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绝色美人成为路人甲: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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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黏人黏至欲带她临朝听?这人也忒黏人了。

    她:“你有病吧。”

    澹擎苍想,他大抵是真有病。他愿将她生生揉入己身骨血,永不分离。此念翻涌,刻骨无休。

    “殿下。”心腹猝然入内,禀道觅得神医踪迹。

    云山。长卿背着药草,看向前方正在摘药草的云济舟。

    他长身玉立云霭林幕间,皎月流光般的银丝松松拢束脑后,风姿如空谷幽兰,不染尘氛,气韵清远。

    一身素白袍袂清绝,领缘袖口疏疏勾染淡墨竹影,浑似朝露凝聚而成,天然蕴着一派净澈素寂。

    细观其眉宇,仿若浸润着山泉漱石般的温润清宁。尤其是一双深瞳,静而澈,蓄着春水般的微暖,令人见之心生平静安然。

    肩头半旧藤编药篓泛着木色,指尖药锄尚沾新泥。移步间素袖微润天露,腰间束带飘然,宛若流云轻拂过山涧幽谷。

    长卿望得出神,忆起云济舟每每遇见为病痛磨折的稚童,总会俯身,指尖轻柔拂去孩提颊边珠泪。唇畔那抹清浅笑意,恍如温药融入袅袅轻烟,温柔得让人痛苦皆缓。

    纵踏遍尘俗百病之地,染尽尘烟的云济舟,竟只如一卷染了草木清气、洁净淡远的古画,悄然铺展于烟火人间,抚平一切疮痍。

    云济舟侧身回首,温声道:“长卿,可归矣。”

    “是,公子。”长卿忙敛神随行。下山不多时,行至一座小村。

    行于村径,村人见了他,俱热络招呼:“云神医归来了?”

    云济舟语气温润:“是。”

    “云神医,老李家毛蛋……何时能痊愈?”

    “病情已缓,根除尚需时日。”

    乡人喟叹。老李家毛蛋所患之症,原是药石罔效的绝症。正值他全家哀绝之际,游医天下的云济舟恰巧经过桃花村落。

    云济舟本是神医华佗后人,其父隐世,他承袭母姓为云。云游至此,恰逢毛蛋恶疾突发,便栖身村野,救治这稚子。

    至今一月有余。毛蛋竟已性命无虞。村人敬服之情满溢。先前多少郎中皆判了毛蛋死期,云神医竟妙手回春!果系华佗后人,神医降世!

    医术了得就算了,心还至善至纯。毛蛋家贫,云济舟并未收取任何诊金药费。

    医者仁心哪!村人目送那白衣药篓的身影渐远,唯有赞叹。

    毛蛋家泥墙外,围着数名虎背熊腰的精壮男子。长卿心头一紧:“公子……”

    那群男子中为首的见了云济舟,趋前一步,声如洪钟:“阁下可是华佗后裔云济舟,云大夫?”

    云济舟:“正是在下。”

    领头之人袁绍峰亮出腰牌,道明身份。言道他们乃奉苍王殿下之命,特来寻云济舟入宫,为圣上诊治身体。

    云济舟面色不改:“在下尚有一病患,每日须臾离不得我,需朝夕诊视。”

    “草芥性命,焉能与九五至尊相较?云大夫速随我等入宫!”

    云济舟身形凝然未动,语声清越如击玉磬:“医者眼中,无分贵贱。陛下龙体固重,这一芥草民亦是苍生。既有承诺在先,自当善始善终。”其声平淡似观古井无波:“治病理气,自有天序。待此子病愈,云某自当入宫觐见,叩诊圣躬。”

    袁绍峰心下暗生敬佩:“传言果然非虚,云大夫果真高洁若雪。只是陛下之病,事关社稷,片刻耽误不得!请速速启程!”

    云济舟岿然不动如山。

    袁绍峰面色渐沉:“云大夫莫非欲抗旨?不怕项上人头不保?”

    云济舟:“虽死亦不悔。”

    “如此……云大夫,得罪了!”袁绍峰欺身疾进,一指迅如电光,直点其要穴。云济舟身躯一软,骤然失却知觉。

    再开眼时,云济舟已是身陷宫闱。一名太监道:“云大夫,且先去为贵妃娘娘请脉!”

    云济舟遭强掳至此,现下又迫他医治宫中贵妃。向来温润如玉的面容,霎时冷峻如昆仑雪岭:“恕难从命。”

    他不会治。死也不会。

    爱她就要冷落她(29) 心血

    他是不肯医的。纵是死, 也不医。

    内监见此情状,径自趋前动手,按押着云济舟前往清漪殿。

    清漪殿中。云烟听得宫人语,道是澹擎苍觅来了华佗后人, 要为她调治痼疾。

    “华佗后人?”云烟左右无事, 倒不如见识见识这华佗后人能耐如何。

    “传他进来。”她搁下拈着的半块糖糕。

    云济舟被押解着进了清漪殿。殿内熏香氤氲,缕缕极幽微的香芬, 缠绕着精绣花鸟的屏风。

    眼睛触及屏风后朦胧的人影, 云济舟道:“贵妃娘娘, 草民不会为您医治。”

    屏风后的人影凝然未动,似是隔雾描摹的工笔美人。一道清音倏然而至, 宛似琉璃相击:“哦?你竟不愿为我医病?却是为何?”

    那声音, 仿若珠玉相击,又如同春日的第一脉泉水,淙淙穿殿而过, 淹得魂灵也要跟着微微一震。一旁内监已是痴了, 暗忖贵妃娘娘这把好嗓音,当真令人听之只疑仙乐。

    云济舟面色仍如落雪,徐徐道出他不治之缘由。

    殿内熏香仿佛窒了一窒。屏风后沉寂良久, 只闻得珠玉落地般的语声滑过:“你倒是极讲原则。”

    话音方落, 云绡屏风一侧衣角微动, 似月破层云而来。冰色裙裾无声拂过地面。

    她移步而出的瞬息, 满殿光华竟似陡然失却, 一切光亮皆敛入她身体里。

    宫人但觉沉沉暗碧的海波间霍地涌出一轮清月,清辉万道,压得人几乎屏息。便是真正的明月,怕也不过如此了罢。

    按理, 再绝世的容颜,朝暮相对,也合该习以为常,生出几分抵抗力来,不会似初见时那般令人神魂难守。可他们这段时日,日夜侍奉贵妃娘娘,每一见,依旧只觉魂魄要被她生生摄去,心旌摇摇,全然无法稳住。

    贵妃娘娘眼光微动,便似水月摇碎了流银般的清辉。眉峰微微一蹙,便似黛山隐约起伏的秀丽轮廓。髻旁斜簪一支血蝶玉簪,几粒珠花垂坠,清然越响。

    云济舟只掠过一眼云烟,便垂落了视线,留在她裙裾扫过的金砖地面。那金色的方砖上,曳着雪裙,恍惚有了初雪新晴的光景。

    云烟徐步自屏风后步出,一步步行至云济舟跟前。看向一身素白衣衫的云济舟。

    这华佗后人,气节颇高。身为医者,病患之命在他眼中皆是平等,帝王是命,草民亦是命。在这贵贱判若云泥的封建王朝里,能有这等澄明心念的人物,实是凤毛麟角,难能可贵。

    云烟视线扫过他的银发。皎月流光般的银丝松松拢束他肩后,透着不染尘氛的清远气韵。

    其貌若青年,却有一头白发。好似玉面犹含春碧色,玄鬓却缝秋霜浸。她问:“君年几何?”

    他答道:“草民方过廿六春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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