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家的哑巴小夫郎: 1、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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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歌不会水。

    几乎是一被推下河,就呛了一口水。

    他使足了劲儿扑腾,可除了水和空气,他什么都抓不住。

    身体起伏中,偶尔田歌的脑袋能伸出水面。

    田歌张大嘴巴想呼救。

    “啊,啊啊啊。”可他是个天生的哑巴,他说不出话。

    岸上有人跳下河,溅起硕大一株水花。

    田歌被迫喝了太多水,呛水后窒息感强烈,他逐渐没有力气挣扎了。

    他觉得自己正在慢慢下沉。

    活不了了,田歌绝望地想。

    他连十七岁都没有满,他攒的那十几个铜板还没有花,他也没办法再给病榻上的爹尽孝。

    让爹白发人送黑发人,田歌心口酸得厉害,他去地府都不知道怎么跟他早逝的娘交代。

    猛地被带着浮出水面。

    田歌剧烈地咳嗽。

    求生反应让他下意识扒紧环绕着他胸口的东西,用恨不得把指甲嵌进去的力道。

    温热软和的触感。

    田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的手臂。

    横贯在他胸口,从身后搂着他在游动。

    差点被淹死,田歌的心跳快得不正常,砰砰地剧烈跳动。

    夏季那层薄薄的灰麻布衣裳早就湿透了。

    田歌扬起脸,只看见了这人侧脸上的一道疤痕。

    从眼角竖着往下,一直蔓延到嘴边。

    好狰狞的一条疤。

    这个人是个汉子。

    所有的事情都指向这一点,不管是横贯在他胸口,格外有力的那只手,还是紧贴着他后背的,火热宽阔的胸膛。

    田歌感受到这人呼吸间胸膛的起伏,好像也能听到,这人打在他脊背上的心跳。

    而他是个未出阁的小哥儿。

    对于未嫁娶的哥儿啊姐儿啊,青白两个字,被看得比命还重要。

    可田歌还是紧紧地抱住那只手臂,让那只手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心如擂鼓。

    田歌生怕这只手臂消失,然后下一秒,他就又被河水完全淹没。

    等到双脚终于站上土地,实实在在的,心落了地,田歌才松手。

    他趴在地上,咳得惊天动地。

    “田哥儿,怎么这么不小心掉到河里去了,快遮着点身子。”

    一个妇人上前,把一件干燥的粗布衣服套在田歌身上,继而尖着声音朝另一旁道:“你们这些汉子都走远些,别趁着人落水就占人小哥儿便宜,还看,还看,下流胚子。”

    田歌拢紧身上的干燥衣服。

    他身子瘦,蜷着腿缩起来,就能借着这一件外褂子,把湿透暴露的身子都遮盖住。

    劫后余生。

    田歌终于止住了咳嗽,正想抬眼表示感谢。

    可在看清眼前的妇人是李秀芬后,登时气得又哆嗦起来。

    李秀芬身边还站着她的傻子儿子,王柱。

    李秀芬骂别的汉子滚远一点,倒是把自己儿子叫到身边,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

    田歌扯过身上的衣服,扔到地上,缓缓地站起身。

    哑巴不能说话,可愤怒的时候也会发出抽气声。

    田歌站稳了,后退,手指指着李秀芬,又指着王柱,眼睛通红。

    就是王柱把他推下水的。

    就是这个傻子汉子把他推下水的。

    田歌打着手语,控制不住手抖。

    “媳妇儿,你以后就是我媳妇儿了。”王柱上前一步,兴奋地高声道:“你要跟我上炕,跟我生娃娃!”

    围观的多是在河边抓鱼洗衣的媳妇儿夫郎,听到傻子的话,发笑,“连傻子都知道要媳妇儿暖炕。”

    “王柱,你个挨千刀的,他可不是你媳妇儿哦。”

    “他的身子都被我看光了,他就是我媳妇儿!”王柱急了。

    田歌在一旁不住地打手语,又气又急,可没人理他。

    -----是他推我下水的,是他推我下水的!

    李秀芬不动声色地挡在田歌面前。

    她不轻不重地揪了一把王柱的耳朵,面露难堪,“娘怎么教你的,你个不要脸的,说的什么腌臜话?快给田哥儿赔礼道歉。”

    围观里的人里面传来窃窃私语。

    “该说不说,这一遭闹下来,田歌是难嫁人了,本来就是个哑巴,光天化日下,身子也被人看光了。”

    “可怜哦,不过面前不就有一户吗,傻子配哑巴,谁也别嫌弃谁。”

    “田歌一向小心翼翼的,怎么会平白落水,我刚看他神情手势,像是说被王柱推下河的。”终于有年轻的夫郎提出疑问。

    可马上又被自己婆婆瞪了一眼,噤声。

    枪打出头鸟,别人都没说,就你看见了?平白沾一身骚。

    田歌双手垂下,握紧拳头,怒视着面前的母子俩。

    炎炎夏日,他却凉到后脊打颤。

    他看着李秀芬捡起地上的衣裳,向他走来。

    然后,李秀芬再一次把那衣服披到了他的肩膀上,还细致地给他拢紧。

    田歌没躲,他的脑子被恐慌和愤怒填满,他必须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田歌,你放心,既然我儿子看了你的身子,那我这个当娘的一定不会推卸责任,你们都是好孩子,苦命孩子,我会把你当亲生的来疼。”

    李秀芬的声音不轻不重,正好大家都能听到。

    田歌再看一旁笑得痴痴的傻子王柱。

    他们都是天生残疾,都常被村里人闲话。

    就在昨天,田歌从山上摘小野莓回家,在路上碰见王柱了。

    王柱在路上数蚂蚁,听见动静了抬头冲田歌傻笑。

    王柱嘴馋跟他讨要篮子里浆果,田歌给了。

    田歌一向是内敛的,遇见村里人了都带着三分笑。

    他像烧饭时烟囱里冒出的炊烟,悄悄地出现又悄悄地消失,从来不会惹人注意。

    他被人当面笑话不会说话,被人在后背戳脊梁骨说他克亲,说他畏畏缩缩没出息。

    甚至有小孩子朝他扔小石子。

    田歌都忍着,因为他是个哑巴,还老是生病,老是花家里钱,他不想再给家里惹麻烦。

    所以大家都觉得村里的这个哑巴哥儿好欺负。

    田歌闭眼又睁开,他知道,自己那身纤薄透湿的衣裳挡不住身子。

    但他还是控制着细颤的手,把李秀芬给他的衣服拉下来。

    然后,用力把衣服团成一团,再狠狠地扔到李秀芬的脸上。

    田歌愤然冲李秀芬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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