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恶女洗白那些年: 24、她想要,她得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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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要想想,暂时还没答应柳淑才。

    不过,看信里面柳淑才的口吻,她似乎对收养赵秀云这件事胜券在握。

    —

    读完信,轩窗外的雨仍淅淅沥沥,夜气挟着寒意从窗隙侵入,我去披了件衣裳。

    默然良久,我提笔蘸墨,写下了给柳淑才的回信。

    关于她要收养赵秀云这件事,我必须得把我的担心告诉她。

    或许在赵秀云被柳淑才抚养到能出嫁的年纪后,她的爹娘又会把她抢回去。

    毕竟她三个哥哥都还没成昏呢。

    不摆脱这层血缘关系,赵秀云就不可能真正从这些泥淖里脱身。

    写完信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陈莺莺记忆中那些有关林芳和赵秀娟二人相关的回忆,在我脑海中一幕幕闪回。

    与这些回忆相关的人,无论是原主陈莺莺,还是林芳和赵秀娟,都被沈誉害死了。

    沈誉固然是那个举起屠刀的恶徒,可细细想来,举起屠刀的只有沈誉一人吗?

    林芳若不是为了给母亲治病筹钱,怎会心甘情愿踏入沈府为妾?

    赵秀娟若不是为了贴补那三个永远填不满科举梦的哥哥,何须在沈府苦苦煎熬?

    女子啊女子,为什么从一生下来,命运就被拴在那么多绳子上?

    为了孝道亲情,为了兄弟的前程,为了家族的利益……

    为什么不是主动牺牲就是被索取?

    女子存在的意义,就不能属于自己吗?

    凭什么?

    世上还有多少个林芳,多少个赵秀娟,多少个陈莺莺正走在被牺牲的路上?

    唉……

    忽然想起《银屏春》里的那句话“为人莫投女儿身,百年苦乐由他人”(1),能写出这般言论的明朝人,怎么可能是男人呢?

    我举出了那么多证据,可为什么就因为成见而想当然地否定我呢?

    答案我都知道,可我还是忍不住叩问苍天……

    次日一大早我就让菊香去寄回信了。

    下午大哥陈骏宗风尘仆仆地从京城赶了回来。

    当晚,陈府大摆宴席,为陈骏宗接风洗尘。

    席面设在花厅,灯火璀璨,菜肴琳琅满目,前几天我说我想吃海鲜,王玉珍今天果然让厨子做了好多海鲜菜品,诸如蒜蓉粉丝蒸扇贝、油焖海虾、姜葱炒螃蟹、清蒸鲍鱼,当然还有我爱吃的酱烧肘子。

    陈老头坐在主位,大哥陈骏宗与三哥陈骏业分坐两侧,我安静地和一堆小孩子坐在一起,吃得津津有味。

    酒过三巡,陈老头搁下银箸,问陈骏宗:“骏宗,此次进京为骏章上下打点,诸事可还顺遂?”

    陈骏宗立刻起身,恭敬回话:“回父亲的话,托父亲洪福,诸事都已打点妥当。几位翰林院浙江籍的老先生,以及与五弟同年进士、朝中有人有望晋升的几位同僚,儿子都已备厚礼亲自拜会过了。日后骏章在翰林院里,自有几分香火情面照应。所有开销账目明细在此,请父亲过目。”

    他从怀中取出一本蓝皮册子,双手奉上。

    陈老头接过来,一边看一边点头,看罢又问:“嗯,你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京里可还听到什么风声?”

    陈骏宗答道:“听闻了一桩极有意思的传闻。隆庆爷最宠爱的寿宁公主似乎在宫宴诗会上,对今科状元郎续说青眼有加,多次当众称赞其才思敏捷,风姿卓绝。甚至有人传闻,寿宁公主有意将状元郎招为驸马。”

    陈老头问:“状元郎也是浙江人?”

    陈骏宗道:“状元郎籍贯江西,并非浙江人。不过此番回乡省亲,要经过杭州府转乘官船。骏章已经邀请状元郎到家中小坐歇息。这份人情,日后或许对骏章的仕途有所助益。”

    陈老头枯瘦的手指捻了捻胡须,沉吟片刻,重重一点头:“此事做得。正好骏章也要省亲,一齐办了。骏宗,你务必周密安排,要显出陈氏的诚意,不可失了礼数,怠慢了状元郎。”

    “儿子明白。”陈骏宗精神大振,趁热打铁道,“父亲,既然要招待状元郎,那骏章省亲的一应仪程、排场,就更要彰显我陈氏门楣了。儿子以为,必要豪华大气,显我陈氏气势。”

    他话音未落,陈老头的眉头已经紧紧锁起,方才赞许的眼神褪去,被不悦取代:“糊涂!骏章刚刚踏入朝堂,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盯着,等着抓他的错处!此时不知收敛,反而大肆铺张,是怕他不够惹眼,招不来忌恨吗?一切当以朴素得体为重,情谊到了即可,万万不能搞那些虚浮的排场!”

    陈老头这话没错,五弟如今刚刚得中榜眼,要是省亲如此张扬的话,难免会落人口舌,更何况还要邀请同榜状元郎来家,这要是因为过于张扬被人弹劾拉帮结派,那五弟的仕途岂不就泡汤了?

    我闻见空气中的火药味,不禁放下了手里香喷喷的蟹腿,津津有味地听起来,希望这对父子之间的矛盾继续加深——他们之间的间隙深了,那我可走的路就宽了。

    “爹!”陈骏宗语气急切,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骏章高中榜眼回家省亲,正是我陈氏商号向江南各路商贾彰显实力、广结善缘的绝佳时刻!若是场面寒酸了,岂非让那些潜在的合伙人生出疑虑,觉得我陈氏家底不足,不堪托付?这可不仅仅是丢面子的事,更可能错过潜在的商机啊!”

    “大哥说得极是!”三哥陈骏业放下碗筷,高声附和。

    看得出来,这货唯陈骏宗马首是瞻,陈老头在他心中的地位远不及陈骏宗。

    陈骏业说:“爹,您就是太过谨慎了,哪有您想的那么复杂!骏章高中了榜眼,榜眼啊!那可是天子门生,日后的朝廷命官!我们摆再大的排场,那也是光宗耀祖,理所应当!这有什么可说的?”

    我夹了一口鲍鱼放进嘴里,心想陈骏业真是头蠢猪,难怪永远都只能做副。

    陈老头见两个儿子一唱一和联合起来反驳自己,脸色骤然阴沉。

    数十年来,他一手掌控陈氏,最忌讳子孙挑战他的绝对权威,尤其是在这关乎家族未来命运的大事上。

    他还没死,这两个儿子就想越过他做主了?

    轮得到他们!?

    见陈老头拉了脸,厅内顿时沉默一片。

    陈骏魁频频向胞弟陈骏业使眼色,陈骏业却不以为然。

    三嫂崔娇儿却看在眼里,轻轻推了推陈骏业,陈骏业瞪了她一眼,道:“这没你的事。”

    崔娇儿尴尬地低下头,看着碗里的菜,叹了口气。

    此时不拱火,更待何时?

    我抬起脸,装出惶惑不安的样子,眼神在陈老头和两兄弟之间逡巡,声音带着十足的担忧:“大哥、三哥,你们应该知道爹沉稳持重,考虑得更深远。常言道树大招风,五弟刚入朝堂,要是被同僚抓住这点事大作文章,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你们该体谅爹爹的慈父之心……说到底,爹爹都是为了这个家好,为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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