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耽攻不想这样: 1、酒吧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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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黎酒吧包厢迷离的灯光下,郁之遂正兴致缺缺地喝果汁,他面容俊美,神情冷淡,威慑力十足,一时间没有人敢靠近他。

    郁之遂看似气场拉满,实际内心直呼救命,他很少来这种场合,也没有人那么不仗义把郁家的小少爷往酒吧拐。

    因此,少有人知道郁之遂其实是个社恐。

    想到这里,郁之遂悄悄地鼓了鼓脸,内心将罪魁祸首骂了八百遍。

    可恶的陶衡!

    正当郁之遂在心里骂陶衡第八百零一遍的时候,正主终于出现了。

    郁之遂看了那人一眼,就被潮人气息震慑了,他果然还是很不适应这种花枝招展的人。

    浅蓝色衬衫原本是打工人利器,但此人十分浪荡地把领口扯下来,大片胸膛裸露,黑色牛仔外套半遮半掩,脖颈处被缠绕重复的银色蛇骨链覆盖,下身黑色工装裤扎进马丁靴中,是郁之遂在街上碰到会退避三舍的类型。

    反观自己,卫衣黑裤板鞋,看上去就很青涩。

    可恶,陶衡肯定是故意的。

    他瞄了陶衡一眼,装模做样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磕,奈何技术生疏,用力过猛,杯子里的橙汁溅了出来,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水果的清香味。

    郁之遂:……可恶。

    陶衡没忍住笑了一下,当即意识到大事不好,赶紧压住了嘴角。

    但郁之遂已经看到了,他非常不高兴,站起来拔腿就要走。

    陶衡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他,把他摁在怀里,郁之遂多次挣扎未果后这人才试探性地把他往沙发上带。

    陶衡顺手捋了捋他头顶的头发。

    “脾气怎么这么大,嗯?”

    怀里的人闷闷地“哼”一声。

    “别生气了,不然我哄哄你?”

    “……怎么哄?”

    陶衡无声地笑了一下,“你喜欢的那款车送你好不好。”

    郁之遂挣动一下,“你先放开我。”

    “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我不跑。”

    “真的?”

    “……真的。”

    陶衡松开手,郁之遂坐起身来,脸被闷地有些发红,他犹疑地看着陶衡,“真的送我?之前问你要都不给。”

    陶衡淡定自若地倒了杯酒,“我骗过你吗?”

    “好吧,原谅你了。”

    他心情变好了不少,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人看到了。

    然后僵硬地抬起头,环视四周,陶衡在他身后神色冷漠地压了下食指,经理和侍应生眼观鼻鼻观心地低下头,郁之遂松了口气。

    他神情自若地摆了摆手,“你们先出去吧。”

    不一会儿,包厢就空了下来。

    陶衡给他剥了块糖塞进嘴里,“怎么不高兴?”

    郁之遂嚼了两下,不说话。

    “总不能是我惹的吧?”陶衡低声笑了下。

    “不是,”郁之遂偏头有些不自在地问:“我会让你很困扰吗?”

    陶衡顿了顿,脸色沉下去,笑意不达眼底,“当然不会,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郁之遂探究般地盯着他的眼睛,“真的?”

    陶衡神色柔和下来,坦然任盯。

    “沈清……”

    郁之遂有些难以启齿,没注意到身旁的人瞬间冷下去的眼睛。

    “他说我没有男子气概,遇到事情总是哭哭啼啼的,”说到这里他又有些愤愤不平“我又不能控制自己的泪腺!”

    沈清是a大的学生会长,两人因为流浪猫结识,a大有很多流浪猫,郁之遂经常去喂,沈清也是投喂猫咪的常客,一来二去他们就认识了。

    说来也神奇,沈清此人好像什么麻烦吸引体质,无论什么样的麻烦都能找到他,并且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追求者,郁之遂不在意这些,但沈清和他身边的人好像有些错误的认知,郁之遂可以帮沈清解决麻烦,但那不是他的义务。

    郁之遂从来没担任过保护者的角色,他是郁家的小少爷,上面有个姐姐,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家人对他的期望就是健康快乐,没有人需要他保护。

    郁之遂尝试做过,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没办法胜任护花使者这一角色。

    他泪腺发达,情绪一激动就容易流泪,很没有气势,没办法帮沈清应付那些骚扰者,沈清身边的人也莫名其妙的敌视他。

    “那个丘映就是个神经病!”郁之遂愤愤地锤了下腿,眼眶发红,眼泪瞬间落下来。

    陶衡把他的手拿过来,听他抽抽噎噎地说话。

    丘映是沈清的学弟,两人相处模式很奇怪,不像朋友,郁之遂一直搞不清楚这两人的关系,直到有一天他在学校表白墙上见到了这两人的cp,他去问沈清,但沈清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他以为两人在交往,只是不好意思说,之后就自觉和这两人保持距离。没想到过了两天沈清就来找他,说不是他想的那样,让他不要生气。

    虽然郁之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但沈清说话从来都是这种风格,他习惯了,反正那些听不懂的话也没什么影响,要保护表达能力不行的朋友的自尊心,这是幼儿园就学的道理,他懂。

    郁之遂朋友不多,只有一个陶衡,但陶衡总喜欢惹了他然后再哄,沈清和陶衡不一样,他不知道怎么和沈清相处,只能尽力满足他的需求。

    下午三点的时候沈清说丘映发烧了,让他帮忙送药,郁之遂点了外卖,送达后他还专门打电话给丘映确认,丘映在电话中对他表示感谢,结果转头就对沈清换了幅说辞。

    沈清不由分说地指责他,认为他不够上心,郁之遂搞不懂,有外卖服务为什么不能用,送货上楼又快速又方便,他还叫了加急。

    郁之遂很委屈,下定决心沈清从今以后不再是他的朋友了。

    丘映也是坏人,做着他安排的兼职,结果转头就污蔑他。

    郁之遂眼泪啪嗒啪嗒地掉,陶衡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一只手给他顺气。

    “别伤心了,他们不值得。”

    “我没伤心,”郁之遂挣扎着抹眼泪,“我就是恨不知道怎么骂回去,从来没有人这么说我。”

    “你运气真不好,”陶衡失笑“白莲花和绿茶都让你遇见了。”

    郁之遂若有所思,一边思考一边掉眼泪。

    但他很快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郁之遂一直眼热陶衡的机车,今天这人终于松口了,黑银配色的尼曼马库斯在夜色下犹如匍匐的钢铁巨兽,他高兴地摸来摸去。

    陶衡哼笑一声,“看你这点出息,之前又不是没摸过。”

    郁之遂横了他一眼,“这怎么能一样,你以前又不让我骑。”

    说是骑车,其实是在陶衡的看管下缓慢前行了一小段距离,对尼曼马库斯来说,这可能是它自生产以来跑过的最慢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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