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文女配被强取豪夺了: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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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兄。”玉昙轻唤了一声,快步跑到他身边。

    “嗯。”玉鹤安应了一声,视线远眺。

    她站在玉鹤安的身边,不知道他每天站在这时,在想些什么?

    玉鹤安穿这么少,当真不冷吗?

    她伸出手,贴着玉鹤安的手,暖和的,比她的体温高一些,手上没有涂润肤膏,干燥又舒服的暖意。

    玉鹤安手没动任由她抓着,侧着脸低垂着眼睑瞧她,“怎么了?”

    相处两个月有余,她和玉鹤安的关系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她不再像最初那样惧怕他,她挑了挑眉毛,捏了捏玉鹤安的小指,飞快地放开了手进了书房,在矮榻上没骨头似的倚靠着墙。

    玉鹤安半晌都未进来,廊下的风铃“叮铃”作响,玉昙拧着眉,外间的风何时这么大了,玉鹤安为何一直站在外间吹冷风。

    玉昙下了矮榻,伸着脑袋往外张望,只见玉鹤安伸手在拨弄风铃。

    真是白白担心一场。

    她便没再管玉鹤安,自顾自地靠在小案上,看未看完商队的账本。

    现今夜晚虽仍有梦魇,她勉强能睡上三个时辰,白日再跑来玉鹤安这补眠一两个时辰,她的精神气不算太差。

    若是再等一段时日,夜晚虽有梦魇,她若能睡上四个时辰,大概便不会来打扰玉鹤安。

    玉昙执着笔将账目奇怪的地方圈了出来,等她查看到了第三页时,玉鹤安才从外间走了进来,若无其事地坐在书案后翻书,一副正经冷淡的模样和平日的他没啥差别,仿佛方才在外间孩子气地摇风铃的人不是他。

    “阿兄。”玉昙看了会眼睛疼,将手里的账本放在小案上,歇了歇,“我拿下了西域的商队。”

    玉鹤安抬头,玉昙的杏眼闪着细碎的光,眉毛轻扬着,眼尾和嘴角都得意地上挑着。

    “这么高兴?”

    “你知道走一次商能赚多少钱?”

    玉鹤安配合地问道:“多少?”

    玉昙得意比画着六,她等着玉鹤安接话,等会报出六千两,吓他一大跳,他肯定猜不到一趟能赚六千两。

    玉鹤安满不在乎的“哦”了一声,便埋头看书了。

    玉昙炫耀才炫耀了一半,半口气在胸口堵着,埋怨地唤了一声“阿兄”。

    玉鹤安重新拿了一本书,铺开宣纸,提笔在宣纸上落笔,不理她。

    玉鹤安执笔的手指节很长,指骨的形状漂亮,手背上留着红痕,她日复一日的涂药中消散了些,只留下淡淡的藕粉色。

    很像她炎夏爱穿薄衫的颜色,玉鹤安脸红大概便是这个颜色,但谁能让他脸红……

    玉鹤安的姻亲,应当会是世家贵女,端方守礼,和他一双璧人。

    应当会如话本中写的那样,在春日宴上相遇,两人在一众世家子弟中,一眼就瞧到了对方,然后顺其自然发展,玉鹤安待她约莫会温和些,体贴些。

    三书六聘,十里红妆……不敢往下想了,玉昙慌忙挪开了眼。

    “你脸红什么?热了。”总算知道热了,玉鹤安拧着眉,书房里烧了地龙,放了一个炭盆,他穿秋衫都热,玉昙居然看账本还抱了一床锦被。

    玉昙摇了摇头,她拍了拍脸,实在想象不出玉鹤安温和体贴的模样。

    “看账本看傻了?”

    这突然一句将她想问的话打乱了,玉昙又摇了摇头,过了半晌,想起了她一直想问的另外一个问题。

    “阿兄,你怎么从来不问,我为何喜欢捏你的小指啊?”

    “不用问。”玉鹤安头未抬,声音却异常的笃定。

    玉昙腹疑道:“啊——”

    “你过来。”玉鹤安放下了笔,冲着她招手。

    玉昙困惑地将软被推到一旁,下了矮榻,“阿兄?”

    “手伸出来。”

    虽然不明白为何,玉昙还是依言伸出了手,玉鹤安的手覆盖上她的手。

    玉鹤安的掌心带着点握剑的薄茧,温热又干燥,薄茧磨着她的手背,手背的热气顺着血液流向了四肢百骸,今日的地龙烧得着实太旺了些。

    玉鹤安的手将她的手罩的严严实实,手指比她的长了快一个指节。

    “你觉得现在捏我的小指,它还能短吗?”

    热气一下全冲上了她的脸颊,她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玉鹤安何时发现她的小心思的,他为什么连她背后咒他手指短一点,这种事他都知道。

    “阿兄,你怎么会知道?”玉昙这次不想等玉鹤安的回答了,上了矮榻将账本盖在脸上装死。

    玉鹤安的轻笑声不住往她的耳朵里钻,她抿着唇,想起宋老夫人临行前,交代她看顾好玉鹤安,让他要有烟火气了。

    玉鹤安哪里没有烟火气,分明和幼时一样嘲笑她,只是会在长辈面前装一装兄长的样子。

    跌入睡梦前,玉昙还迷朦地想着,她一定要早些克服梦魇,再也不要来书房找他了。

    她好像是要问玉鹤安一件事来着?

    她如同落入了一片黏稠的海里,飘荡着转而拉她沉沦,她方才明明想问的是。

    “阿兄,你喜欢什么样的女郞?我想象不出来。”

    玉鹤安听到玉昙在睡梦中还在叫他,停了撰写,起身走近些,那句梦中呢喃让他愣在原地。

    他死死盯着玉昙的小脸,浓密的睫羽落下大片阴影,那双眼睛望向他人时,总是戒备又防范。

    望向他时,总是纯粹又信任,像找到了最坚实的依靠。

    他是特殊的,他对玉昙而言是最特别的存在。

    他抬手捂住胸口。

    “叮铃——”风起撞得风铃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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