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恶犬驯养指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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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早已被拉扯凌乱。她努力解释,却无人肯听,哭喊声、怒斥声此起彼伏。

    “我活这么大就没见过女大夫,八成是个女骗子。”

    “放我们出去!我们还想活着!”

    “就是!绑了她!换我们出去!”

    一群人越逼越近,姜辞强撑着镇定,死死护着胸口,一步步后退。忽地,一个壮汉猛然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姜辞被拉得一个踉跄,眼前一黑,几乎跌倒。

    就在这时——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如急雨拍地,轰然作响。

    “驾——”

    众人惊愕抬头,只见一骑自天边狂风般奔至,尘土飞扬,那马不减速势,铁蹄几欲踹断围栏。

    “快让开——让开!”有人大喊。

    人群惊慌后退,纷纷四散避让。就在混乱中,有人撞了姜辞一下,她身子一晃,眼见就要摔倒在地。

    “姜辞!”

    那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

    下一瞬,一只手从混乱中伸出,一把将她牢牢扯住。

    姜辞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尚未来得及喘息,便被人护在胸前。她抬头,看见姬阳站在她面前,神色冷峻,眉宇间隐隐透着风沙般的凌厉。

    “你疯了吗?”他压低声音,一把抓着姜辞的胳膊,咬着牙,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这里是疫区,你怎敢只身前来?”

    姜辞还未回话,他已拉着她欲往马边去:“走,我带你出去。”

    姜辞猛地挣开,甩开他的手,站稳,眼神如炬。

    “我不走。”

    姬阳愣住。

    “姜辞,你在发什么疯!??”

    姜辞却不动,反而倔强地望着他。

    “我走了,那他们怎么办?”

    “你总不能拿自己的命去做这事!”姬阳皱眉,“姜辞,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姜辞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忤逆他,她声音微颤,却带着一股撼人的坚定:

    “姬阳,我姜辞,从来都不怕死。初入丰都那日不怕,嫁给你那日不怕,今日更不怕。”

    “若是能为宁陵百姓健康平安而死,那我也不枉活一遭。”

    这一番话,不疾不徐,却如重锤砸入姬阳心中。

    她的声音穿透人群,在这片混乱的疫区中铿锵作响,震得人心发颤。

    姬阳怔住。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不,是他从未认真去看。

    他以为她不过是个眉眼动人、才情尚可的刺史千金,矜贵张扬,却终究属于深闺之内。而此刻的姜辞,站在疫民中间,身姿如炬,熠熠生光。

    他低头凝视她半晌,终是收回了手。

    楼弃正好路过此处,亦看见了这一幕。他目光久久停留在姜辞身上。

    这不是她的城,这不是她的百姓,可她竟为这些与她毫无干系之人,如此奋不顾身。

    “她……原来是这样的人。”

    他喃喃低语,心中忽地一空,又忽地生出一种复杂的悸动,心口微闷。

    姬阳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却透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敬意:

    “他们是汀洲人,你真的要为他们,不顾自己性命?”

    姜辞看着他,缓缓点头:“我只是尽我所能,不论他们是汀洲人,还是凉州人,都是活生生的人。”

    他沉默片刻,抬手高声道:“东阳军听令——”

    “即刻起,你们全力协助夫人救治疫病。”

    他目光一转,落在那些畏缩不前的百姓身上,神情冷厉如刃:

    “所有人,都听我夫人安排。若有人敢再妄动,敢伤她一分——斩。”

    众人噤若寒蝉,纷纷低头,不敢再言。

    姜辞站在他身侧,第一次看见他,对她不是高高在上的都督姿态,而是为她一言定局、撑腰的依靠。

    她心头一震,却只是轻轻福了一礼:

    “谢都督。”

    他低头看她,目光复杂,良久,才低声催促一句:

    “你看什么,还不快去。”

    姬阳转身欲离去,却在她身后沉声道:“姜辞,今日我信你,愿你莫负此信,莫让你我所言,终成虚言。”

    银霜亦步入人群,走到姜辞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小姐,我陪你一起。”

    姜辞闻言点了点头,当即吩咐士兵搬来桌案,又命银霜去联系随军医官,调取草药与可用人手。

    不多时,一个城中的郎中被带来,姜辞亲自在旁协助诊脉、记名,见病人实在太多,便以帛带为号,系于腕上,按病情轻重标以红、黄、白三色,以便分诊调药。

    “将未染病的、但与病患接触过的,移至西侧空地,由军中搭棚安置;重症病患一律转至东侧,不得混居。”她语速不快,却句句有序,令人心安。

    她又命士兵清扫地面,铺上干草或麻袋,尽量减少病人

    直接卧地的寒湿之气。

    郎中额上渗汗,拱手道:“夫人,老朽查了数十人,皆为伏湿入脏,夹疫疠之气,或寒热往来,或咳吐不止……若不尽快施治,只怕蔓延成灾。”

    姜辞沉声道:“可否熬药压制?”

    郎中摇头叹息:“药材不济,只能缓解,难以根治。”

    她面色未变,只道:“药的事我来想办法,你们继续分批诊治,切记病患须隔离,莫让情势失控。”

    小半个时辰后,姬阳那边随行的军医也赶来了,交来药材清单,一名小吏禀报道:“夫人,军中药材所剩无几,仅得黄芩、薄荷、知母些许,煎煮难支大用。”

    姜辞闻言仰头望向天际,天色已由午转傍晚,日头逐渐落下,暑意渐褪。

    她望着北方方向,微微蹙眉,心中却陡然升起一线希望。

    她低声喃喃道:“凉州的援助,应当快到了……但眼下……”

    她转过身,看着眼前一双双昏沉的目光,心中只有焦急。

    病患的呻吟声与孩童的啼哭声此起彼伏,霞光照在人们灰扑扑的脸上,透着沉重与绝望。

    姜辞站在一处小高台上,望着眼前站成一团的百姓。

    他们面色惶然,神色不定。

    她原是想号召这些尚未染病的青壮年参与照料病患,至少帮忙熬药、递水、扶人翻身,可刚一提出,便引来一阵窃窃私语。

    “我家里还有孩子……”

    “染上了病怎么办?”

    “夫人是好人,可我们……”

    最终,一众人俱都退后半步,无人应声。银霜站在她身后,握紧了拳。

    姜辞神色未变,目光沉稳地扫过众人,缓缓开口:“我不会逼你们,照顾病患是需要勇气的,你们害怕,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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