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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原配攻他离婚了》 8、伤(第2/3页)
师不是感冒了吗,我听你声音也沙沙的,就熬了点川贝雪梨汤,没多少,就半盅。”
周子斐还是笑,是盛嘉总能看见的那种笑。
唇角若有若无地翘着,眼尾上扬,带着鼓鼓的卧蚕,有点散漫又很少年气。
“你……”
这种突然却细心的举动令盛嘉一时说不出话,他只愣愣地看着面前红发的年轻男人。
他的嗓子确实不舒服,昨天为了逼迫自己吐出来,他不停地用手抠弄自己的嗓子,导致早上起床时,嘴里甚至有点淡淡的血腥味。
再加上今天他还带了一天的课,如今几乎咽口水都会有种刺痛感。
他不在意这种不适,或者说他在刻意放纵这种不适,因为他想用这种痛记住盛千龙所带给他的伤害,记住他绝不能在盛千龙面前怯懦、退缩。
可他没想到,周子斐却将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放在了心上,还特意在放学后带来了川贝雪梨汤。
周子斐眼中不遮掩的关心,混杂着一点期待和想要被夸奖的孩子气,这种生机勃勃的神态,令盛嘉忽然生出逃避的心理。
他觉得他不配拥有这样一个人真诚的在意,他带着满身的疤,带着隐瞒的不堪,带着自毁留下的伤痛——
却还能值得被期待吗?
盛嘉张开双唇,拒绝的话语正要脱口而出,只见周子斐拧开了保温桶的盖子。
最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层裹满白色糖粉的山楂,颗大饱满,红艳艳地堆在一起,看了格外让人食欲大开。
但盛嘉能闻到冰糖和雪梨的香甜的气味。
“周佳奕,给你带的山楂球分盛老师两三个行不行?”
周子斐从口袋里拿出干净的纸巾,隔着手在保温桶最上面一层包了几个山楂球,随后低头询问周佳奕的意见。
周佳奕连连点头表示没关系,但没想到他接到手的是周子斐手中包着几个山楂球的白色纸巾,他皱着眉头数这里的山楂球数量,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盛老师,周佳奕同意你吃山楂球了,你就收着吧。”
周子斐见盛嘉始终沉默,直接转换了话术,他没再提川贝雪梨汤,好像从头到尾只是因为周佳奕想分盛嘉几个山楂球,这个保温桶才被送了过来。
那个黑盖蓝身的保温桶直接塞到盛嘉手中,看盛嘉拿稳当了,周子斐笑着摆摆手说“盛老师,明天见。”,又招呼周佳奕和老师告别,随即就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子、子斐——”
盛嘉追出大门,开口叫住了要上车的周子斐,在喊周子斐的名字时,不由自主地卡了一下,但这两个字确实让周子斐停下了脚步。
周子斐让周佳奕上车,同时他拉上了车门,此刻黄昏街边,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天际残阳如血,简直像两个月前他们相遇的那天。
盛嘉抬手摘下口罩,他先是低头垂下眼睫,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周子斐视线流连在他上眼皮的弧度和纤长的睫毛,滑到小而挺的鼻尖,顺着往下,是抿起又缓慢松开的唇。
素来淡色的唇因为刚刚的动作变得有些红润,从周子斐俯视的角度看去,那双唇的正中很饱满,就像在翘着向人索吻。
最后,周子斐的目光停留在盛嘉还有些红肿的左脸上。
“子斐,谢谢你送的东西,但是……下次不要这样了可以吗……”
盛嘉的拒绝也轻柔,在周子斐这种心怀他念的人听来,好似欲拒还迎。
“我、我们只是朋友,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以后——”
“盛老师,”周子斐忽然打断盛嘉的话,他抬起右手,食指轻轻点了一下盛嘉的左脸,在盛嘉反应之前又收回,他以一种缓慢、坚定的语气开口:“有些人,会变,现在好,以后不一定好。”
“但是我永远不会变,我一直都没变过。”
周子斐的目光很轻,同时幽深而绵长,似乎在这简短的几句话之后,他还有千万句话想说,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连带所有还未道出的心情都停在这一步。
就像他落在盛嘉脸上的食指,只是点了一下,可供揣测的含义实在很多,可他却选择了一触即离,让盛嘉几乎要以为那短暂的温度不过是错觉又或是偶然。
盛嘉不懂周子斐此刻的眼神,也不明白周子斐为什么突然要说这样的话。
于是茫然又疑惑地看向周子斐,只问:“什么?”
周子斐笑起来:“没什么,只是想说,我和人做朋友,就喜欢对他好,无微不至的好。”
盛嘉眨了眨眼,他迟疑地问:“你……你对每个朋友都这么好吗?”
都会顺路送他回家,帮忙拎东西,因为一句不舒服,就带食膳汤药送过来……
朋友……会有这么好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像盛老师这样的朋友,会让我想要多关心一点。”
“毕竟朋友,也分普通朋友和好朋友不是吗?”
盛嘉似乎明白了过来,所以周子斐是想跟自己成为好朋友?
“可是,为什么呢?”
长期以来,盛嘉都处在自我怀疑之中,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人会像余向杭一样对自己那么好,就算是朋友也不会,更何况是从来没有过的“好朋友”。
周子斐静默片刻,开口:“盛老师,你可能没有意识到,这种好不是因为我特殊,而是因为你特殊。”
“我……特殊?”
盛嘉更困惑了,只听周子斐慢慢告诉他。
“盛老师,你是个很好的人,你会在小朋友的家长没有及时来时,一直负责地照顾他,甚至为此生气责备家长。”
“你会在一个并不熟悉的人向你说些没头没脑的话时,一直认真地倾听。”
“你会在陌生人胜利但自己不太开心的情况下,依旧伸出手和他击掌,庆祝他的快乐。”
“所以,你很好,在别人对你好时,你不用问为什么,接受就够了,在很多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你已经在为那个对你好的人付出了很多。”
“盛嘉,你一直都很好,最特别的不是对你好的人,而是你。”
周子斐的声音沉稳而磁性,这样娓娓道来,仿佛在倾诉一桩动人的心事,令盛嘉被难以言喻的温柔包裹。
这是周子斐第一次念出盛嘉的名字,而不是盛老师,却让盛嘉觉得他的语气、音调都无比自然,好像曾念过无数次。
“舅舅——还不走啊——”
周佳奕按下车窗,周子斐听到声音转头看他,却见小孩忽然瞪大了眼睛。
“盛老师,你怎么哭了!”
周子斐心里一慌,转过头果然见盛嘉不知何时,眼眶蓄着泪,泪珠摇摇欲坠,顺着右眼缓慢滚下来。
“盛、盛老师,你、你别哭!”
“舅舅是不是你把盛老师弄哭了!你怎么能把盛老师弄哭!”
“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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