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与我神合貌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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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但荀阳却刻意在里面加了打趣的意味,谁知这话之后他却并未见徐卿安如往常一样眼刀飞他,反而是蹙了眉,沉思起来。

    接着,徐卿安突然抬眼,答应得很干脆:“好,这事我之后想法安排,时间不早我先回房了。”

    荀阳奇怪地看他离去。

    而另一边,徐卿安刚进了卧房之后就在书案前铺了信纸,笔沾了墨。

    他想起了今日在牢中苏然对他说的话……

    难怪他选择她,原来他们夫妻……

    苏然说那话时神情似乎完全没有他选择上官栩的诧异,只有理所应该,可按理说,她与他们一起策划了当年那场变故,那苏然总会因他的选择而露出一点不可思议啊。

    然而当年之事确也是证据确凿。

    怎么会如此?

    再近观近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她先是忧虑她的阿兄,不惜与他做交易,再是为了阿筝来向他寻大夫,然后又是今日在狱中要为她报仇。

    就算不能由此就说她对阿筝有多上心,但从阿筝甘愿赴死为她消除威胁来看,阿筝确实对她情深义重,而情感都是相互的,那么她对阿筝的感情亦不会单薄。

    回想起往昔,他们自幼时起就相识相处的点滴,她能对旁人有情,难道她对他就真的一点真心都没有么?就算后面她变了心性,但他们相识这么多年,在她未经世事时,她的感情便总是真实的吧?

    亦如她当日在猎场花圃对他所说的那样——“纵然少时行事多带无知,但也因少年意气多了几分纯粹”,这话既是出自她之口,那这又如何不是她对他以往感情的肯定呢。

    然而这一切都突然在那年上巳夜骤然变化。

    若说她心性真的已经坏到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那今夕她对阿筝、对她阿兄的付出是否太多?

    徐卿安闭了眸。

    当年之事他一定要再捋一遍。

    就算那些事情是她所为,那她也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第57章

    苏然的案子结束之后,徐卿安便升了官。

    徐卿安曾任职过御史台,也在御史台和刑部有过诸多建树,苏然死后,御史中丞的位置便由他补缺,同时,再考虑到他的双元身份,小皇帝又点名要他做老师,朝廷便也让他兼了中书舍人一职,好让他在中书省参议政事后将其所学所得传授给小皇帝。

    两个官职都是正五品上,且都是近中枢、有实权的职位。

    徐卿安一时间可谓是风头无两。

    阿筝那边,徐卿安和上官栩到底是没让宫里的人去照看,因两人商议后觉得阿筝此时对于外界的人来说早已是个死人,那为了她的安全考虑,便不要再从宫中挑人来随身照顾,以免被苏望那边的人察觉端倪,发现她还活着,给她引来杀身之祸。

    但借着夜深,上官栩还是去徐府内看了看她。

    阿筝现下虽已无性命之忧,但之前的伤势也不算轻,所以这段时日便睡得尤其早,上官栩夜间来时没与她说几句话便让她睡下了。

    待到阿筝睡熟后上官栩又为她掖好被角,轻轻起身,去了徐卿安的书房。

    “禁军中虽有我的亲信,但我也不能在深夜出宫得太过频繁,所以阿筝便麻烦你多看顾了。”上官栩向徐卿安委托道。

    徐卿安干脆点头:“娘娘放心,我既救了阿筝便不会不管她。”

    上官栩抬眼,眼底复杂地向他望去。

    徐卿安歪了歪头,笑问道:“娘娘怎么这样看我?”

    上官栩不过是

    想问他为何对阿筝为什么这般上心罢了。

    然而转念一想,他好像也回答过相似的话,只说她看重之人他都会看护好。

    又结合起他在狱中对她说的那句话……

    细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上官栩发现他似乎的确有诸多事情都找到缘由的帮她。

    这让她对他的设防都弱下许多,甚至对他也心软了许多。

    他这些日子做下的事都不禁让她对他们未来的相处有了新的想法,若真等到苏望付出代价的那一天,他们二人是否有可能共存?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在她心中打消掉了。

    到底是见过他肮脏狠戾的那一面,又怎能因为些许温情就对他卸了防备,况且以他的心计来说,这些手段是用来迷惑她的也说不定。

    上官栩笑了笑:“就想着徐卿安高升了,想看看徐卿因此有些什么变化?”

    “哦?那娘娘可看出了什么变化?”徐卿安好奇道。

    上官栩莞尔:“自然是精神头看起来更好了,满面容光,颇有诗中所写的春风得意的感觉。”

    徐卿安低低笑:“娘娘这话夸的,臣都不好意思了。”

    上官栩顺着他调笑的话道:“徐卿何必谦虚,你对阿筝的安排可是将京兆府都瞒过去了。”

    徐卿安依旧谦逊道:“这也算不上是臣的功劳,是子阳挑了具和阿筝身型样貌相似女尸,再提前做了些修饰,痕迹又刚好可以用伤口掩盖,这才瞒了过去。”

    “郎君!郎君!”

    二人说话间,屋外突然传来两声喊声,且声音越来越近。

    上官栩刚抬起眼望门外看去,来人便径直跨过了门衹,上官栩见其样貌后眉目一扬,当场怔住。

    而来人看清房中的上官栩后亦是一滞。

    是张凡来了。

    屋中瞬间寂静一片,几人张皇地互相看了看。

    张凡惊讶得张了张口,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拱手道:“臣不知娘娘竟在屋中,一时失礼望娘娘恕罪。”

    上官栩没管他的请罪,只眉目间仍充满了不解,她先后向张凡和徐卿安看了眼后,将视线落在张凡身上道:“张公私下对他以郎君相称?”

    张凡行礼的手紧握了握:“是……这……”

    “老师!殿下已经知晓我们的关系了,所以不必再刻意以称呼避嫌了。”徐卿安连忙道。

    徐卿安目光投去,张凡了然:“原来如此,原来殿下早已知晓臣与二郎的师生关系了。”

    上官栩狐疑道:“所以刚才张公以郎君唤徐卿就是为了避嫌?”

    张凡扬笑:“是啊,二郎入京前与臣商量,不想因为我们二人的师生关系在官场上让旁人生了闲话,又担心习惯使然,一不小心说漏嘴,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就是我们独处时,臣也用‘郎君’唤他。”

    徐卿安也补充道:“是,臣私下其实也唤老师为‘张公’,就是为了预防在外面说漏了嘴。”

    这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一些称呼若是潜移默化地刻入了人的脑海中,那么难保松懈之时会直接脱口而出。

    然而上官栩仍是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奇怪在哪儿。

    她先问:“张公深夜来徐府,是有要事要与徐卿相谈么?”

    张凡迟疑一瞬,笑道:“也不是什么要事,只是二郎今日升了职,就想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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