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 9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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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北直觉危险,向厉行和莫尹投放救命的眼神。

    厉行和莫尹不好管闲事,但莫尹容易心软,大概率会帮他说情——这事儿又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虽说是莫名其妙上来个要发情的Omega,总归是可控的嘛。再说对方之所以想给蒙望塞Omega,还不是因为蒙望不收敛信息素。

    常北在等待审判的过程中不断安慰自己:那么浓郁强势、宣示主权的信息素在指挥中心和周边走廊久久不散,谁能不怀疑蒙望进入易感期?

    “给他送支抑制剂吧。”厉行沙哑地打破沉默。

    工作中的信息素净化系统嗡鸣不休,常北愣了下,厉行让他去送抑制剂,是给他跑路借口,是在救他没错,可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具体又说不明白。

    厉行垂下目光,双瞳埋在眼睫投下的倒影中,谁也不知道那几个呼吸间他想到了什么。

    他如平日一般冷静,语气公事公办:“指挥官公务繁忙,早点回去吧。”

    指挥官不该出现在实验室。

    可蒙望不想走,蒙望只想跟厉行待在同一个地方。

    第97章 第 97 章 “我以为你想去找他。”……

    厉行不知道他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突发奇想地来实验室读文献, 联军入驻后他便不常去实验室了,只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这会儿在自己休息舱,他没有借口撵蒙望。

    蒙望走后,他目光在显示屏前没有焦点地驻留了好久好久。

    厉行说不清自己这股情绪缘何而来, 但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是浪费时间。

    他熄灭显示屏站起身, 欧文的声音出现了:“我不建议你现在离开实验室。”

    “?”厉行其实没打算离开, 主要想听欧文怎么得出的结论。

    “大家很好奇蒙望到实验室做什么,今天他没有去实验室的行程, 实验室今天也没有任何需要他出席的临时活动。”欧文解释,“常北宣称来取抑制剂,但没有说服力。”

    “……”

    “从结果来看, ”欧文总结,“适度保留一些信息确实可以避开许多麻烦。”

    欧文没有起伏的机械声为这句话增添了荒诞的色彩……厉行嘴角抽了一下,“你承认这叫适度保留一些信息了?”

    “是的。”欧文说, “我认为这是适度保留信息。”

    厉行欲言又止, 最后什么都没说。

    他重新点亮显示屏, 字符和代表信息素走势的图表在虚空中不断变幻着复杂形状,但厉行的大脑没有获得任何有效信息, 读了又读看了又看,就是什么都不进脑。

    厉行试着清空大脑, 强迫自己集中分析眼前的模拟实验。

    ……还是不行。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你的问题。”欧文冷不防说,“厉行,你的大脑很活跃,可是你什么都没看进去。”

    厉行视线微凝,动作定在那足有半分钟没动弹。

    “数据上看你的指标也在正常范围内,但无法集中注意力这件事对你来说很反常。”欧文说, “在我的记录里,你即便受信息素干扰、进入发情期也能冷静思考。厉行,你的意志力很强大。”

    他有什么问题?不跟蒙望走?不去开会?还是不让蒙望标记?

    他也没完全不让标记……厉行一想到自己没时间愈合的后颈,还有一身令人困惑的信息素,便确认他对蒙望的容忍绝对已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不觉得是我的问题。”

    厉行只说了这一句话,说完便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很松弛的样子,除了紧抿成一道直线的薄唇。

    信息素能传递一种非常特别的生物讯息,只有闻到、感应到,才能获得其中信息。等级越高,传递的讯息越完整、越强势、越不可抗,这便是S级Alpha能站在AO顶端的原因。

    而厉行是闻不到信息素的“Omega”,他受信息素影响,却无法获得其中信息。

    曾经厉行为此庆幸,不会因为生物讯息这种不可抗力的理由失智臣服于蒙望。

    现在……

    厉行有一些想知道宴会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蒙望释放超量信息素……蒙望通过信息素传递了什么讯息。

    ……

    几分钟后,厉行问:“蒙望在哪儿?”

    “在休息舱,”欧文回答,“他自己的。”

    “你要去找他吗?关注这儿的人还是很多,这可能不是个好主意,基于你不想给自己惹太多麻烦的……”

    “我没想离开。”厉行说。

    厉行放弃阅读没有足够数据支撑的文献,关闭对蒙望信息素的监测和模拟系统,在实验台前静坐了一阵,走进实验室临时休息舱。

    小机器人立刻在欧文的指令下进来替换床上用品,更新舱内空气。

    “我以为你想去找他,”欧文说,“你问了他的位置。”

    “你建议我不要离开实验室。”

    “我还建议你停止注射抑制剂,蒙望的信息素是更好的选择,”欧文说,“你从不听建议。”

    厉行没说话,假装他真的很想睡觉。

    航母漂浮在黑暗宇宙中,走廊人来人往亮如白昼,监控系统访问记录新增一条又一条,厉行在临时休息舱静得像屋里没人。

    “他似乎在等你。”欧文知道厉行没睡着,这样说。

    “你建议他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开会。”

    “我已经提醒他三次了,”欧文说,“他说他……”

    “我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

    休息舱安静几秒,欧文说:“他也不听我的建议。”

    欧文在陈述事实,厉行的心脏却像被什么东西击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大脑彻底失控,一幕接一幕地重映他的过去,研究所的童年,星际逃亡,脏乱落后的θ-64,衰败萧瑟阴郁的B3……

    记忆的底色是黑白灰,但有蒙望的场景总会多些色彩。

    “你的大脑很活跃,厉行,”欧文停顿一下,“我可以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我什么都没想。”

    “这是你无法掩饰的数据。”

    “我什么都没想,欧文。”厉行平静地说,“你没必要分析我,那没意义。”

    “我认为这比你分析蒙望的数据有意义。”欧文莫名其妙地感叹道,“人类的情感真复杂。”

    厉行眉尾微微一抖。

    欧文捕捉到这一瞬间,“你认为蒙望违和,我认为你违和。”

    “但我不知道具体哪里违和,就像你分析不出蒙望哪里发生了变化。”欧文说,“我只知道你的大脑一直很活跃。”

    厉行审视自己的大脑这些天都在忙什么。

    ——他在回忆。

    意识到这件事后厉行眼神闪了一下。

    回忆与现实相差甚远,在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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