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恶女洗白那些年: 2、排兵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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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仗着陈莺莺的记忆,迅速将府内人员势力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抬眼看向在我床边站着的丫鬟碧桃。

    先前,她见我醒来就马上要去告诉沈誉,然后被我抓住问年份。

    她原先是沈誉房中的侍女,我生病之后,沈誉特地把她派到我身边来照顾我。她负责去抓药,熬药,再服侍我喝药。

    不用说,碧桃便是沈誉排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别看这个丫头年纪不大还沉默寡言,心思精明着呢。

    我的自救行动第一步,必须是把她支开。

    “碧桃。”我唤她。

    “大娘子。”她低着头,应声上前。

    “什么时辰了?”

    “辰时。”

    “哦,还早。

    我想置办些新的簪子,家里这些看腻了。城外飞花阁的簪子听说是打得极好的,你机灵,眼光好,去帮我打两件时新的珠翠簪子来。”

    她有些诧异地抬起头说:“大娘子,飞花阁那样远,我又不会骑马,一来一回岂不要花上一天的光景,这一天里我不在,谁来服侍您喝药呢?”

    我看向丫头菊香,菊香立刻会意,上前一步道,瞪着她:“碧桃,大娘子平常也不怎么使唤你吧,稍微叫你做点事你就推这推那,真是白养你了。再说了,合着在你那……我和竹青就不是个干事的人?就你会侍奉人,我们都是吃干饭的?”

    丫头竹青推了菊香一下,出来唱红脸:“碧桃,大娘子是觉得你眼光好,做事牢靠才让你去。簪子是要戴在头面上的东西,我们笨手笨脚,万一买回来的款式不好看,那叫大娘子戴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了。”

    我笑了笑,对碧桃说:“戴在自己头上的东西,自然是自己亲自挑选的最好。不是病了我也不会托你去帮我选。只是现在,我实在是身子痛,走不动。”

    菊香声音提高了几分:“你这丫头,如今在这府上,连大娘子都喊不动你了。”

    碧桃拗不过,这才答应下来,拿了银子出去。

    丫头竹青和丫头菊香是一对亲姐妹。

    两姐妹的哥哥欠了五两银子的赌债还不上,债主除夕夜冲进她们家里,逮住她们哥哥,说要剁了他的一根手指来抵这五两银子。这男人被吓得要死不活,立马翻墙跑了不敢回来,亲爹为了给她俩的哥还债,答应用她俩抵押这五两银子赌债。

    亲爹原来只打算卖菊香一个去抵那五两银子,债主嫌菊香太瘦小,不肯,那亲爹便哀求说:“两个女儿都给你,我儿子欠的那五两银子就算了吧。”

    于是除夕夜里,两个穿着一身破烂麻布衣裳的女孩子,就这样被一群赌徒从家里推搡着带走了。

    走的时候天上下着鹅毛大雪,两人穿着破草鞋的脚丫被冻出了水泡,走在雪地里,渗出一路的红。

    她们那时候才八岁,尚不明白为什么泪流满面的母亲出来追她们,反倒要被愤怒的父亲拽着头发拉回去打得鼻青脸肿;尚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能如此狠心地遗弃她们;尚不明白为什么是哥哥欠的债,却要她们来还;尚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活生生的人,却被他们当牲口一样卖来卖去……

    八岁的她们被卖到陈府,服侍陈莺莺,陈莺莺从小就心疼她们,对她们特别好,吃到什么好吃的都会偷偷分她们一份。从前那么瘦弱矮小的两个女孩子,如今二十出头,已经生得如碧树一般高挺了。

    她们同陈莺莺一起长大,自然也就随陈莺莺一起,陪嫁到了沈府,对陈莺莺忠心不二,是很值得信赖的人。

    待碧桃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我立即示意竹青关上房门,窗外的杏花被风吹落,簌簌地打在窗纸上。

    我终于可以采取下一步。

    我说:“菊香,用葫芦去厨房装一碗碧桃给我熬的药,封好拿回房里来。倘若有前些日子剩下的药渣或者还没熬的药材,也一并拿来。”

    菊香虽然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我让去做的事,她还是应道:“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我叮嘱:“要小心,尽量莫要被旁人发现了。”

    菊香点点头,立刻去了厨房。

    “研墨。”我强撑着起身,指尖按在酸胀的太阳穴上。

    竹青连忙扶我到书案前,取出一方上好的松烟墨,在砚台中细细研磨。

    墨香在室内氤氲开来,却盖不住我身上的药味。

    这具身体实在太虚弱,连握笔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显得吃力。

    “小姐……”竹青担忧地望着我。

    “无妨。”我深吸一口气,蘸饱墨汁的笔尖重重落在雪白的宣纸上。

    “父亲大人亲启:女儿性命危在旦夕!沈誉为谋夺女儿嫁妆,日日在女儿药中下毒。女儿如今咳血不止,恐命不久矣。”

    笔锋凌乱,字字泣血。

    墨迹在纸上晕开,如同陈莺莺口中,曾经滴落的血。

    “小姐……”竹青看着我写完这封给父亲的信,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震惊不已。

    但是那幅震惊的表情并没有在她脸上停留太久,似乎是对沈誉做出这样的事并不意外。就好像她真的设想过沈誉为钱杀妻的可能。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当年我要下嫁给沈誉,全府上下都在阻挠,我执意不听,才酿下如此恶果……如今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回头也不算太晚。”

    “小姐……”竹青格外怜惜地看着我,恨不得中毒的是她而不是我,“小姐受苦了……”

    “傻丫头,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吗?”我虚弱地笑了笑,“这封信只是以防万一的后手。”

    竹青眨了眨眼睛,泪珠滚落:“小姐的意思是……”

    “父亲收到信再派人来,至少要三五天,我可等不了那么久。”我压低声音,“沈誉既然敢下毒,就说明他已经等不及了。我们必须双管齐下,以备完全。待我写好状子,最多两日,就去官府状告沈誉。”

    “原来如此。”竹青点点头,“小姐,你要我和菊香做什么都可以。我们什么都听小姐的。”

    我看着她,觉得心安许多。

    “去唤慧安来。”我说。

    竹青领命而去。

    我靠在椅背上,觉得浑身困乏无力。

    这时,房内静得出奇,我望着窗外被三月暖阳沐浴的杏花出神。

    八岁那年,先生在杏花树下教陈莺莺写字时说:“莺莺,女子要如杏花。不该开放的时候就要守好本分,绝不招蜂引蝶;该开放的时候,要明丽美艳,花枝招展;该谢的时候,要贞洁刚烈,绝不拖泥带水。”

    这话是不对的,我想。

    我真想去到那年的杏花树下,一脚踢开那个腐儒。

    面对陈莺莺,我会这样对她说:“莺莺,女子要如白纸上的黑字,要横竖分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女子立世,最要紧的不是三从四德,更不是那些舞文弄墨的男人口中的‘贞洁刚烈’,而是这份明白。”

    我会点点陈莺莺的胸口,继续说:“这里明白了,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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