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与我神合貌离: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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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的阴霾都散开,徐卿安的笑意转明。

    上官栩却不明就里。

    她看着他的手从她身侧往后移去,咔哒一声,他折断了什么。

    而后,他将一朵芍药放在她发髻前。

    “娘娘,你看,芍药花开了。”

    第29章

    自那年,他带她来这里种下一片石竹花后这里便成了二人独处的静谧之地。

    后来一年石竹盛开,她站在花海里,对他道:“我们再在这里种些兰花吧。”

    他大致猜出了她的意图,却还是问:“这是为何?”

    她仰头望天,嗅着花香:“石竹花是为家人祈福,而兰花,是因为你。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不管是天上还是人间,不管身处何处,都好好的。

    他微微笑,目中流光潋滟,尽是柔意:“那不如再一起种些芍药。”

    她回头看他,缓缓眨眼,莞尔说了好。

    每年春猎都与上巳日相近,那时芍药虽开得不算盛,但也总有几枝俏然绽放,他便会选出来,以上巳之礼送给她。

    “娘娘,你看,芍药花开了。”

    停在额前的手,上官栩看得清晰。

    拇指和食指之间捻着花朵朝外绽放,而掌心的血却往下汩汩而流,漫至手腕,漫进袖中。

    一盛一伤,两相对比,分明是触目惊心,让人心疼的。

    然而刚才的那句话再度在脑中重现,上官栩一下侧开头,挥手一把将他的手打开。

    “拿开!”

    徐卿安诧异。

    上官栩再道:“我不喜欢这些。”

    三月初三,上巳日,男女相会,互赠芍药,以示情长。

    如今三月三才过,郎君赠女郎以芍药,仍有示情之意。

    可他怎么配!

    况且自四年前开始,三月初三对她而言就已不再是男女相会之日,而是与他的天人永隔之日,是他的忌日!

    徐卿安自是想不到这些,他只问:“为什么?娘娘不是一贯喜爱芍药么?”

    上官栩眼神狐疑,印象中,她应该没有向他说过她喜爱芍药这一事。

    徐卿安看出她的所想,扬笑解释道:“娘娘身上的熏香是芍药花香,又在这园子里种了这么多芍药,臣以此猜娘娘喜爱芍药应该没错吧?”

    见她没反驳,他看向手中的花朵,眼神微变怅,蓦地说道:“芍药花语谓之情有独钟,娘娘可是因此而爱?”

    上官栩随着他视线看去,声音淡淡:“《诗经》中常将芍药与男女爱意相结合,故而从古至今,芍药多有情深之意,但其实它还有着另一层意义的代表——春末夏初,红英将尽,唯芍药殿春而放,它不与百花争艳,所以亦在诸多文士作品下代谦逊之美德。”

    徐卿安垂眸:“是,世间万物从不片面而论。就如古来芍药常作男女相会时的信物,但是人们却往往只关注到了相会时的喜乐,殊不知欢聚之后便是离别,情深之后常是情殇,故而相会之后,有情人携芍药而去,也使芍药有‘将离’之称。”

    上官栩凝望他。

    徐卿安见她看来对她笑:“娘娘怎么这样看我?”

    上官栩正色:“之前我曾问你是否是平康坊的常客。”

    “是。”徐卿安点头,“臣也回答过,臣并不爱去。”

    “但其实我想问的是,你为何对男女之情、情爱之事了解得那么多,感悟得那么多?”上官栩直言问道。

    徐卿安垂眼沉默一瞬,再抬眼时却反问:“臣也是正常男子,又年岁至此,对这些事情有所领悟不是很正常么?”

    “不,不一样。”上官栩不以为然,“若是因年龄而水到渠成地生了春心,对情爱更多的应是憧憬,而非感伤,只有遭遇过坎坷,才会如你这般多有悲叹。”

    “娘娘不是查过臣么?”

    “感情一事若不宣之于人,旁人如何能查得出什么?”

    徐卿安默了默,手中转着花枝,他俯眼看着,漫不经心地开口:“以前是有一个青梅。”

    “那你们……”

    “但她死了。”

    他话锋急转,抬眼直面向她。

    上官栩神色明显怔一下,诸多心绪因他这一句话调动起来,又因他的直视撇开目道:“那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生命脆弱吧。”徐卿安盯着她,轻笑了笑但眼神却依旧淡漠,“至于情谊,没什么好可惜的,不过是年少无知时的悸动,不懂何为情爱,更不懂何为真心,谈不上刻骨铭心,更谈不上矢志不渝。”

    “倒确实逝者年岁尚轻,便多有悲叹之意吧。”他这话又说得伤感,算给了她之前问话的答案,只是也不知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他视线始终聚焦在她脸上。

    上官栩轻声:“是我不该多问,让你念起伤心往事。”

    可又如何不是让她想起了她的伤心往事呢。

    她将他受伤的手拉过来,掌心朝上,又从袖中取出一张锦帕。

    她一边为他包扎一边说道:“只是有些话你说得也太过绝对,纵然少时行事多带无知,但也因少年意气多了几分纯粹,那反而是长大之后求不得的。”

    “娘娘是这样的想的?”他脖颈微倾,将头放低了些去看她。

    “当然。”她抬起脸目色肯定地瞧他一眼,又继续埋头包扎。

    徐卿安微不可察地笑一下:“娘娘说得是,是臣绝对了。”

    包扎好后,上官栩将他的手放下,恰在这时,远处大道上传来阵阵马蹄声。

    徐卿安先听见:“这是……?”

    上官栩站起身:“我的羽林卫队。”她俯眼看他,“腿上可还好?可还能站起来?”

    徐卿安伸手去感受:“初时是有些痛,不过没什么大碍,应该就是擦破了点皮,没有伤到骨头,回去上上药就好了。”

    上官栩点头:“那就好。羽林卫既然要到了,我便先出去了,你等会再寻机出去罢。”

    徐卿安拱手应是。

    林外,传来一众林卫向上官栩行礼的声音。

    上官栩喊了免礼,徐卿安站起身,隐约听见上官栩说了什么,让羽林卫都跟着她,不必再慢行。

    马蹄零碎踏动,而后伴随着一声骤然的“驾”,林外便又起一阵轰隆的马蹄声。

    ——

    三月初十,春猎开始。

    百官仍旧按品阶而列坐。

    苏望身为相公太尉自是伴驾左右不必多说,只是方回京的礼部侍郎苏尚这次也因出使西燕坐在了前列。

    只是他仍旧是一身清雅灰白竹纹长袍,俨然休闲装扮,没有半分要去狩猎的样子。

    不过旁人也都见怪不怪了,苏七郎文武双全,骑射.精湛,有多少年轻女眷想要借春猎时候一睹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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