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恶女洗白那些年: 16、对簿正堂(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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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德的严查之命有所交代,又给张太监留足转圜的脸面,最终把自己干干净净地摘出来。

    等到人群的声音逐渐降下来,他目光转向我:“陈氏,你状告沈誉谋财害命、栽赃构陷,称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何在?速速呈上。”

    我说:“有人证姜顺英、仆从竹青,物证药方、药渣。”

    王国磊说:“传人证姜顺英。”

    姜顺英被带上来,拜过王国磊:“民女姜顺英,拜见府台大人。”

    王国磊问道:“姜氏,你是何人?与本案有何干系?”

    姜顺英说:“回大人,民妇世代行医。数日前,沈家娘子陈氏身体不适,寻民妇过府问诊。等我到府中与陈娘子诊病,发现她中毒已深,陈娘子与我诉说遭遇,民女方知那沈誉竟是包藏祸心,在陈娘子药中下毒,才使得陈娘子病重至此。

    陈娘子出示了当日沈誉令她服用的药渣残方,民妇细辨之下,惊骇莫名。

    此方看似温补,实则以附子、半夏等剧毒之物为主,辅以几味寻常药材混淆视听,药性猛烈阴毒,长期服用,必致人于死地。

    此乃民女当时依残方所抄录之药方,以及陈娘子藏匿的些许药渣,请大人过目!”

    书吏立刻将药方和一个小油纸包呈给王国磊。王国磊接过,目光在药方上扫过,眉头紧锁,又拿起油纸包中的药渣仔细辨认,脸色愈发凝重。他示意旁边的刑名师爷和老医官上前一同查验。

    老医官捻起药渣仔细辨别,又仔细对照药方,约摸过去三刻钟时间,对着王国磊肯定地点了点头:“回大人,姜氏给的药方和药渣里的药材都对上了,这的确是一具狠毒的方子。”

    广场上又是一片哗然。

    紧接着,竹青被带了上来:“小婢竹青,拜见府台大人。竹青是陈家小姐的陪嫁丫鬟。小姐在今年开春的时候感染了风寒,沈老爷找郎中开了这一剂药,哪知就是这剂药让小姐越吃病越深。沈老爷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药方,只是天天让碧桃熬药,监督小姐喝下,但凡小姐哪天胃口不好喝不下,沈老爷见了都要打骂小姐。小姐那日发现药液不对劲后藏了原药液在家。”

    王国磊道:“药液何在?”

    竹青说:“在沈府,竹青如今进不去沈府所以没能拿过来。”

    王国磊着令两名皂吏陪同竹青回沈府拿,等了两刻钟时间,三人回来了。

    还好现在虽然已经到了三月,但是这么久以来天气都分外阴冷,药液被锁在箱子里,没有怎么变质。

    物证再次呈上。老医官拿着姜顺英给的药方抓了一副药,将熬好的药液和竹青带来的原液分别喂给了两只麻雀。

    医官道:“府台,需静候一个时辰。只需看这两只麻雀是否都会死。”

    一个时辰后,两只麻雀果然都死了。

    如今已是铁证如山。

    王国磊怒目视向沈誉:“沈誉,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何话说?”

    沈誉身体晃了晃,眼神扫过王国磊冰冷的脸,又瞥了一眼旁边面如死灰、战战兢兢的李善和周良,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眼里没有怨毒,没有恐惧,没有认命的颓然。

    只有悔恨。

    或许旁人以为这悔恨发自内心,可我知道他仍在伪装。

    他没有像昨日那样狡辩,也没有再栽赃给死人。而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府台大人,学生认罪。”

    广场上瞬间炸开了锅,谁都没想到沈誉竟然直接认罪了。

    反转来得太快,大部分人已经倒向了我这边。可是仍有许多男人们在帮衬沈誉。

    “这小淫|妇!指不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诡计呢!她在牢里肯定是卖了!唉,沈老爷真可怜啊!都被她逼得无路可走了!”

    “我还不是说啊!当女人也太容易了,裙子一脱,黑的都能给她们变成白的!哪像我们男人,吃了天大的亏都没处说理哦!”

    “还有没有王法了!都这般袒护这个毒妇!”

    “下辈子我也做个女人好了,整个世界都偏袒女人,就我们男人整日里被女人坑害,被害了也无处说理。”

    “沈老爷就该像我这般远离女人,不然沾上一身晦气。”

    沈誉见局势不对就先闭嘴认罪,更何况张太监那边已经给他打过招呼了。

    沈誉痛哭流涕:“因与拙荆陈氏多有口角,嫌隙日深,便起了歹念,学生该死!学生罪该万死!”

    这话真是避重就轻,不说是为了图谋我的嫁妆,居然借口“多有口角、嫌隙日深”,还真会给自己开脱。

    王国磊厉声追问:“那林氏、赵氏之事呢?”

    沈誉说:“是学生情急之下编造的谎话。林氏实为小产而死,赵氏上吊自尽,林氏的遗书实为学生伪造。碧桃也是受学生指使,在公堂上做了伪证。学生自知罪孽深重,只求大人念在学生幡然悔悟,主动认罪的份上,给学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学生愿受任何惩罚!”

    他磕头如捣蒜,额头上瞬间青紫一片。

    王国磊面无表情地看着沈誉的表演,又看了看呈上来的所有证据和证词,与刑名师爷低声商议片刻。

    “肃静!”王国磊一拍惊堂木,压下堂下和广场上的喧哗。

    “经本府查证:沈誉意图谋害发妻陈氏性命,其心可诛。虽因陈氏警觉,及时察觉,未能得逞。然其谋害之心昭然若揭,罪证确凿。事后更不思悔改,为脱罪责,竟栽赃陷害已故妾室林氏、赵氏。混淆视听,扰乱公堂,其行卑劣,罪加一等!

    婢女碧桃,身为仆从,不念主恩,参与下毒、做伪证,亦属同犯!

    按《大明律》,谋害人命未遂,主犯当徒三年;栽赃陷害、伪造证据,数罪并罚,情节严重!然,念及沈誉最终能幡然悔悟,当庭认罪,省却官府查证之劳,且其谋害未遂。

    依律,可从轻发落!”

    王国磊写好案卷,递给书吏,书吏拿下来给我们画押。

    王国磊说:“着,判:沈誉徒刑三年!即刻收监,押送服刑!

    仆从碧桃,徒刑一年!同押!”

    判决一出,广场上再次哗然。

    哗然之声里,有人说出了我的心声。

    “什么?!才三年?!”

    “谋害发妻、栽赃死人、伪造证据……才判三年?这府台干什么啊!?”

    “哎呀!大惊小怪些什么!《大明律》就是这样写的!王府台不过是依法判案。”

    “《大明律》上的确是这样写的,律法如此就是想判重也没有办法呀。”

    “哼!我看是想判重没法子,想判轻倒有千千万万个主意呢!”

    “未遂?要是遂了,陈娘子早死了!这也能轻判?”

    “呸!什么幡然悔悟!分明是眼看大势已去,怕判得更重才认罪的!”

    “说不定是陈家给王府台送了礼!”

    “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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