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与我神合貌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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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我死。”上官栩接言道,“把我的棺椁送进去,与他合葬。”

    “但如果里面躺着的人不是他呢?”上官栩依旧平声静气,又转眸向身侧之人看去。

    青禾说不出那是空泛的眼神还是因为想法太过大胆而目有失神:“娘娘是觉得当年禁军在下游找到的不是……?可是除了龙袍外,娘娘不是也找到那条红绳了吗?”

    “是啊。”上官栩垂眸叹,“他说过他会一直戴着的。”

    “可是如果,他骗了我呢?”

    忽有一阵微风拂过,带动殿外竹叶簌簌。

    上官栩转头向外望去,忽而想起一句词:

    “西窗下,风摇翠竹,疑是故人来。”[1]

    第70章

    上官栩心中的那荒诞想法不是骤然升起的,而是由这些日子中感受到的感觉一点一点堆积而来的。

    但是那想法最初升起时,她只会觉得荒诞,因为那只是由心而起的,只是一些虚无缥缈的感觉推着她去想那背后存在的可能。

    然而同样的,她也对他这几日奇怪的反应感到不解,也许正是因为这些不解,她才被逼迫着去寻找答案,只是在生死关卡上、在‘斯人已去’的前提上,她现在想出的答案都显得太过离奇。

    可是细究其中的细节,她却也觉得都说得通。

    尤其是今夜,今夜与他相处的那些可以说是再次给她心中的那些荒谬想法添了把火。

    怎会就那么巧的一些并不常见的习惯都能撞上?

    就算暂先不谈打香篆拂烟这样的习惯,就是其他一些细致的地方也能重合。

    例如,她与他在侧室不过只相处过一次,他却能够察觉到相对其他地方而言,她在侧室会更为舒心。

    又例如,那夜他在侧室中看到的那些与故人有关物件时的反应和表现出的强烈情绪,那绝不是以前他那些可笑的占有欲在作祟,而像由从一种很细腻、很柔和但亦积压许久的情感迸发而来的。

    以及,刚才她躺在他双腿上时,他指尖触碰她时划过的轨道、力道都与她记忆中的如出一辙。

    室内又有兰香缕缕,闭上眼时,她真的觉得那时与她相伴在一起的就是故人。

    可是故人死了……

    上官栩垂了眸,所有的思绪都在这一刻结束。

    所以到底还是臆想得多些罢?

    毕竟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人与人之间有些相似之处不也正常么。

    她闭目扶上额,开口道:“青禾,今夜就全当是我癔症了吧,不必多想。”

    青禾轻嗯,然而她目光停在自家娘娘的面容上,眉眼间的担忧并未有丝毫的减少。

    只因她觉得这种荒诞的想法既然已经生成,又如何会停下来呢?

    又怎么会甘心停下来呢?

    ——

    翌日,立政殿中出现了一个面生却又熟悉的内宦。

    青禾在那人进来之前就遣了众人下去,只待四下无旁人后,那人才抬了眼。

    上官栩也立马没了刚才端容,不再保持与宫人之间该有的距离,而是几步上前拉住那人的手。

    “阿筝。”

    “娘娘……”

    内宦帽下,阿筝抬起脸,唇角弯了弯,向上官栩微笑。

    上官栩亦欣慰地笑了笑:“你最近怎么样?如今形势,这段时日我并不方便出宫看你。”

    阿筝道:“娘娘放心,奴婢身体已经大好,且多亏了荀大夫在,上一次遭刺杀留下的隐疾也都帮我一并调理好了。”

    “那就好。”可是上官栩松一口气之后又叹,“只是你因为上次那伤长期服药,到底因此有了不便,有了掣肘……”

    阿筝闻言眉间浮上不解:“长期服药?可奴婢的药已停了一段时日了啊。”

    上官栩问:“你不是在刺杀苏望前曾服下了一颗保命的药么?”

    阿筝回忆后颔首:“是有这么回事,但这和奴婢要长期服药有何关系?”

    上官栩神色一凛:“徐晏容曾和我说,那药虽能保命,但因药效太强对身体亦有害,所以服下之后需得长期再服用其他的药来压制它,他说这事是和你商量过的,你也是知晓的。”

    阿筝摇头:“没有,从未有人来告诉奴婢那药会有害身体,而且只要有关疗养的事情都是荀大夫来和我说要注意哪些地方,徐大人他……从未参与过。”

    阿筝想了想,也不知自己和上官栩得知的消息到底哪个是真哪个假,她便弱了声音:“而且,奴婢在服下那药前荀大夫还特意说了句,那是他研制的药参丸,是护人心脉的,没有其它害处,让我不必担心。”

    上官栩心头一震,倏然颤呼一息。

    不知为何,在听到阿筝的话后她内心便立马有了答案——她与阿筝之间,受骗的是她。

    毕竟阿筝是当事者,身体有没有异样自己能够觉察出来,而徐卿安告诉她的话不仅在阿筝这儿对不上,就是他说的他与阿筝有关的交谈也对不上。

    他骗她骗得她太多。

    然而上官栩先将那些异样的情绪压下来,只想着那些可之后再去求证,表面也恢复平静道:“你现下没有服药便好,我也能安心不少。”

    阿筝也轻嗯,再目有喜色道:“娘娘,奴婢大致知道自己是谁了。”

    上官栩惊喜的目光亦投来。

    阿筝抿唇道:“此事还是徐大人帮忙查探到的,按理说应该等尘埃落定了再告诉娘娘,可是今日与娘娘相见奴婢亦是欢喜,便想先将奴婢现下知道的说给娘娘听。”

    她道:“奴婢本姓姚,父亲可能是赵王府中的亲兵校尉,奴婢与他同姓,且他膝下也有一儿一女,虽然父亲的面容在我脑中还不太真切,但也隐约有了些印象,而徐大人也派人去寻了画像,只待画像到了奴婢便可仔细辨认一番了。”

    上官栩开始回想赵王的事。

    然而,记得赵王开府时她还尚小,就连他远赴封地就藩,她也不过是一个才十岁出头的孩童,所以她对赵王府了解得实在不算多,至于其中的校尉她便更不了解。

    不过现下有了线索便是好事。

    “而且也不知这几日是不是因为精神好了的缘故,亦或是荀大夫之前让我服用的药仍有效用,奴婢也常梦见些往事,包括……当初我家人被蒙面人杀害的场景。”上官栩尚在沉思之际,阿筝又开了口。

    气氛瞬间凝重下来。

    因这话,上官栩心头似被拧了瞬,可当她向说话的人望去时,阿筝却扬了扬唇,带着苦意地笑了笑。

    她坦然道:“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奴婢也想开了不少,娘娘不必忧心。奴婢提起这事是想与娘娘说,奴婢的弟弟或许还活

    着。”

    “真的?”上官栩眉头舒展开。

    阿筝垂了眸,轻轻嗯,弱声道:“其实奴婢也不确定,只是奴婢在反复回忆那惨痛的画面时,看见了阿爹、阿娘,但唯独没有看见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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