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神·成魔: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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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的神谏,都似乎在诉说着爱意,每一片花瓣纷飞之际,都绕过谢折衣的发梢,似轻吻,似道别。

    谢折衣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少年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当他意识到少年最后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时,霎时心中惊惧。

    忘记?不,他绝对,绝对不能忘记他。

    但就在这样想的下一秒,记忆的长河卷起翻天覆地的浪潮。

    所有的记忆碎片中的场景发生变化。

    一股磅礴浩瀚的力量降临,如无穷的伟力不容抗拒地抹去所有谢折衣与神明的交集。

    谢折衣出生时,崇明殿,再也没有未知的存在与他对话。

    云阳神阙,谢折衣规规矩矩供奉九莲花,毫无异常。

    生死狱中,无尽的黑暗中,九天的神明没有投下注视,更没有什么承诺,他是因谢别枝一丝善念而逃脱,为复仇而堕魔,最终死于天诛雷罚魂飞魄散。

    不可思议的重生后,他为恢复失去的力量,去往云阳谢氏,中州,三清神殿,最终收回真灵,神瞳,神骨,离成神指差一步之遥。

    没有在最开始重生时,遇见与那名月下执剑的少年惊魂一剑,也没有在天元阁禁闭三月中,因净莲圣血与某个不知名少年达成合作。

    所有与那个人相关的记忆碎片,全都被一双无形的手抹去另一半的身影。

    至此,记忆的长河倒灌,所有的记忆破碎,化作无尽的黑暗,幽蓝的识海寂静如死水,再没了最开始那无边无际的星光-

    谢折衣睁开眼,坐起身。

    入目是燃至底部的龙凤烛,蜡油积成厚厚一堆蜡块,摇摇欲灭,他有些疑惑地扫视一圈,红绸高挂,喜字高悬,再低头一看,盖在身上的还是喜被,桌上饮尽的合卺酒,全都在昭示着一个事实。

    今晚应该是谁的大喜日子,而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新郎官还是他自己。

    但是,他怎么可能会成亲?

    谢折衣翻来覆去地回忆,都没记起来自己是怎么成亲的,他就记得他从中州拿回了神骨,然后回青莲宗……诶,他为什么要回青莲宗?

    难不成是假扮谢玹的时候,对这里有了感情?想在成神之前看看?貌似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但问题来了,青莲宗的什么人和他成亲了?

    思索了阵,实在没有头绪,谢折衣抿唇,感到喉咙一阵干涩,似乎做了场极度费心神的剧烈运动般,身体有些无力,想下床去倒杯水喝。

    但才掀开被子,他突然整个人愣住,他……居然没穿衣服,全身遍布痕迹,即便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

    这这这,他这是已经被人吃干抹净了?是那个要和他成亲的人?

    但人呢?吃干抹净不认账?

    不对,等等,跑偏了。

    问题关键的是,他居然真和别人睡了??!!

    不应该啊?他是这种会跟别人随便睡的人吗??

    谢折衣对那个未知的成亲对象越发好奇了。

    床前两根龙凤烛彻底熄灭,窗外的天光透过窗棂倾洒在地面上,屋内明亮而宁静,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现如今天亮了,一切都该醒了。

    谢折衣穿好衣服下床,桌上没有水,只有一壶合卺酒和两个空杯子,杯子底部还留着一些酒水的残留,一看就是昨晚用过。

    直到现在,谢折衣还没从他成亲这个震惊的事情回过神来,他给自己倒了杯酒,饮下的时候,他摩挲着杯子上的花纹,总觉得,不应该自己一个人喝。

    合卺,合卺,总得两个人才是合卺。

    心中忽地一刺痛,极微弱,仿佛是错觉,谢折衣下意识捂住胸口。

    奇怪,太奇怪了,从他睁开眼就感觉哪里无处不奇怪,胸口仿佛空落落的。

    “谢折衣,你起了吗?”

    是凤朝辞过来了,自从知道谢折衣身份后,这小公子就肉眼可见地变得拘谨起来,有些小心翼翼,但却是唯一一个敢主动接近谢折衣的人。

    谢折衣对他没有恶感,正好,他也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直接道,“进来吧。”

    谁知凤朝辞一进来,看见屋内的情形,却表现得比谢折衣还要惊讶,“你,你这是什么样子?”?

    谢折衣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看样子竟然对他成亲这件事毫不知情,挑眉,“我什么样子?”

    凤朝辞回过神来,环视四周一圈,看着红绸喜被,喜气洋洋一片,完全是成亲的样子,眼睛都睁大了一圈,“你,自己和自己成亲啊?”

    “你不知道?我难道不是和人成亲?”

    凤朝辞诧异道,“成亲?和谁成亲?你有喜欢的人?你还会喜欢人?”

    谢折衣这下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两个人相顾无言,都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一种茫然荒诞的神情。

    但同时,在说到谢折衣喜欢的人时,两个人动作都一顿。

    有那么一个人吗?

    第89章

    下山, 途经莲山与青山交界的十里梅林。

    “你,真不是你自己心血来潮想跟自己结婚?”

    凤朝辞走在前面,花瓣簌簌而落, 两个人漫无目的走下山, 一时都有些心神不定。

    谢折衣:“你觉得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他神色不太好, 任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吃干抹净还凭空少了段记忆都不太高兴,更何况是谢折衣。

    只是比起被吃干抹净, 他似乎更在意忘记的那个人, 他不觉得他是被强迫的,怎么说呢,谢折衣不觉得有人能够强迫他, 只是若是心甘情愿,心甘情愿这四个字, 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

    前面的凤朝辞看不见他沉思的神情,听见他那么说,兴许是如此正身处青莲宗,一时忘记他不再是那个二世祖,下意识回道, “你还不无聊啊?你要是真不无聊, 当初就不会在天元阁暗算……”

    暗算?暗算谁?

    卡壳了下。

    谢折衣确实曾被关在天元阁三月, 但原因是因为他私自下山,一个人被关在里面, 没有别人。

    一个人在里面, 能暗算谁?

    而谢折衣闻言, 却是下意识喉咙吞咽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给出了反应,仿佛冰凉清香的液体滚入喉咙, 曾经,有尝过。

    “你在说谁?”他追问。

    “不知道。”凤朝辞也很茫然的样子。

    谢折衣看见他那副模样,心下那股奇怪的感觉愈来愈深,想要深想下去,又似乎冥冥中有股力量阻止他继续深究。

    两个人沉默地走了一会儿,谢折衣垂眸看着脚下的路,没有目的,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没有留在青莲宗的理由了,他现在该去哪里?

    “你,”凤朝辞回头,看着他,脸上露出犹豫,“你还要走吗?”

    这是什么问题,谢折衣有些好笑,他肯定是要走的,他又不是谢玹,青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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