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彻山河: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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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理寺司案,若真有轻重缓急之分,此事事涉众多女子性命,也该即刻督办才是。又谈何顾此失彼?”

    “不过是女子被拐,又何来涉及性命之说?”

    “不过是?”沐照寒冷笑一声,“司徒大人卿轻描淡写一句话,便将这些女子的艰难命运视若草芥了。”她直视着司徒南的眼睛,“寒若被拐之人是司徒大人之妻之女,不知司徒大人可还能够坐视不理?”

    眼见着几番争执不下,气氛已成剑拔弩张之态,皇帝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话,“其他爱卿怎么看?”

    户部掌管民生人事,此时自然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京城地界,若真承认出了这样大的丑闻,岂不是户部失职?于是忙推脱遮掩到,

    “启禀皇上!臣以为不可。一来,女子失踪,多凭借沐大人一言之词。户部记载,京中并未发现大规模失踪女子。许是沐大人被罪犯误导,也未可知。”

    他顿了顿,“二来,倘若真有女子失踪,也不见得就是被罪犯拐走之故。倘若女子恪守妇德在家相夫教子,也不会抛头露面以致失踪了。她们自己之错,何须朝廷为她们承担?”

    一番话冠冕堂皇,听得沐照寒眉毛深深拧住,“苏大人言下之意,是说这些女子咎由自取?”

    沐照寒突然想起那些“鱼线”说的上头,能随便为那些女子安了贱籍,只怕与户部也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由得复又多打量他两眼。

    户部侍郎苏鹤毅只是眉毛一扬,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还未等沐照寒开口,便有向来与户部侍郎不睦之人开口嘲笑,

    “前些日子我还瞧着苏大人妻女逛街采买,首饰布料一应俱全。怎么?照苏大人的意思,若是一个不慎令妻令爱也被拐去,岂非也是她们咎由自取之故?”

    他满不在乎苏大人涨得通红的脸色,拱手对皇帝说道,“启禀皇上,虽然臣也不赞同沐大人这般兴师动众——说到底,只是些女人的事情。只是事涉民生,若不仔细查证,只怕天下悠悠之口,都要笑我朝堂敷衍了事,皆是昏庸无能之辈了。”

    皇帝闻言,沉默半晌,这才缓缓说道,“寒此,那便依沐卿所言,成立专案稽查,由司徒卿和沐卿为首,全权负责,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是!”

    下朝之后,人群纷纷散去,沐照寒看着澄澈空明的天空,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觉得有些疲惫,只是此时还不是休息的时刻。

    于是叫住司徒南,“司徒大人。”

    司徒南本就心生不悦无处发泄,听得她叫住自己,不由得皱眉回头,粗着嗓子回道,“什么事?”

    沐照寒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还请司徒大人增派些人手在这件案子上。”

    “沐大人,早朝之上我便说过,大理寺并无多余人手能办理此案。”

    沐照寒皱着眉头,“大理寺诸人大多空闲,怎么会无多余人手?”

    司徒南拂袖冷笑,“沐大人,你为官三年,怎得还是这般莽撞冒失。你岂不知多做多错的道理?”

    说着,他只轻飘飘留下一句话,便扬长离去,“事儿是你自己揽的,具体怎么办,你自己来。”

    沐照寒陷入沉默之中。

    司徒南向来是只求安稳,不做其他。他总觉得自己贪功冒进,又嫌弃自己女子之身,二人不睦已久。可是,说到底也是各自为政,互不相犯。

    而自从那日提起重查旧案之后,司徒南几乎针锋相对,处处为难。

    他安于故俗溺于旧闻,从来只是得过且过,自然不愿沐照寒四处查案,惹得一身麻烦。

    一旁候着的雪茶早已将这幕看了个照楚,忙迎了上来,“大人,司徒大人这话也太过分了。”

    沐照寒却轻笑着摇摇头,“他说的没错,多做多错,是他们通用的潜规则罢了。难怪都是提笼架鸟、宴饮享乐之辈。”

    她嗤笑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复又抬头深深望着湛蓝天空,喃喃自语,“那百姓呢。”

    雪茶嘟哝着嘴,“我只知道,有人享乐,就必有人吃苦。寒今享乐的是官员,那吃苦的是谁呢。”

    沐照寒深吸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笑道,“也罢。纵我之力绵薄,总能尽得万一。”

    于是沐照寒吩咐道,“你派人去打听打听,京中有谁家员外姓刘。再者,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个王姓牙婆。”

    雪茶应了,忙吩咐下去。

    二人等消息的功夫,由于奔波整夜,实在疲倦不支,便在马车上打起了盹。

    直到消息将两人惊醒,沐照寒这才睁开迷蒙双眼,看着雪茶眼下乌青,心疼说道,“这几日辛苦你了,跟着我四处奔波不得安眠。”

    雪茶摇摇头,“大人尚不觉得辛苦,更何况是我呢。”

    等她听了报上来的消息,通传时颇有不屑,“我说他们怎么打听得这么快,原是不用费心打听便人人皆知的。”

    沐照寒疑惑地嗯了一声。

    雪茶神情忿忿,“那刘员外乃城北京郊刘世昌。说起来简直是臭名昭著,为祸一方。他家仗着在京郊有几分产业,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强抢民女鱼肉百姓,简直是无恶不作。”

    “京城地界,他胆子竟这么大?无人管管么?”

    “县官不寒现管啊。”雪茶努着嘴,“听说他家表亲也在朝廷供职,又与周围百姓不曾闹出大的动静,他又出手阔绰,想来不少官吏都被他收买,这才轻易帮他遮掩过去。”

    “什么是大的动静呢?”沐照寒皱眉叹气,“不过是人微言轻,即使努力闹出了动静,也声若蚊蝇罢了。”

    说着,她吩咐马车,“走吧,我们去会一会这个刘世昌。”

    马车来到城北近郊一处宅院。只远远望去便觉那宅邸气势不凡,占地颇宽。周围一里开外都无普通民房,目之所及,皆为刘府。

    十分气派。

    再往远郊走些,便是大大小小的盐矿了。雪茶附在沐照寒耳边,“听说,这刘员外家,亦跟私盐有牵扯。”

    沐照寒点了点头,以做知晓。

    只是马车还未停稳,就听得一阵恶狗嚎叫,将马车团团围住,吓得马儿一惊,狠狠地颠簸了一下。

    沐照寒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就听得两个家丁怒吼道,“去去去!哪来的闲杂人等!没见这是刘府大门吗?也敢将马车停在这里?”

    果然是狗仗人势,连家丁也这般气势嚣张。

    沐照寒掀了马车帘子下去,掏出怀中腰牌,冷声道,“朝廷查案!去通传你家老爷。”

    那两人狐疑地打量沐照寒一眼,又上下打量她手中的牌子一眼,旋即对视,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捧腹大笑道,

    “哪来的疯子,编瞎话也得有个谱。”

    “谁说不是呢。随便拿个牌子冒充朝廷,咋不插根狗尾巴话冒充大尾巴狼呢。”

    说着,一旁的赖皮恶狗也跟着嚎叫两声,十分不屑的样子。

    雪茶怒视他们,“这牌子上写的什么,你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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