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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美强惨恶犬驯养指南》 30-40(第2/17页)
后来她再回东阳,我也没想太多。她写信说来看望大哥,我便允了……我应该拒绝的。”
姜辞轻声道:“但那不是你的错。”
姬阳没再应声,只是垂下眼眸,神情沉沉,像是将旧年旧事,一寸寸从他心头刮过。
姜辞望着他,忽觉这男子的背影,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显得沉重又孤单。
这一刻,她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许多事,旁人无法化解,也无法弥补。唯有他自己,才能将痛意抚平。
姜辞将帘子放下,车内重归昏暗。她靠在软垫上,闭目歇息。
而马侧的姬阳,却忽然神思一动。
他脑海中不知怎地,竟浮现出那夜她在院中中了迷药后,神志恍惚,柔若无骨地攀缠在自己身上,软语轻唤的模样。
那一刻,她身子贴得极近,唇角轻启,气息温热,眉眼含情,却又带着一丝天真无觉的诱惑。
心口一热,胸腔仿佛有什么莫名情绪被撩拨了一下。
姬阳倏地皱眉,深吸一口气,勒紧缰绳,猛地一夹马腹。
马蹄翻飞,他便扬鞭向前,试图驱散心头的杂念。
“美人误国……陆临川诚不欺我。”他低声咬字,目光沉沉,“还是离她远些为好。”
车中,姜辞听见蹄声远去,微睁开眼,问道:“丰都到宁陵,路途不近,咱们坐马车怕是比他们晚上一日。晚娘,等下歇脚时,你去问问沿路可有什么驿站。”
晚娘应道:“我记下了。”
姜辞轻轻颔首,闭上眼眸,继续静坐养神。
日头渐高,前方不远便有一处溪流蜿蜒而过,溪畔杨柳依依,水声潺潺,风景清雅。
姬阳与一队东阳军早已先至,此刻正立于溪边歇脚,陆临川站在他一侧,两人似在低声说着什么。
不多时,姜辞这边的马车才缓缓赶至,车轮辘辘,在林荫间发出轻响。
车一停稳,晚娘与银霜便搀扶姜辞下车。她穿着素净衣裳,鬓边仍簪着小白花,一下车,抬眸望向前方青山碧水,顿觉胸中一畅,不禁抬手伸了个懒腰。
“这儿风景真好,”姜辞低声道,“歇息一会再走罢。”
银霜应声笑道:“小姐,我去溪边打些水来。”说罢提了水壶,快步朝溪边走去。
晚娘则将地上一块平整石头垫上软毯,姜辞坐下,斜倚着树荫,半阖着眼,静享片刻清凉。
溪水清澈,银霜拣了上游的一处石阶站定,弯腰灌水,不料脚下一滑,“呀”地一声,整个人扑通一声跌进水中,激起大片水花。
声音不小,引得一旁的姬阳和陆临川纷纷望来。
姬阳皱眉,双手叉腰,望着那还在水里扑腾的人,低声道:“一个个都笨手笨脚,跟她主子一个模样。”
陆临川闻言失笑,却未多言,
转瞬已三步并作两步走向溪边,连鞋袜都顾不得脱,直接下水,一把将银霜从水中捞起。
银霜浑身湿透,脸颊泛红,紧紧抓着陆临川的衣袖。抬头那一瞬,正对上他逆光而立的身影。
他眉目如画,眼中光色清朗,唇角扬起一抹轻笑,如春风拂面:“你可有伤着?”
银霜呆了一瞬,才连忙摇头:“没、没有……”
陆临川看着她狼狈模样,也不多说,伸手将她扶上岸。
岸边,姬阳瞥了一眼,冷哼一声,转身不再理会。
银霜坐在岸边抖着水,垂下头不去看陆临川。陆临川见状,似笑非笑地望她一眼,便自顾拧着衣摆走远。
西岭方向,天光渐沉,暮色如潮。
山道尽头,一间孤悬的客栈隐于林间,檐角下的铃铛被风吹得微微作响。
姬阳命令东阳军在附近歇整,他与陆临川先一步入内。姜辞与晚娘、银霜随后而至,穿过庭前的石径时,风起,吹得她鬓边青丝轻扬。
树影婆娑,斜斜落在院角。
其间,一名身着墨衣劲装的男子倚在树下,神色懒散,指尖慢悠悠转着一枝草茎。忽而抬眸,正见姜辞回首的一瞬,月色清凉,映得她眉目如画,肌若冬雪。
他怔了怔,随即低笑一声,唇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可算来了。”
第32章
客栈依山而建,院内松影斜斜,檐角风铃轻晃。姬阳与陆临川一前一后踏入院门,掌柜闻声迎出,拱手笑道:“两位官爷,是歇脚还是打尖?”
姬阳淡淡道:“住店,五人,四间房。”
掌柜脸上堆笑,却为难地搓了搓手:“唉,这几日因前路山道塌方,绕西岭而行的人骤增,店里房间紧俏。今日只余三间房了,几位可不介意凑合一宿?”
话音未落,姜辞带着晚娘与银霜从门外走入,风起衣角,步履从容。
陆临川眼角一挑,唇角噙笑:“那正好,我一间,你和你夫人一间,她两个婢子一间。”
姜辞才欲开口,姬阳却冷声打断:“我一间,你一间,她们三个一间。”
说罢,未等旁人反应,已大步登楼,半分犹豫都无。
姜辞微微一怔,随即又觉得这样安排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她本就没打算与他同房。她朝掌柜略一点头,接过钥匙时语气温和:“有劳了。”
掌柜连声应下。
陆临川却并未随姬阳而上,他回身看向姜辞,笑意浅浅:“夫人,不如我去与都督同住,让你一人单独一间,晚娘和银霜便住你隔壁,照应也更方便。”
他语气温润,不待姜辞应声,他已自作主张将一块钥匙塞进银霜手中,朝众人拱了拱手:“那就依我说的来。”
说完,转身稳步上楼,身影干脆,
姜辞望着他的背影,轻轻一笑,声音带着一丝无奈:“那便多谢陆司马了。”
姬阳方进屋,将肩上的甲胄卸下,搭在铜钩上,佩剑一并搁在案几上。
正欲解衣歇息,忽听得门外传来两声轻响。
他走上前去开门,一股夜风挟着凉意灌了进来,门外站着一袭青衫的陆临川,手里提着他随身携带的酒壶,神色懒散,似笑非笑。
姬阳见了他,眉梢微挑:“行舟,你来,可是有要事商议?”
陆临川却不答,只轻轻推开姬阳挡在门口的胳膊,自顾自踏步而入,落座于桌前。酒壶放下时发出清响,他转头看向姬阳,语气轻松:“今晚,我和你同住。”
姬阳闻言嗤笑一声,关上门,冷哼着答道:“合着我们陆司马做好人,把自己那间房让出去了?我一个人住惯了,还是劝你回你自己房里歇着。”
陆临川懒懒地歪着头,目光似带几分揶揄:“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嗯?跟我还装什么?”
姬阳背脊挺直,面色如常:“我就是想清净些。”
陆临川倒也不争,慢悠悠地打开酒壶盖,仰头饮了一口,道:“自你十七那年起,我们便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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