍海味都端到他厢房里,但陆清规每日只将菜品分一点出来,剩下的便赏给厢房里辛苦劳作的下人。

    作息更是规律,每日子时睡,睡前看书,辰时起,晨起练剑,日日如此。

    这样的日子固然称得上健康,但显然也是无趣,甚至是清苦的。

    沐照寒不明白,他已经是当朝太傅,手握至高的权利和无尽的财富,又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为何要过这样清心寡欲的生活。

    面对沐照寒的疑问,陆清规道:“不合规矩。”

    沐照寒点了点头,心想可能世道不同了,如今的世家大族时兴这种生活方式,过午不食之类的。沐照寒也不强求,刚想将牛乳糖收回来,陆清规却伸手抓住了她的腕子。

    沐照寒不解,看向陆清规,只见陆清规一本正经:“我的官阶远在林载之上,你当先问过我。”

    这是在责备沐照寒先给林载递糖了。

    林载当场翻了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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