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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权臣与我神合貌离》 50-60(第12/20页)
”
阿筝喉咙咽了咽,撇头道:“我虽还未完全想起以往的事,但从苏望灭我满门和此前安排人杀我两件事来看,他定不会就此放过我,所以我存在一天,就对殿下有一天的威胁,那我要做的就是死在他的眼皮底下,消除因我而带给殿下的威胁。”
徐卿安轻声:“她不会同意的。”
阿筝急声:“正是因为知道殿下不会同意,所以我才直接找上徐大人。”
徐卿安抬眼看她:“那我就该同意吗?我才向她承诺过,她亲近之人我会替她好生看护,若我同意你想法,任你去死,那事情被她得知那天,我对她又该如何自处?”
阿筝只道:“在我心中,徐大人是分得清事情轻重之人。”
话落,房中静了片刻,随后才响起一声徐卿安的轻笑声。
这话意在指他无情啊,未达到目的牺牲他人的性命也可以的。
徐卿安长叹一息:“好,此事我助你。”
阿筝眼眸瞬时一亮。
“然而我也说了是助你,不是害你。”阿筝还未来
得及道谢,徐卿安就抢先说道,“你既在想出这计划后立马就找到我,就说明你信我,那我断然也不能负你。”
“计划就依你所说的来,但你的命不应该折在那种人的手里,你既与他仇恨,那你就应当好生活着,亲眼看他自食恶果。”
阿筝怔忡,就担心她的苟活会影响计划,会影响到自家殿下:“可是……”
徐卿安知道她的顾虑,宽慰道:“你放心,不会影响计划,我一会将荀大夫叫来,我们一起商量其中细节,只是这过程你恐怕还是得受些苦。”
“本最初就带着赴死之心,苦与不苦都无甚重要。”阿筝拱手行了个武礼,“能得徐大人相助,阿筝已感激不尽。”
——
哗啦的铁链拉开声音响起后,苏然所在的牢房木门被打开,本垂着头盘腿坐在席子上的苏然抬起头,向门口处看去。
来人一袭云青锦绣宽袍,腰间有玉佩香囊做饰。
徐卿安手中拿着匕首,唇边微微泛着笑。
苏然瞧他一眼,无力地勾了勾唇,又垂眸道:“你这是来杀我的?”
“你自己已经将东西准备好,又何须我来杀你。”他声音清冷无情,又透着几分得胜后的得意。
苏然视线落在身前的那一个小瓶上,自嘲一笑。
而屋中之人亦在此时添油加醋道:“怎么?死到临头还是怕了?不敢下手了?”
徐卿安知道,那瓶中是苏然自己带来的毒药。
苏然抬起头,因徐卿安的那句话目露不甘地向他看去。
然而也只能有不甘。
他又偏过头,看向了牢中唯一的一扇透气小窗——若是在白日里,那里当是有皎白日光撒进来的。
可是现在是深夜。
苏然开了口:“你何必急在这一时,反正我已经没有活路了。”
徐卿安冷笑,刻薄道:“当然急了,你不死,我如何回去安睡?你死得晚了,岂非我今日就少了一夜好眠?”
苏然回转过头:“你就这么恨我?就因为刘昌那件事?”
徐卿安压着声音,带动胸腔震颤笑几声:“原来苏中丞和我都在装糊涂呀,还以为你认为刘昌之事在我这儿已经过去了。”
“所以果真是为了我用刘昌构陷你的事。”
“当然不是!你当真觉得,你该死仅仅是因为哪一件事而该死?你手中有多少条人命,你到底数过没有!”
苏然错愕。
徐卿安见状不禁嗤笑一声:“你当真是可恨又可悲。今日我来,就是为那群死在你手中的冤魂讨个交代。”
他走近几步,在苏然身前半蹲下,直视他的眼眸道:“你字行正,可还记得是何人为你所取?玉华公赠字与你,你又是否对得上他对你的期许?你所做之事当真称得上正义二字?!”
苏然眸光陡然一凛,声音开始发颤:“大伯父……”
徐卿安视线移向地上的药瓶:“可惜,你一直尊崇的三叔父,你将他当作引路人,他却从未真心待你,如今你要死了他也不让你死个明白,到时你到了九泉之下,你四哥找你要交代时你可如何是好啊?”
苏然:“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四哥?”
徐卿安勾了勾唇:“也算有过少时之谊吧。”
他从地上拿起那药瓶,苏然一路看着,见他将药瓶放置在手心之上,又停在二人眼前。
“你什么时候吃?”
苏然呼吸声明显:“是否我吃了你就告诉我四哥的事?”
徐卿安无动于衷:“这也算个交易?你今夜本就是要死的。”
苏然不再废话,直接抢过他掌心的药瓶,打开了瓶塞,将里面的东西倒入了喉中。
他咳嗽两声,道:“我知道你的顾虑,如今我服了药,你我两人之间的谈话内容便不会传出这间牢房了。”
徐卿安含笑望着他。
徐卿安问:“可是觉得噎得慌?需要喝水么?”
“我没时间了!”苏然瞠目,拳抓紧徐卿安垂地的袖袍,“快告诉我,我四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卿安徐徐开口:“你知道你四哥不是自愿赴死吧?那你可知道那个奴仆其实也不是你四哥所杀?”
“你就没想过?你四哥虽才智平庸,但好在一直以来性情稳定,为人处世虽无功但亦无过,缘何就会因为一个奴仆犯事失了分寸,打死了人?”
苏然弱声:“当日他喝了酒……”
徐卿安笑:“那是他第一次喝酒?他往日喝了酒也要打人杀人?”
不会……苏然了解他四哥,他四哥性情虽算不上温和,但因从小被家中长辈严格要求而性子中带着软弱,所以他对诸多事情态度都带着怯懦,那怯懦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浸到骨子里的。
徐卿安见苏然将话听了进去,继续道:“我知道,你或许会说我口说无凭,然而事情过去这么久,许多凭证确实也难找到。但你可以仔细想想,你四哥这番反常的举动之后,谁是最大的受益人?是你三叔父……”
“你胡说!”苏然受不住反驳道,“我四哥与我三叔是血浓于水的堂亲,我三叔怎会害他!”
“是么?”徐卿安依旧轻声细语,“可是当初逼你四哥是他,你四哥死后名声大噪的也是他,也是那个时候,他确定了自己一国首相的地位,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么?你看过那个奴仆的尸首么?你知道他早就患有重疾,受不得一点风吹雨打么?这样的奴仆不驱逐出府,怎还能留在你四哥的院中。要知道,那时你四哥可是你们苏氏这一辈中最年长的男子,他当享受的是未来家主的待遇。”
“你、你……”
徐卿安不管苏然的语塞失措,继续道:“正如我刚才说的,时间过去这么久,我难有凭证,但我想有些东西你应当是记得的。我大晋上下,尤其在官场之中,盛行的字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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