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捡到剑修大师兄: 9、首发于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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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德何能,居然能被大师兄视作“朋友”?

    “我们也确实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说是故乡,也很贴切。”严决看向远方,目光不知道聚焦在哪里。

    *

    快到家的时候,严决突然停下了脚步。

    知知问他怎么了,他用下巴指了指路边上的一间小店面,问:“那家店,做的是理发的营生吧?”

    店铺外面,一个风格古老的红白蓝三色旋转灯正释放着意味不明的光彩。透过透明玻璃的橱窗,可以看见理发师为客人修理头发的场景。

    “嗯。”知知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大师兄问这个做什么。

    然后她就听见严决说:“我想把头发剪了。”

    知知受到惊吓似的睁大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道:“为、为什么呀!”

    在摇光峰,剑墟弟子大多嫌长发耽误干活而男女多留短发,而正经剑宗弟子,无论男女,皆是一头长发,用带子束在脑后,然后覆以玉冠钗。

    严决昏迷的时候,头发已经被打散了,玉冠束带也不知所踪,醒来之后洗了一次头,那些头发便一直披散着垂在身后,没有刻意梳理。

    就算是现在,那头乌黑柔顺的头发也还是安静地淌在他的后背,随着行走时的步率和带起的微风轻轻地晃动着。

    好看是好看……但却不是严决向来的作风。要细说的话,毫无芥蒂地接受了小恐龙的事也是如此。

    在安知知的印象里,大师兄是一个十分注重仪表的人,在外形打理上颇有一丝不苟的精神,在人前露面时,绝不会头发披肩、衣着散漫。

    眼下只是因为情况特殊,才不得不将就着。

    话虽如此,居然说要把长发剪掉……

    知知小心地将脑袋扭转到能看到严决后背的角度。那头黑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宣泄而下,看上去沉静而服帖,却有一种张扬不羁的生命力。

    这么好的头发啊。

    严决却不以为然:“我看街上的男子大多都是短发,最长的也不留过肩,我也应该入乡随俗吧?没有冠带约束,这一头长发实则碍事得很。”

    *

    安知知留的是短发,不是来这儿之后才剪的,而是在剑墟的时候,就被莫揶撺掇着给剪掉了。

    因为儿时过的是亡命生活,为了行动方便,也为了节约营养,知知的头发原本就养得不长。到了摇光之后,学剑宗弟子束发,前额两鬓有很多细短的碎发扎不进去。

    别人家束发束得干净整齐,而她不管怎么束,都能束出一股小叫花的味道。说起来,这也是那日以石天友为首的几个无礼弟子忍不住捉弄她的原因之一。

    在去到剑墟之后没几日,莫揶便提出了让安知知索性把头发剪短的建议。

    她指着那一个个奔走忙碌的铸剑师给她看:“大家都是短头发。在剑炉干活的时候多少能凉快些,也省得哪天头发不小心伸进火里,惹出什么灾祸。”

    知知觉得很有道理,就同意了。

    莫揶虽然铸剑的功夫到家,但实在不擅长理发,拿着剪刀咔咔咔地一通操作后,在安知知尚不自知的情况下,将她的脑袋剪成了一颗毛栗子。

    毛栗子上再绑一条抹额,脸上沾点灰蒙蒙的汗水和煤渣,脖子上围一条半湿的毛巾,扯掉两条长袖子,露出精干的胳膊——不到一个月,安知知就已经在外形上和整个剑墟完美地融为一体。之后姜玉芝去找她,都差点认她不出来。

    即使到了另一个世界,安知知依然保留着那头毛栗子般的发型。

    这乱七八糟的发型放在凡事讲究的仙门之中看起来是个异端,但在这里却有一种奇妙的和谐感,倒是挺好的。

    严决向来是说做就做的人。

    转眼,他已经坐在了理发师身前的转椅上,身体从脖子开始被围了一圈银晃晃的薄布。

    安知知乖乖呆在一旁,眼睛却不安分地向他一瞥一瞥。

    但与其说她是在看着严决,倒不如说,她看的是理发师手中的剪刀。

    一副欲言又止,坐立不安的样子。

    等到理发师两指抻开,剪刀随着他的动作张开大口,扑向那一头柔软温顺的头发时,安知知终于鼓起勇气,叫了起来:“等、等一下!”

    这把严决和理发师同时吓了一跳。甚至安知知自己似乎都被吓了一跳。她捂着嘴,眼睛睁得大大的。

    “唷,吓我一跳。幸好还没开工,否则这颗脑袋非得缺一个口子。”理发师打趣道,“姑娘儿,什么事啊?”

    安知知忸怩再三,好不容易把在脑子里演习了几十遍的话给说了出来:“剪、剪下来的头发,我……我、我能不能……带走呀……”

    叫那么好的头发被当成垃圾扫掉,她总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而且,那可是大师兄的头发。

    “这个没问题。”理发师哑然失笑,“养得这么好的头发,就这么丢掉是心疼的叻。”

    说着,将严决脑后的头发握成一把,从手指捏住的地方齐刀剪下,又从一旁的抽屉里捞出一根皮筋,哐哐地将剪下的头发缠成一束,交到安知知手上。

    安知知像接圣旨一样,把那束头发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捧着。

    在这个过程中,严决一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从镜子里注视着身后发生的一切。

    身体发肤皆有灵,就算知知不提,他也会带走这些头发,以免留下隐患。如此倒正好。

    “我开始修啰。”理发师发出了正式开工的宣言,一手拿着理发刀,一手拿着梳子,用梳子尾巴上那根细细长长的柄比划着,“剪到这个长度差不多吧?”

    “嗯,你看着剪就行。”严决心不在焉地应道。

    他从镜子的画面中看到安知知已经全身心地扑到了他的那把头发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表情,用两根手指小心地、轻柔地整理着。

    似乎这把头发才是她真正在意的东西。

    他突然觉得心情微妙,也想起了一些往事。

    无我剑也好,剪下的头发也好,她总是将目光投注于他的身外之物。

    余下的修剪没有花费太久。

    在将打湿的头发吹干时,理发师突然提出了要严决留一张照片的请求。

    “照片?”严决问。他看了一眼镜子,镜子中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里。

    发生在他与理发师之间的对话被电吹风的声音完全地遮盖掉了,安知知一个字也没听到。

    好在借着登记身份的机会,知知才同他解释过照片是何物。

    “用来做什么?”严决问。

    理发师用手指了指玻璃窗:“我想做成海报贴在外面。”

    虽然不知道“海报”的确切意思,不过结合理发师的言语,应该就是贴在窗外的巨幅画像吧?

    画像和头发一样,也是有灵的,它和被刻画的对象存在某种玄妙的联系,能对其造成各种影响。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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