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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成为敌国质子后》 15、灵位(第1/2页)
这处行宫陈设古旧,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仅剩的几个宫人都是一副老态龙钟行将就木的模样。
江识楚被宁望一路拉着进去了,一抬头边看到了供桌上摆着的灵位。
灵堂内很暗,四处的卷帘都是拉着的,供台上点着烛火。寥寥烛光中江识楚看到了一个灵位,孤零零地摆着,像是在看着他们二人一般。
宁望拉着江识楚跪下:“母后,儿子来看您了,还带来了……孤的王后。”
他的眼睑垂着,盯着地面古朽的木质地面,看不出神情。
王后,帝王的婚配妻子,生则同衾死则同棺,享有帝王相等的权利地位,是和帝王并肩站在一起的人。
江识楚刚跪下就听到了宁望的话,顿时错愕地回头,只见得在昏暗的室内,宁望的眼神无比的认真:“我会护着他,会一辈子把他爱他……所以也请您祝福我们。”
宁望说完重重一拜,他握着江识楚的手很紧,仿佛要将他的骨节捏碎一般。
他爱江识楚这是毋庸置疑的,即使江识楚根本不知道他爱的是什么。喜欢他的脸吗?可是容颜终究会衰老,以色侍人到最后不过是色弛而爱衰。
这张脸吸引了很多人,但是喜欢的也就仅仅为了这张脸罢了……
可是若说是爱他这个人,江识楚不相信也赌不起。
甚至江识楚一直觉得宁望把他当做一个玩物,就像是他送给自己的那只猫一样,高兴的时候抱在怀里梳毛,不高兴了就一把丢开,什么揉肩,亲吻,誓言都不过是一时上头罢了。
可是现在他却跪在了地上,朝着他母亲的灵牌说他爱自己,说自己是他的王后,并且要和他过一辈子。
他甚至愿意把他放在和自己同等的位置上。即使这可能稍纵即逝。
江识楚不由地开始重新惦念起他在宁望心中的地位,或许不仅仅是个玩物呢?或许是一个一时上头的后妃呢?
也许对方对自己有几分真心呢?
江识楚自从母亲死了后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得到过一星半点的爱,无论是手足还是父子。不过在赵王宫时他无暇惦念这些虚无缥缈的情感,他要活下去,最好还是活的好点,不是像什么猪牛猫狗一样活下去,而是有尊严地活下去。
可是他是个人,无论怎么样,对于‘爱’这种情感也是有需求的。
就像母亲刚死那段时间,他过着连宫中一个小仆从都不如的时候,江询将自己带到身边,亲昵地抚摸着他的头,说自己是他的弟弟,要保护好自己的时候,他……也是信过的……
那些回忆太久远了,江识楚也不会再向小时候一样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了……
思绪被猛地拉回来,江识楚于是也跟着他一同磕头,金石地面上投射出绰绰的两道剪影,似是一对正在拜天地的新婚夫妻。
不过他们没有宾客,也没有长辈的祝福,也没有敲锣打鼓、欢声笑语,有的只是死一般的沉默和两人的互相猜疑。
江识楚不信宁望,宁望也不信江识楚的,即使他对江识楚是真的有感情,他们两个只是面上都过得去罢了。
又何尝不是一对怨侣呢?
*
再次回到魏王宫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那天正好是云雪初霁,天空湛蓝色的一片,百姓们纷纷出来望着天边,感叹雪终于停了。
不过接连几天的大雪也压到了不少的房屋,宁望为此拨了好大一笔赈灾款,回来后的几日一直很忙。
江识楚和宁望二人的突然离开把身边的宫侍吓得不轻,也幸好新年三天是不用上朝的,不然指定朝臣又要参上一本。
茶姑一进来就看到江识楚耳上挂着的东西自然是心疼,她一边用着热毛巾擦洗着江识楚的耳垂一边又抱怨道:“这下子可是要流脓红肿的呀。”
“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罢了。”江识楚抱着怀里的阿喵微眯着眼睛:“下次别一个人进来了,宁望也会怀疑。”
怀里的猫舒服得“喵呜”一身,翻转了下身体露出了柔软的肚皮,这几天不见这猫倒好像是肥了一圈,脖子上来带着江识楚给它准备的铃铛。
茶姑应下,很快就拿着水盆走了。
江识楚摸着自己耳朵上的重物,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的耳垂微微发红了,后面肯定会流脓发炎……这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这耳坠是宁望给他的警告,就像小时候江询让他跪在雪地里一样,就是为了看到他痛苦的哀嚎……可是他又不由地想起了那天宁望揉着自己的膝盖低喃着哄他睡觉时的语气。
他是那么的温和,就像江识楚记忆里为数不多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安抚他的模样。
江识楚失神地看着鱼纹铜镜中的自己,灯光下,耳坠上的红宝石发出耀眼的光芒,上面繁复的花纹也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一点寒芒。
他不想带,这是显而易见的,只是就由不得他。
如果……如果宁望真的对自己有那么点真情实意,如果呢?他会允许自己摘下来吗?相比较这些其实江识楚更想知道自己在宁望的心中到底有多少的分量。
而他又能利用这些分量做出些什么来……
于是江识楚突然伸出手猛地一扯,激烈的疼痛感激得他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耳垂肿的跟明显了,火辣辣的钝痛感传来,江识楚闭上了眼睛,将另一只耳朵也如法炮制地拉扯。
宁望一进寝殿正想抱着江识楚亲热的时候就发现了异常。
江识楚的耳朵已经完全肿了,他正垂首坐在榻上看着有点可怜。他看上去病恹恹的,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连猫也不抱了,阿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人抱了,用头顶了顶江识楚的小腿,结果还是没有得到人的反应。
宁望皱了皱什么都没说,出去喊了太医来。
太医很快就来了,不过没什么大碍,叮嘱了几句不一会也就走了。
等到人都走后,宁望才靠近,他的手攀上了江识楚的耳垂,小心谨慎的取下了他耳朵上的坠子。
他好像有些害怕,手都是颤抖的,江识楚也不敢呼吸,一直屏气凝神到坠子取了下来。
“罢了,反正带上也不好看。”宁望看着自己手上的坠子说完这句话也就没了下文。他随手将坠子摔到了一边的小几上,“哐啷”一声响。
“为什么不让太医来呢?”江识楚看着他默默地来了一句。
他的耳朵没了东西坠着仿佛一下子就轻松了,只是他看着宁望手上的坠子有些不是滋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没了束缚,但是又好像束缚更深了。
这种感情很奇怪,就好像是他今天想给阿喵带上猫铃铛,但是阿喵一直在拒绝,于是他也就没了耐心也就放弃了,不过他不给阿喵带了,阿喵反而凑上来了……
“我看那太医的手都太粗糙了,我怕他弄不好……”宁望沉默了片刻:“孤也弄不好……下次换一个年轻点的太医来。”
说罢二人皆是一阵的沉默。
昏暗的寝殿内宁望抚摸着江识楚的肩膀,侍从进来低着头送上来了一碗药,宁望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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