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恶女洗白那些年: 25、她想要,她得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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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叫的那名女子是陈老头的第四房妾,实际年纪比陈骏魁小得多,陈骏魁听了她这样嚷叫,嗔怒道:“四娘,你就莫要乱喊了。”

    她被陈骏魁吓住,收起喉咙,默默闭上了嘴,站到一旁去。

    作为一个现代人,我恰好曾在大绿书上看过一些中风相关的急救措施。

    我看他意识还算清醒,赶紧将他头部稍稍扶起来,马上拿起帕子清理他口中吐出来的东西,免得他被呕吐物堵塞呼吸道,窒息而死。

    我急急道:“二姐,你快把爹衣服扣子解开,让爹好好通通气!”

    陈骏魁看我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连忙照做。

    陈老头怕死得很,雇了两名郎中住在府里,专门防止发生意外抢救不及时。

    郎中来得很快——比陈骏宗和陈骏业两家人快多了。

    多亏了我和陈骏魁及时又正确的处理,陈老头才留下一条命来,不过彻底瘫痪了,全身上下只余得一双眼睛还能动,连嘴巴都张不开,只能勉强喝点流食。

    郎中说,他顶多再撑十天。

    他人都这样了,还怎么拿省亲的主意?五弟省亲便按照陈骏宗的意思,办得盛大而奢侈。

    陈骏宗这是铁了心要靠这次省亲来扩大陈氏商号的影响力,恨不得江南的大老板都知道陈氏商号如今朝里有人了。

    陈氏上上下下都开始为这次杭州城内空前盛大的省亲活动忙得不可开交。

    把陈老头气成这样,陈骏宗和陈骏业无疑是罪魁祸首,但他们俩看起来无甚愧疚,似乎是早就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或许……他们本就是故意的?但我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

    时光飞逝,明天上午五弟陈骏章坐的船就抵达杭州了,陈氏上下所有人都要出城二十里相迎。

    陈骏魁和我用要在家里照看爹为借口留在家中。原本大哥陈骏宗不同意,他说有四娘留在家里照顾爹就够了,但是他拗不过陈骏魁。

    五更天刚到,陈骏宗一行人就走得影子都不剩了。

    这么些天,整个陈氏六十多口人都忙着省亲的事,没人在意瘫痪在床的陈老头,除了陈骏魁和我。

    我们日日夜夜都守在他身边。

    陈老头的卧房死气沉沉,与外面一片红火的景象截然不同。外面为迎接省亲而张灯结彩,里面只点着几盏昏暗的烛台。

    烛火昏昏如已暮的天色,虚弱地跳跃着,将病榻上陈老头枯槁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

    郎中断言陈老头尚有十日,但榻上之人进气少出气多,任谁都看得出,大限就在今日。

    榻边坐着陈老头的第四房妾,她年轻的面庞上笼罩着几分愁绪。

    她那样年轻,要不是缺钱又没有一门可以谋生的手艺,怎么会嫁给一个老头子做妾?陈老头死后,她该怎么办呢?她前几年才嫁进的陈家,没有孩子。陈氏几兄弟大抵会把她送回原来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家吧。

    她或许是这个家里最最最不希望陈老头死的人。

    陈老头的榻旁搬了两张椅子,围坐着两位陈氏长老,陈老头的亲生哥哥们都已经离世,就剩这两个堂兄弟还在世了。他俩昨夜被陈骏魁一封急信催来。

    二人见许久不见陈老头,陈老头居然已经成了这副行将就木的模样,木木地躺在床上,只剩一双眼睛还能转。回想起年少时的种种回忆,情不自禁地掩面哭泣,时不时发出几声干涩的呜咽。

    我站在陈骏魁身后,陈骏魁身姿笔挺地站在床尾阴影与烛光的交界处,她身旁一左一右立着两人。一位是面容精干的中年男子,乃是南京府推官的代理人;另一位则是衣着体面、须发皆白的老者,是南京城内颇有清望的著名乡绅蒋文衡。

    郎中断言陈老头大限将至后,陈骏魁就赶忙派人回南京,把这两位公证人请到了杭州。

    按照大明律法,分割遗产的时候,至少要有两位同宗族的长老在场见证,还要有知名的乡绅或者是官员做公证。这样签字画押出来的字据才能生效。

    陈骏魁准备充分,就等着陈老头咽气。

    微弱的烛光勾勒出她明眸的轮廓,像鹰一般锐利。“爹,您放心,您要立遗嘱的意思,我都明白。您现在说不了话,若是女儿说得对,您就眨一下眼。今日请来二位叔伯和先生,就是为您做个公证。”

    她刻意加重了后半句:“免得日后骏宗和骏业为了家产起纷争,伤了和气,枉费您一片苦心。”

    这两个逆子!

    怒火在陈老头僵硬的身体里咆哮。

    这些日子他卧在床上,听见了外面震天的喧闹,知道他的话早已被大儿子和三儿子当成了耳旁风。他明明说过要朴素、要谨慎,可他们竟敢忽视他的命令,蔑视他的威严!竟然敢将他变成一个躺在床上无人理会的活死人?

    这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恐惧,愤怒,慌张。

    他一生都在掌控。掌控陈氏商号,掌控山林铺面,掌控妻妾,掌控儿孙……

    他掌控了这个家族几十年……

    可如今,他真的再也掌控不了了。

    他只能像块朽木般躺在这里,看着那两个孽障在他的家里,用他的钱财,为他的儿子,举办一场他绝不认可的宴会。

    他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这口屈辱,他咽不下去。

    他终于明白,这两个逆子早就在盼着他死。盼着他早点死,好继承他的财产。他们就是故意要和他吵,故意气他,故意要把他变成这个样子。

    但他还没死呢!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还是陈氏的家主。

    唯一的家主。

    既然他们毫不尊重他的意志,那他又何必为他们考量?他们不是垂涎他偌大家业吗?不是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该是他们的吗?

    好,那他名下的田亩山林,他们休想从他这里得到一分一毫!

    他要将这些他们视为囊中之物的产业,分给此刻守在床前,顺从他,尊重他的人。

    他要让这两个逆子在无尽的懊悔中,永远记住今日忤逆家主、践踏父权的代价!

    病榻上,陈老头浑浊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随即,眼皮沉重地眨动了一次。

    他的意思是他认可陈骏魁的话。

    两位陈氏叔伯的啜泣声戛然而止,满脸惊疑,他们在想,财产不是均分给三个儿子吗,还要做什么公证?

    陈骏魁毫不理会他们的疑惑,径自走到桌案边。“爹的所有田亩山林均在此处。爹的意思是,将这些均分给二女一子。”

    两位叔伯满脸震惊,有一位不觉惊叫出声,“什么?!”

    案上早已摆好了三个大木盒。

    陈骏魁扫了木盒一眼,抬眸对上他愕然的眼睛,说得很慢,确保他绝对能听清楚,“爹的所有田亩山林均在此处。爹的意思是,将这些均分给二女一子。”

    陈骏魁依次打开盒盖,里面是摞得满满当当的田契与山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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