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B被偏执顶A强宠后: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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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纪知尧能帮助他解决这个问题,但他不想为难纪知尧,在司徒璟那里交不了差。

    第126章 人妻beta被放养(追妻2.0)

    司徒璟一直等在诊室外面,看到栢玉提前出来,脸色沉了下来。

    他让周秘书带栢玉先下楼,而自己走进诊室和纪知尧沟通了。

    栢玉知道在司徒璟的威逼之下,纪知尧肯定会把自己的话告诉司徒璟的。

    纪知尧充当了两人之间的传话筒。

    他希望这是最后通牒了。

    栢玉坐到车上,等了一会儿,看到司徒璟走出电梯,理了理身上的黑色大衣,走过来打开了车门。

    他没有看司徒璟脸上的表情,也不和他对视,只感觉一股凛冽的冷杉气息扑面而来,身旁的座椅下陷,车门关上了。

    紧接着,司徒璟像往常一样把他搂到怀里,让周秘书开车回砚庭。

    即使司徒璟没有说话,栢玉也从他不稳的呼吸中,察觉到他在抑制自己的情绪。

    回到砚庭后,司徒璟把栢玉带到卧室,就转身出去了,仿佛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做。

    栢玉站在卧室窗户边,看着楼下的那辆车,观望着司徒璟会不会坐车出去,但车子很快被管家开回车库了。

    外面的保镖们不知道接到什么消息,突然间全都走了,只留下几个安保。

    最后通牒奏效了吗?

    栢玉往卧室门口走,想下去看看情况。

    这时,司徒璟正好刚打开门进来。

    两人远远地对视着彼此,眼神一个淡漠,一个深沉。

    “你要放我走了吗?”

    司徒璟神色变冷,“不是。”

    栢玉眼睫颤动,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司徒璟面前,“你还留着我干什么?就算我怀上你的孩子,我也不会爱那个孩子,难道纪知尧没有把我说的告诉你吗?”

    司徒璟注视着栢玉,因气愤而泛红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活人气息。

    纪知尧的疏导,倒不是一点用也没有。

    即使是气愤也好,他不希望栢玉再露出那副眼神空空的模样了。

    司徒璟双手环抱住栢玉,亲吻他的发顶,“我去问过纪知尧,他说你不是爱无能,你只是从小被忽视自己的感受。久而久之,你习惯为了让别人舒服,压抑真实的自我,从没有表露过自己的欲望。”

    “我给你治病,让你感觉到爱,从心底完全接纳我。”

    听到这话,栢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抓住司徒璟的衣领,朝他嘶吼:“你才有病!你简直疯得厉害!”

    “在我的世界里,你比任何人的好感都低,我讨厌你骨子里的霸道独裁,冷血刻薄,完全以自我为中心,我讨厌你的世界带给我的压力,我讨厌你的一切,又怎么可能完全接纳你?!”

    司徒璟不禁怔愣了一瞬,被栢玉拉扯着衣领,往后退半步。

    栢玉刚才说什么?

    说他讨厌自己的一切?

    司徒璟看着栢玉哭得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在承受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一样。

    如果再翻起旧账,他不介意让周秘书打一份详细的花销明细出来给栢玉看看,他到底花了多少钱在栢玉身上。

    也许账单的长度,足以把栢玉裹成粽子。

    他奋不顾身冒雨乘坐飞机返回云京,在嘉屿港口的游轮上救过栢玉的命。

    如果没有他出手把栢玉从泥潭里拔出来,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栢玉难道不知道?

    纵使栢玉现在已经变成了知名音乐人,也有了那个变态留下的巨额遗产,他可以用钱来偿还。

    但最终两人的争吵又会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上——

    司徒璟根本不需要钱或者别的补偿,他要的是栢玉的真心实意。

    为什么栢玉就是不能给他?!

    房间里很安静,司徒璟的眼底透出了一丝受伤的情绪,然后是漫长的困惑,最后逐渐恢复成那副居高临下的冷淡模样。

    栢玉现在生病了,精神不正常,说的话也不能全信。

    司徒璟握住栢玉的手,亲了一口,“就算你讨厌我也没关系,只要你不离开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任何事我都会满足你。就当肆无忌惮地重新活一次,怎么样?”

    栢玉见司徒璟油盐不进,大口喘着气,“什么都满足我?”

    司徒璟:“是的。”

    栢玉全然不信,“我不想做,你也会忍住不碰我?”

    司徒璟声音沙哑,“可以。”

    “我不想吃药,你也允许我不吃?”

    “我会去通知姜洺,先不必配药了。”

    “就为了那剩下50%?”

    “是的。”

    栢玉停顿了几秒,异常冷漠地仰起脸望着他,“知道吗?也许你说得对,我是有压抑过自己的感受。”

    “我从小生活在物质匮乏的底层,父母靠打工艰难维持着生计。我很早就学会懂事,听话,理解大人的不容易,垫着小板凳在灶台上做饭给自己吃。”

    “你嫌弃我总是吃面条这种低劣的东西,我告诉你,那个时候的我第一次学会做的就是面条,因为它又快又简单,还能填饱肚子。我们全家人都喜欢吃面,我的母亲还会在我生日的时候给我做手擀葱油面。”

    “我的亲生父亲酗酒成性,喝醉了就爱打人。我看到过他抓住我母亲的头发,把她掼到墙上,撞出一道血痕。有他在家的时候,我甚至不敢大声说话。后来,母亲和父亲离婚,带着我在街道上摆水果摊,却又像被命运捉弄一般,遇到了乔绎寒。再后来,母亲去世,妹妹又生了重病,我只能带着妹妹来到云京,艰难求生。”

    “这么多年来,我的心里也有过愤怒、憎恨、嫉妒、虚荣、贪婪……种种私欲,但如果我真的表露了这些私欲,谁会理睬我、接纳我?!像我这样挣扎的人,在底层还有千千万万,偶尔压抑自己的感受,再正常不过了。因为根本没人会在意,我们就是一群蝼蚁!”

    栢玉抓着司徒璟的衣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让别人轻易踏足那片隐秘又灰暗的地域,是因为那里不是长满鲜花的城堡,而是荆棘丛生、遍布毒物的废墟。”

    “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没有经历过什么叫匮乏的你,仅仅参与了我短暂的三年人生,怎么敢让我打心眼里完全接纳你?你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肆无忌惮地活一次,就能完全抹除我内心的那些痕迹,好像能让我重生一样,但是真的可能吗?!”

    “我到底该说你狂妄,还是该说你天真?请你放下你病态的占有欲吧!”

    栢玉一口气说完,愤怒地和司徒璟对视着,像人类和试图驯服的野兽那样。

    司徒璟目光灼热,紧紧握着栢玉的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些话,我……”

    “我。”他仍然只说了一个字,过了一会,又开口,“我觉得这不是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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