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神·成魔: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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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发现从这里可以进云阳城的?”

    凤家主看着平缓幽深的漆水,向人群最前方的洛戚风问道。

    洛家主:“我在今在身上种有我洛氏一族独有的血脉追魂符,他若有危险,我可以感应到他的位置。”

    其余家主闻言了然点头,“洛家主先前对洛少主那般严厉,如今来看,到底父子连着心,却是拳拳爱子之心啊。”

    只有宋山主看着洛戚风的背影,总觉哪里不对,他也在凤朝辞他们身上留了追踪符,可如今却毫无感应,洛氏这追踪符效果这么好?

    在他们所有人都未看见的地方,这位洛家主唇角微弯,笑不达低-

    三清神瞳梦魇内。

    与千年前不同,谢折衣最终干脆利落地杀掉了谢别枝。

    无穷无尽的怨气入体,谢折衣看见了千年间无数代云阳谢氏之人悲愤痛苦的哀嚎惨景。

    诅咒,本不该存在,千年前的谢折衣太过极端偏执,千年已过,再多的怨恨,也该从此刻了结。

    谢别枝最后笑了下,身影在天问剑下渐渐消散于天地。

    终于,最后一人被杀干净,谢折衣站在血泊中,天问剑再也拿不住,脱落在地。

    无穷无尽的怨气还在源源不断侵蚀进来,谢折衣双眸越来越红,他整个人跪在地上。

    忽然,前面出现一截洁白如雪的衣摆。

    谢折衣忽然心一颤,他意识到面前这人是谁,但这一次,他没敢抬头。

    不过,他这次逃避似地低头,楼观鹤却直接蹲下身,冰蓝的双眸看着谢折衣,他唇角微弯,“怎么,不敢看我?”

    闻言,谢折衣下意识抬头,对上那双冰蓝纯粹双眸,明明还是那熟悉的神经病语气。

    可有太多巧合,有太多的心神恍惚。

    谢折衣分不清,可与其说分不清,却是从一开始就不敢相信,他一字一句,盯着楼观鹤,语气艰涩,问道:

    “楼观鹤,你究竟是谁?”

    第66章

    浓稠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滴答滴答,梅枝上滴着血珠,四下枯骨遍地, 谢折衣半跪在血泊中, 乌黑睫羽混着泥土与血污, 只仰头,赤红血瞳诡丽绮艳, 一动不动盯着眼前人。

    三清神瞳的怨气还在不断加深, 理智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边缘,谢折衣目前最该做的,是立刻聚精会神原地入定, 稳住心神和体内的怨气抗衡,但他现如今却对自己体内的混乱全然不顾。

    “楼观鹤, 告诉我,你是谁。”

    为什么在生死狱中出现的会是楼观鹤。

    为什么诛神阵会被拂雪一剑斩开。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被他问话的少年,一步步淌过血泊,走到谢折衣身前,浑身上下干干净净, 纤尘不染, 这样走过来, 倒真有几分神明临世的模样。

    但他在谢折衣面前蹲下身,洁白的衣摆霎时落在血泊中, 浸染血色, 没了方才一瞬间不可靠近的错觉。

    看着谢折衣逐渐妖化的脸, 他语气似笑非笑道,“你以为我会是谁?”

    他以为是谁?

    谢折衣手攥紧,心绪起伏过大, 大片诡丽的梅花纹浮现的炽热,几欲娇艳欲滴,颜色得浓稠近乎红墨。

    他张了张嘴,想像以前那般毫无所动骂人,但说出口,声气却极轻,带着几分摇摇欲坠的坚持与几乎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楼观鹤,你……只要说不是……”

    “是不是重要吗?”楼观鹤截断了他,垂眸。

    他这样平静的问话,毫不在意的反应让理智濒临边缘的谢折衣陡然生出一丝不知何处而起的怒火。

    “对你而言,不重要吗?”谢折衣轻声喃喃。

    似乎在问楼观鹤,也似乎在自言自语。

    身前的人闻言,一时没有说话。

    怨气浓稠得近乎欲滴,无数云阳谢氏之人的哀嚎在耳边不绝,极端的偏执化作戾气凸显,邪念在耳边喑哑低语引诱,想要将面前的人生吞活剥,吃进身体里,趁着祂还弱小的时候,占有祂,吃了祂,牢牢占据祂。

    所有的一切都在自欺欺人,谢折衣几乎已经肯定,楼观鹤就是……,但现如今,他显然还没能恢复实力,在这处梦魇中,他有神瞳的助力,趁此机会,将还处于弱小的神祇吞吃入腹……

    谢折衣抬眸,一双血红的眼紧紧盯着面前的人。

    “你想吃了我?”楼观鹤看见少年毫无理智的红瞳,没有害怕,倒还露出几分玩味的笑,“怎么,没有给你满意的答案恼羞成怒了?”

    怨气附在千机红线上,将楼观鹤四肢悄然缠上,大概是觉得有意思,楼观鹤出乎反常地并没有反抗,场景随着主人的意念变换。

    雪,落下。

    洁白无瑕的雪地生出大片诡丽的梅枝,楼观鹤全身上下被贪婪的千机红线一圈一圈死死缠住。

    他倚靠在梅树边,如墨流水的长发垂在两侧,眉眼低垂锋利而漂亮,雪花落在他乌黑睫羽,平添风情。

    待少年欲走近,楼观鹤抬眸。

    谢折衣呼吸霎时一滞,他混沌的大脑已经意识不到自己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一切都出乎于本能,梅树下的少年只需要轻轻瞥过来一眼,都近乎于勾引。

    那双冰蓝纯粹漂亮的眼睛,以前就觉得好看,如今知道面前这人是谁后,谢折衣只觉稍微看一眼就心绪起伏不可控制。

    谢折衣本来是要吃了这个人,真真正正地吃。

    但只这么一眼,下意识地,他动作放缓,半跪着凑在楼观鹤面前。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分明被捆缚着,楼观鹤却似居高临下垂眸,冰蓝双眸情绪晦暗,他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少年,淡淡问道。

    “吃了你。”谢折衣直白地答。

    千机收紧,两人之间纠缠无数根红线,近在咫尺间,谢折衣野兽般非人的红瞳露出对猎物的捕食欲。

    第一口,他要吃了那双最漂亮的眼睛。

    第二口,吃那双白皙骨骼分明的手指。

    第三口……

    无穷无尽的怨念在这般诡异的情景之下,催生出了无穷的欲望。一切的欲望在此时放大,全都化作心魔要将谢折衣沦为野兽。

    梅花落下,飞雪问花。

    汹涌的欲望,要吞吃入腹的食欲,几乎是不可控制扑上前,却在最后……在雪地红梅间,化作一个滚烫炽热的吻,轻轻落在那双平静无情的冰蓝眼睛上。

    所有的欲望,在最后归于宁静,近乎虔诚,落下一吻。

    “杀了我吧。”

    谢折衣埋在楼观鹤怀里,他浑身都紧绷着颤抖,呼吸不稳,似乎在极力抑制着心魔对他的引诱。

    这些怨气,若是正常情况,绝不至于如此让谢折衣理智全失,形同野兽,是比怨恨,比恶念更为浓稠无数倍的执念欲念爱念在此刻与那股怨念纠缠在一起,造就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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