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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她被S级反派向导看上了!》 6、第五章(第1/2页)
尼尔森匆匆赶到楼下,环视四周的街道。b21公寓位于一个十字路口附近,总是习惯性低着头的行人们和尼尔森擦肩而过,像一条肮脏而湍急的河流。
在这附近活动的人都穿得和这片街区一样灰暗,其中不乏小偷,药贩子,抢劫犯和面色阴狠的打手。咖啡厅,杂货铺,连锁的超市挨个嵌在建筑第一层,装潢和灯光和市中心其实没什么区别,却透露出一种莫名的萧条。这里是圣卢赛特的贫民区,连风似乎都是沉闷的灰色。
在街角的一辆旧餐车前,尼尔森看见了穿着黑衣服的高马尾少女,她正在和一个人说些什么。
他赶紧迈步过去,转眼却看见一个黑影迎面飞来,摔在他身旁。
“我靠啊——”地上的身影起伏了两下,然后发出惨叫,听得尼尔森挑了下眉。
那是一个高瘦的男人,正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看起来被踹得正中胃部。
他飞了少说五米,还在地上滑行了一截,尼尔森猜他裤子应该已经磨破了。
他颤颤巍巍爬起来,突然头一低,呕出一滩带血的胃酸和食物残渣,喘了好几下才缓过劲来,对着餐车方向喊:“敢踢老子!他妈找死吗!!”
他这副模样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连路过的尼尔森都觉得尴尬。侦探跟着往餐车看去,莱蒂斯正从格斗的姿势恢复成站姿,显然就是她刚刚一脚踹飞了这个比她高得多的男人。
“你清楚你刚刚说了什么。”莱蒂斯居高临下地对那个男人说。
她向这边走来,脚步很稳,尼尔森不知为何幻视她紧握的拳头是提了一柄制裁的巨剑。
“我他妈是在跟她说话!”男人毫无知觉,指着餐车里一脸惊魂未定的收银女孩。脏话仿佛是他语言体系里不可或缺的重要结构:
“我夸她身材正点关你屁事啊!你他妈谁啊!你管我说了什么?你是条子吗?!”
莱蒂斯即使一直在圣所里学习,也通过网络知道条子是对警察的一种蔑称。她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是——”
“她是个狂躁状态的护卫!你别管她!”尼尔森赶紧提高声音插嘴,在贫民区表明自己是条子约等于在机场大喊自己是恐怖分子,已经有几个路人停下脚步来开始观望。
他一个转身挡在莱蒂斯和男人面前,把小姑娘的拳头按下去,以避免冲突:“护卫和哨兵有时没法控制情绪,你有什么跟我说就行。”
“说你妈!”男人看了看围观的人,感觉有点丢人,转而开始恶狠狠地盯着尼尔森看,“你他妈又是谁?”
“我是她监护人,给圣所打工的,你懂的,她这种人离开圣所都必须要有人看着的。”尼尔森编故事编得行云流水,音量仅限两人能听见以免莱蒂斯再冲动地否认。
“呵,跟你说……好啊,我跟你说!”但男人并不真的在乎尼尔森是谁,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打不过那个小姑娘,但嘴上依然毫无遮拦,抓着所谓‘监护人’但身份开始嘲讽,“看好你的变异人吧废物,我记住她脸了。虽然我看变异人就恶心,但她脸不错,趁晚上绑了卖掉应该能卖不少——”
哪来的自信啊,我看是她把你绑到警局去还差不多……尼尔森莫名觉得有点烦了。他弯出一个虚伪的笑,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钞:“别生气,想要钱我赔你就是。”
“凭什么是我们赔——”
男人伸手接钱,莱蒂斯却在尼尔森身后低声道,眼看就要压不住了,尼尔森赶紧把钱塞进那男人手里,把人劝走了。
“……我把钱补给你。”
身后传来了愧疚与不服气的情绪。莱蒂斯不了解未配备武器的公职人员在贫民区要尽量低调的原则,很不理解为什么不能直接把那个男人揍翻,但她还是对尼尔森给钱过意不去。
他们接触的手分开了,尼尔森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心跳刚刚突然升高了不少。年轻护卫的体温在他手心久久没有消散,像是某种试图入侵的印记,他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试图忽视这种异样:
“钱还是留着买卷饼吧,我推荐多加辣酱。”
说到这里,没良心的侦探没忍住乐了:“放心吧,我给他的钱是假的,还是连号的,只要他敢花百分百被抓,你要不也备两张——等等,什么叫你会告诉布列塔尼部长我用□□,我是好心的啊!”
莱蒂斯的钱最终还是没能花得出去。卖卷饼的小姐跑过来,塞给她了一份像枕头一样满满当当的午餐作为感谢。莱蒂斯没拒绝得了墨西哥人的热情,捧着它小口小口吃掉了。她的胃和心情就这么因为一句虚无缥缈的谢谢和一份廉价的卷饼而温暖起来,绿色的眼睛亮亮的,像是有阳光跃动的湖水。
原来让她高兴起来这么简单?尼尔森脑子里莫名其妙地闪过这个念头,跟着她前往另一个死者的住所。他们又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地铁,从城西南摇摇晃晃到了东南方向。
圣卢赛特的富人区和贫民区的天差地别,有如天堂与地狱,但散落在市中心远处的贫民区和贫民区之间永远都是相似的。他们走出到处是小纸片和口香糖的地铁口,穿过那些砖红和土灰交错的老房子,到达了海克.雷德的家。
好消息是,海克.雷德的家很干净。
坏消息是,海克.雷德的家太干净了。
莱蒂斯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到处搜寻,但第一位死者的家实在是干净得像是从没住过人。这个墙面都剥落了的单室公寓房里没有厨具,没有剩下的食物,甚至除了床上为哨兵专门设计的床单和被套之外,没有任何私人物品。
海克.雷德死于十天前,尸体则在一个星期前被发现。莱蒂斯闻得出这里只有一个人的残留气味,也就是说这十天里并没有人来过这里。
硬要说的话,哨兵的房间保持高度的整洁才是正常的,因为他们无法忍受混乱的房间带来的视觉刺激,也受不了被嗅觉放大的难闻的味道。
但海克.雷德的房间的不同寻常在于,这里一点生活的痕迹都没有,好像一本书只有封面,却被撕掉了所有内页。
她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找到什么。她所谓的合作伙伴,那个叫尼尔森的侦探非常理所当然地站在门边玩手机,帮她开锁就是他愿意提供的最大的帮助,她只能靠自己。
莱蒂斯再次闭上眼睛,解放嗅觉的灵敏度。这个房子里没有上一个公寓里的酸臭味,但莱蒂斯总觉得这里面沉闷的空气里藏着点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她的直觉因为这种东西的存在而雀跃,她的思维却不明所以。
两个受害者没有任何关联,他们的长相,性格,生活习惯都完全不同。他们一个恪守哨兵克制的生活习惯,另一个却放任药物麻痹自己的感官。怎么会这样呢?甚至连药物都不是一条共通的线索,难道凶手真的是随机挑选的受害人吗,还是说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干的——
“莱蒂斯,莱蒂斯?你不会睡着了吧?醒醒,连我都看出来这里啥也没有了,走吧。”
尼尔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思路被打断的莱蒂斯睁开眼睛。她不明白布列塔尼部长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人来保护自己,他除了嘲笑自己和耍些小聪明之外几乎什么也没做,
莱蒂斯很想揍他,就像揍维克镇的圣所里那些挑衅她的哨兵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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