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遇凤雏: 12、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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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芙黎灵机一动,想到另一种更简单的加热食物的方法,“铁呢?你总该有吧?”

    得到肯定答复后,芙黎便指挥着四人收起饭菜,擦了擦桌子就掏出了纸笔,唰唰唰地描绘起来。

    凌彻站到她的身旁,看着她用一段段线条快速描绘,画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四周带支架的长方形的盘子。

    凌彻:“这是蒸笼?”

    “不是。”芙黎一边完善细节一边笑道:“一会儿带你们尝尝铁板烧的味道。”

    芙黎给画上的铁板标注完尺寸,便递给松年,“先做这个,用纯铁做一个。”

    说完她便又抽出张白纸,继续画另一个物件。

    与此同时,松年拿着画纸出了前厅,在院子里找了块空地,开始炼器。

    他从芥子囊里拿出一个和骰盅差不多大的熔炉放到地上,这东西的使用方法和流马一样,不同在于只能渡入金、火以及木三种属性的灵力,这也是器修必备的三种灵根。

    松年在熔炉的符文处渡入灵力,熔炉便随他心意地变成理想中的大小,不消片刻,熔炉便热得冒烟。

    松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图纸,把画上的盘子细节刻进识海,这才拿出一块纯铁投入熔炉。

    松年抬起手,像乐团指挥家一样在虚空中舞动着双手,期间,一缕缕淡金色的灵力从松年的食指溢出,准确无误地飘入熔炉中。

    这就是金丹期以下的金灵根修士的灵力颜色,随着修为的增长,金色会越来越浓。

    熔炉里汇聚的灵力顷刻间将块状的纯铁化做滚烫的铁水,又渐渐凝聚成盘子的形状,而后又一点点地长出四个支架,最后完善细节,直到淬火冷却的水汽烟雾散去,一块和图纸上一模一样的铁盘便悬浮在熔炉上空。

    早就画完图的芙黎倚在门边看完了后半段的炼器过程,此刻她张大的嘴巴足以吞下一颗鸡蛋。

    器修也太方便了!

    再想到她丢了一地的废稿……

    芙黎在心里咆哮:教练,我想当器修!

    松年拿起完全冷却的铁盘,“做得没错吧?”

    芙黎:“完美!”

    松年把芙黎手里的画纸抽了过来。

    上面画的是像倒扣的碗一样的东西,碗的四周还有一个个气孔,并且碗口是用木材封起来的,木材的中心是个凹下去的圆形,圆形上同样画着更大一些的气孔。

    松年完全看不懂,“这是什么啊?”

    “艾灸罐,不着急做。”

    芙黎看着地上的熔炉,眼睛眨得很慢,旁人很难看不出她在算计。

    凌彻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这熔炉有什么问题吗?”

    芙黎:“我在想,它的温度和大小是不是也能随心控制?”

    松年的后背顿时起了一层白毛汗,“你想对它做什么???”

    *

    “刺啦刺啦……”

    直接架在熔炉上的铁盘里,每一道灵食在各自的区域里炙烤着,所散发的饭菜香混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地咽口水。

    芙黎找来两块干净的竹片充当锅铲,翻炒加热着灵食,“还挺好用,早知道能架熔炉上还做什么支架?唉唉唉?松哥把火关小一点,菜要糊了!”

    松年:“……”

    “可以吃了吗?”阮娇娇才问完就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好好吃!”

    芙黎把每个菜都翻了个遍才坐了下来,“吃吧吃吧,松哥把火关到最小,能保温就行。”

    松年:“……”

    凌彻随便尝了一口,细嚼慢咽后才道:“这叫铁板烧?也是你家乡的做法?”

    芙黎点头,“对啊,好吃吧?”

    松年:“你家乡在哪儿啊?为什么好多东西我们都没见过。”

    芙黎早就摸清了伙伴们的脾性,她稳如老狗,谎话张口就来:“其实好多地方都有类似的东西,比如铁板烧,我家乡用铁板,其他地方可能用石板,炊具不同而已,不过你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又都从小修行,哪里有空关注这些生活用品?”

    编得很好,伙伴们都信了。

    阮娇娇一边伸长了手去够离她最远的那道菜,一边夸道:“有芙师妹真好,我知道要拜入玄三宫的时候,还担心跟着夫君每天只能吃辟……”

    “哗啦……”

    阮娇娇一不小心碰到铁盘的边角,铁盘顿时重心不稳,往她的方向倾倒而去。

    “小心!”

    坐在一旁的芙黎想都没想地拉开阮娇娇,而后双手扶住拐杖,下意识地用她那条左腿挡住倒下来的铁盘。

    眨眼的功夫,铁盘撞在她的左腿上,里面的灵食洒得到处都是。

    “娇娇没事吧?”

    芙黎正想转头查看阮娇娇的情况,突然一股久违的灼热感从左腿蔓延开来,疼得她五官扭曲。

    “救命!好烫!”

    芙黎本能地拄着拐站了起来,用手拍打着左腿上残留的食物残渣。

    这一幕落入已经蹿到阮娇娇面前的阮明洲眼里,他先是不解地皱眉,而后便失态地惊叫:“你左腿有知觉了???”

    手上的动作一顿,芙黎愣愣地抬起头,“好像是。”

    芙黎狠了狠心,在左边大腿内侧拧了一把。

    那使劲的模样,松年看得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芙黎下了狠手,但左腿反馈给她的只是非常轻微的刺痛,轻微到她得静下心来品,才感受得到一点点。

    完全没有刚才的热感那么强烈。

    然而就是这一点点的疼痛感,就让芙黎对上阮明洲视线的瞬间,泪流满面。

    “我感受到了!我真的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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