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与我神合貌离: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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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人相识。”

    他拱手道:“苏尚,字叙白,长安生人。早闻徐大人事迹,今日可能与徐大人交个朋友?”

    “能得苏大人赏识自是下官荣幸。”徐卿安回礼,“下官徐卿安,字晏容,扬州人士,不敢当苏大人口中的事迹,不过按时完成朝廷所下的任务罢了。”

    “烟花三月下扬州。”苏尚念道,“扬州是个好地方啊,事事皆兴,戏曲尤盛,难怪徐大人涉猎颇多。”

    徐卿安知道他说的是给小皇帝讲皮影戏的事,便自如道:“幼时光读书始终觉得乏味,便去学了些其它解闷的玩意儿,让苏大人见笑了。”

    苏尚颔首:“曾经我也喜欢那些,只可惜未曾深入了解,改日有空定要向徐大人请教。”

    徐卿安含笑点头。

    苏尚转身向坐骑走去:“走吧,我们再一起去猎几只山鸡。”

    “还是苏大人去吧。”身后的人声音清泠带笑,“下官就不去了。”

    苏尚回头:“这是为何?”

    徐卿安举起右手,将掌心对向苏尚随意晃了晃:“昨日试马时受了伤,刚才一不小心又把伤口撕裂了,便不方便了。”

    徐卿安心想,事情办完了,山鸡也已经猎够了,他才不去。

    苏尚并未将伤口看得太清,但闻言也遗憾道:“是,那伤口位置不管是骑马还是射箭都有影响,罢了,猎物也差不多了,我们便一起回营罢。”

    徐卿安诧异,他还以为他不和苏尚一起去苏尚便会自己去,谁知苏尚竟要和他一起回营。

    ——

    回了行营下了马,有专人过来帮他们提猎物。

    苏尚便对徐卿安道:“徐大人要不要先去将伤口处理一下?”

    徐卿安婉拒:“不妨事,还是见陛下和太后娘娘要紧。”

    说着,他随手拿了张帕子出来了对着伤口擦了擦,再简单一包。

    整个过程轻松简单,不见他脸上有丝毫伤口被触的痛泛之意。

    苏尚见状,不觉蹙了眉——

    这点伤也会影响拉弓?

    ——

    二人一齐去了观台,猎物分别放在二人身前。

    围观的众人见状纷纷伸直了脖子——

    真是稀奇了,那位徐大人刚说了要猎山鸡现在面前放着就果全是山鸡,一只其它动物都没有。

    而苏大人几年未曾上场,骑射却也依旧厉害的,不过半个时辰便猎了小十只猎物,还各式各样的都有。

    除了山鸡。

    上官栩当着苏望的面对两人客套地夸了两句,只是对苏尚表现得要亲近些,叙白叙白地叫着。

    徐卿安始终垂眸含笑听着,话虽说得不多,但也如刚才说好的那样,将猎得山鸡献了出去。

    虽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但到底是一片心意,又有这么多人看着,上官栩和苏望便都收下了。

    苏尚的猎物自也同理。

    之后便是春猎的其他章程,直至日落宴毕,众人散去,这才告一段落。

    趁着春猎热闹气还没过,小皇帝又请徐卿安进了宫。

    夜半三更,月光洒入,是漆黑的殿内唯一的光源。

    青年掌心朝上,将手放在案上,掌中伤口没有愈合,还隐隐带着血色,但雪白的药粉撒在上面,悄然将那抹刺目、突兀的红掩下。

    上官栩专注地给徐卿安的手伤上着药。

    徐卿安无声瞧着,感受她的细致动作,唇角不觉起了弧度,然而转瞬间又被压了下去。

    她对其他外臣也这样么?她今日称呼苏尚那样亲切,可曾为他也做过这样的事?

    徐卿安手指蜷了蜷。

    “做什么?”上官栩一把按住他,语气中带着对他胡乱动作的不满。

    徐卿安回神,向她看去,噙笑道:“药粉太凉,撒在伤口上臣一时没忍住。”

    上官栩讥讽道:“都说了这药要自己上才知轻重,谁让你偏要拿着药要我给你上,如今痛,你也只能忍着。”

    说起来也是好笑,上官栩知道他这伤是昨天解马绳时伤到的,但谁知他春猎开始前没有什么措施,春猎结束后在请安时,却反而包了层巾帕,那帕子包得粗糙,很是显眼,小皇帝瞧见了便好奇地多问了句,他只说是旧伤复发,一时间不便再骑射,小皇帝闻言便立马借着这由头让他进宫讲戏,也说要赏药给他。

    那场合之下,气氛使然,自是越热闹越也好,反正左右不过小孩儿玩乐,而小皇帝近日用功也多,其它人听了自也不会对皇帝此举有所反驳了。

    只是他拿了皇帝赏的药他却不自己处理,非揣在身上,等到夜阑更深,要与她独处时才拿出来半求半哄地让她给他上药。

    上官栩见惯了他的无赖品性,也懒得与他周旋,只当借此在轻柔触碰间能更拉拢他的心。

    徐卿安轻

    驳她的话:“其实还好,不是很痛,只是那一瞬间不适应罢了。”

    他不仅对她有些无赖,就是对自己也惯会找理由,刚才蜷指分明是被心绪所扰却偏要把原因归在药粉上。

    他这次来不仅带了药粉还带了纱布。

    上官栩撒好药后一边帮他缠着纱布一边说道:“对了,借薛弘之事我已想法将羽林卫中的将官调去了金吾卫,多亏了你之前在朝堂上的配合,让他们两方没有对此事多加注意。”

    他盯着她,并不真心实意地说道:“为娘娘做事,本就是臣的职责所在。”

    上官栩抬眼瞧他一眼,月光照映下,她眼中笑意清晰,只是带着几分戏谑,显然也没把他的话当真。

    她垂眸说:“你如今在刑部,有些事情确实说得上话,然而刑部固然掌管律法但若想要主事、掌控主动权,还是得进中书,最近朝内官员致仕众多,这正是你的机会,你若有想法变提早考量着。”

    徐卿安轻声:“娘娘这是在为臣打算?”

    上官栩语气如常:“徐卿既然选了为我谋事,其它地方我能帮到徐卿的,自然我也都会想法帮。毕竟你我同谋,求的不就是个共赢么?”

    “那那位苏大人呢?”他蓦地问道。

    纱布的结刚刚打好,上官栩的手便骤然一顿。

    她未将手拿开,只抬头问:“哪位苏大人?”

    只见他正色道:“今日春猎上,与我同猎的那位,苏叙白,苏大人。”

    上官栩微一蹙眉:“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徐卿安道:“我见娘娘似乎与他颇为交好?”

    “幼时相识,又差不多年龄,是有些交情。”

    熙宁七年上巳夜的事,上官栩查出来与苏尚并未关系,纵然因为他身份的原因让她心中对他有了隔阂,但以往情谊她也并不否认。

    徐卿安见她并不否认,说不出是冷是热地笑了:“那娘娘可曾为他打算过什么?”

    上官栩没懂他的意思:“我为他打算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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