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宠: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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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一醒容显资便觉包袱被人动过,幸好她留了个心眼,可疑的东西她全贴身带着。

    他武功再好再无声息,容显资也不至于他搜身还醒不过来。

    铜镜侧照着门,一个女子身影悄悄出现,容显资恍若不知,镜子里的桃面眼波流转。

    “你是?”容显资侧身问。

    那女子将头埋低:“婢子是大人将才买衣时买下的,来伺候娘子换衣。”

    容显资漾开笑容:“那真是谢谢你呀,你叫什么名字?”

    “婢子在成衣铺时叫宋婉。”

    “那恐怕对不起了,”容显资接过衣服没让她帮忙“外面那个老大姓宋,你可别惹到他,这样,我先唤你阿婉。”

    阿婉的手抖了抖。

    看来锦衣卫在普通人眼里确实吓人。

    门外有隐隐脚步声传来,容显资听出来是宋瓒。

    此刻金乌才刚完全出过日头,宋瓒穿着大氅更显身形宽大,在并不宽敞的门口堵住了大部分熹光。

    “大人?”容显资整理着衣物,眼神里有点慌乱“我可还要在此间等你们?”

    宋瓒挑眉:“你在这儿等着做什么?”

    容显资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也是,天亮了不方便。”

    宋瓒一下子反应过来容显资的意思是以为他还要去杀人夺舍,笑道:“这些银子还不够你用么,再说昨天是不得不带着你,后面这种事你只管坐着别看就行。”

    容显资害怕地抖了两下,又慌忙道:“季氏当铺没多少银子,我都收拾好了。”

    宋瓒见容显资递过去的银子:“说了给你就是给你,收着吧。”

    见容显资长舒一口气,宋瓒更是笑道:“出息。”

    容显资扎紧了口袋,嘟囔着:“仇家这么穷,看来这官也没多厉害。”

    此话惹得宋瓒微微不悦:“季氏乃荣县井盐的皇商,只是此地贫穷罢了。”

    “西南的皇商?”容显资咽了口气“居然能和您结梁子,我以为得是什么大人物的铺子才有这底气。”

    被容显资暗捧,宋瓒不由发笑:“它东家是京城的,与本官有些渊源。”

    说罢宋瓒脸上笑得温和,眼睛却直看着容显资。

    容显资不再多言,点点头:“那是吃了老虎鞭了。”

    宋瓒被这话逗得发笑,朝阿婉道:“动作快些,一会儿人多了不方便走。”

    说完抬脚准备离开,又想到什么折回来:“你往后莫要如此粗俗。”

    容显资转过头咧开一个大笑容:“知道啦!”

    看着女子笑得灿烂,宋瓒离开的脚步也轻快了些。

    宋瓒说的是渊源,并未直言过节或者亲友,这两字倒是耐人寻味。

    待阿婉把发髻盘好,容显资也理清楚了个大概,一抬头见镜子里才成年的女子容貌却是妇人发髻,心中淡淡烦闷。

    “您先帮我收拾一下刚买那件衣服吧。”

    容显资见阿婉背过身,将镜子盖下,三下五除二拆了头发,草草扎了个半扎发。

    .

    一出门容显资便看见一辆马车,跟着几匹骏马,路人微微侧头观望。

    容显资走到姜百户前问道:“劳驾,我是被怎么安排的?”

    姜百户拱手:“容姑娘自然坐马车。”

    “阿婉呢?”

    “坐车辕处备着伺候。”

    刚走近马车,旁边驾马的锦衣卫边单膝跪下作马凳状,容显资恍如未见,直接踩上了马车,转身拉阿婉上车辕。

    一掀开帘子,便看见宋瓒已经端坐在了马车内,正对车门。

    按礼数,男女不用车。

    容显资收敛了心思,坐在右边茶杯的位置:“不怪乎大人看不上当铺那点银子呢。”

    车厢宽大,错金为纹,铺赤绒毯,云锦为帘,沉香瑞脑为息,小几上青玉炉吐烟如游丝。

    此镇偏僻,此马车怕是能找到的最好的货色了。

    宋瓒笑笑,朝容显资推了推小几上的糕点:“听姜百户说你将本官未用的那包子拿去吃了,倒是不挑。”

    这是披上人皮就忘了当时在山上吃的什么了,没得选的时候不也安分吃了?

    容显资抬手给宋瓒斟茶,用手指摸摸龙泉瓷杯壁,见温度合适便递给宋瓒:“是给阿婉的,一大早便让人家来了,也没吃口早饭。”

    就是塞窃听器那个包子被她以垫肚子的名义给掰了一半走。

    容显资上车时特地在手腕处喷了香,闻到这股香,宋瓒虽接过茶,眼睛却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容显资的细腕。

    “你那院子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可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宋瓒抿了抿茶。

    见宋瓒如此一问,容显资心下松了一口气,早间她听宋瓒意思是纳了自己便忧心着,她再委婉打太极也会惹恼,可她又得跟着宋瓒探查季玹舟消息,但既然宋瓒不急,她自是乐意顺着玩。

    拿过一个软枕垫在自己腰下,容显资靠在车厢侧头看去:“大人莫不是忘了还欠我两个人情?”

    宋瓒闻言勾唇,放下茶杯却不看容显资:“你想要什么,本官能力范围都能允。”

    容显资像是蓄谋已久,抬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大人上路带我吧。”

    “你知道本官要去哪吗?”

    “很重要吗?”

    ——永宁城,季玹舟在那。

    一口饮尽杯中茶,不待宋瓒回答,容显资道:“大人,这便算你毁我院子的补偿吧。”

    对宋瓒这类自诩贵人的,旁人帮忙他都当是应该的,若真挟恩以报,只会惹其不快,得顺着他想做的事提要求。

    宋瓒这才抬眸望去,原想着这女子若是拿乔道回山中院子,便直接带上当是办差寂寞的消遣。

    可眼前女子有意攀附自己,倒是令他心悦,虽然手段低劣了一点。

    “那这救命之恩,你可得好好想想要什么。”

    宋瓒心里想着,此女倒也有点心思,想先一路相处有些感情。

    若是清白女子,他不介意抛了礼法纳为贵妾,若是……

    想到姜百户说她三年同一男子游玩,宋瓒舌尖抵了下颊。

    罢了,念她救过他一命,收作通房罢。

    早上听他与姜百户的谈话,容显资便准备着自己身份的说辞,尤其是不可让其将镇民口中与自己相伴的男子同他三年前失踪的舅弟联系。

    季玹舟虽然一开始失忆,但后面容显资能察觉他隐约开始恢复记忆了,姜百户说的自失之症,怕是季玹舟的推诿。

    “民女原是凤翔人氏,三年前突发地动,父母皆遇害,一路落难至此,连个户籍也无,跟着大人,总归好过在山上躲躲藏藏。”

    “你一介女子,从凤翔逃到文川?”车外一声呵,马车起步,宋瓒不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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