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 13、不敢直视他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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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瑾钿一愣。

    她虽然好颜色,但亦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过。

    哪怕对方是她正儿八经的夫君,她也有一瞬不自然,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张珉的理智在她躲闪的动作中回笼,手指有些僵硬地停滞在虚空,差点儿反手给自己一个巴掌。

    ——是他一时错神放纵,太放肆了。

    “对、对不住。”

    他略有些仓皇地缩回自己的手指,按在桌边,低下头,另一只执筷子的手蓦地收紧,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可他又有什么错呢。

    叶瑾钿看着他背对日光露出的毛茸茸发顶,心想,他那小心翼翼盯着她唇角的样子,连半点儿见不得光的欲念都没有,只有急迫想要证明什么的试探。

    仿佛……有些害怕她是镜中花,水中影。

    她放下筷子。

    木筷落在薄瓷做的山形筷枕上,发出很轻的一声“嗒”。

    这一声轻响,就像远山寺庙里撞的厚重铜钟,“当”地悠远回响在张珉心间,震得他心瓣都在颤动。

    他呼吸一窒,余光盯着旁边微微挪动,似要愤然离座的橙黄阔裤,满脑都是该要如何请罪,才能让甜甜原谅他的过失。

    这些日子翻阅的话本,在他脑海中一页页翻过。

    “哗啦啦——”

    陈词恳求、负荆请罪、借物喻情、厚脸凑上去挨一顿打换取谅解……

    忽地,他僵在桌旁的手指被握住。

    不住翻页的书“啪”一下合上。

    他缓缓抬眸。

    叶瑾钿一手捏住他的手指,一手掏出帕子,轻轻擦拭他沾惹油污的指尖。

    “看到油渍,用帕子擦拭就是了,何必弄脏手指。”她将擦拭的帕子塞进他手里,把脸凑过去,“帮我看看,嘴角还有没有油渍。”

    张珉坠落的心回弹,他收紧掌心柔软的帕子,抬手,捏起帕子干净的一角,小心凑到她唇角上,偷偷觑她眸色,不敢贸然落下。

    桃花眼弯了弯。

    落日碎金在眼角眉梢跳跃,并无愠意。

    她只是安静看着他。

    瞳孔倒映出他怔愣无措的傻样。

    他浓密的黑长睫毛轻轻一颤动,在眼睑处投下小片暗影,手上极轻、极稳、极多耐心地把她唇角汤汁一点点揩掉。

    一小会儿过去,他才不舍收手,将帕子重新叠好,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已经没有油渍了。”

    他屈起有些轻颤的手指,按在腿上压紧,眼眸瞥过泛红的唇角,又有些懊恼自己手重。

    “娘子……”他看着那点浅红,有些愧疚,“疼吗?”

    叶瑾钿哭笑不得:“擦个嘴而已,怎会那么容易就疼。”

    她伸出手,迟疑一下,在他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

    入手的肌肤吹过风,微凉,却滑腻丰盈。

    手感委实好。

    叶瑾钿捏了一下就松开,问他:“疼吗?”

    张珉愣愣摸脸:“不疼。”

    “那我也不疼。”她端起碗筷,看他唇角重新勾起来的弧度,也忍不住笑了,伸手给他夹一筷子肉,放在他碗里。

    “多吃点儿。”

    “待会儿还有鸡汤,你喝两……三碗可以吗?”

    张珉一个劲儿点头。

    别说三碗,娘子亲自炖的汤,便是十碗他都能喝下。

    *

    相府。

    落影从地牢出来,天色已黑全,明月繁星高挂,照得青石板如同铺上一层薄盐,晃动出浮白的色泽。

    他信手将染在脸侧的污血,用手背草草一擦,揣着干净的文书往正堂走。

    “相爷可……”回来了?

    话还没出口,就见一群人跟见了鬼似的,从屋里跌出来,七仰八叉倒在廊下,又手脚并用顺着小台阶滚到中庭。

    落影有些嫌弃地躲开:“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个略有正形的都找不出来,难怪相爷总是批评他们这一营太过轻浮,不够稳重。

    “丢我面子。”

    他递给属下们一个嫌弃的眼神,绕过倒地爬起的一群人,往里走去。

    “卫……”

    “别喊我,我不是你们的卫长。”落影语气沉重,背着手,一脸恨铁不成钢,根本不想承认他们是上下属官的模样,抬脚迈进正堂。

    护卫们噤若寒蝉,低下头交换眼神,用眼角余光偷偷目送他进去,满眼都是同情。

    唉,希望卫长不要逃过一劫,与他们感同身受才好。

    被寄予厚望的落影,一入内就呆住了。

    他望着一手强硬掐住自己属下颌骨,一手温柔用帕子给他擦走脸上墨迹的张珉,手中招供的文书,“啪”一下坠地,砸在他脚尖上。

    “相、相爷?”

    他这是要对自己营下的人干什么。

    这是什么新的严刑逼供手段?!!

    被掐住的护卫也是一脸生不如死,慷慨就义的模样。

    对方还企图挣扎:“相爷,要不我还是去领十军棍好了,您老另请高明行不行。”

    大老爷们的,太肉麻了。

    他受不了。

    “不行,全营就数你脸皮最薄。”

    张珉冷酷无情地将他躲开的脑袋强硬掰回来。

    他抬眸瞥了落影一眼,若无其事转回去,继续研究那小小的一方帕子到底要怎么用。

    “我的相爷!”落影扫过躲在窗外不入内的扶风,倒退两步,“你这是在干什么!!”

    张珉将护卫脸上最后一点墨迹擦干净,有些嫌弃地皱眉:“我家娘子的脸皮没你厚,你的脸都擦红了,看来这力度还是不行。”

    他松开手,失望坐下,把帕子丢一边。

    这擦嘴、擦脸、擦眼皮和擦鼻子的力度怎么都得不同,才能做到不把人皮弄得泛红刺痛,又不至于太轻柔,显得过分磨叽。

    太过磨叽,难免透出轻浮。

    他怕娘子觉得不自在。

    此事,真是比杀敌还难。

    张珉神色酽酽如醋色。

    他手一松,落座。

    护卫匆匆行礼,赶紧逃出去。

    “相爷,卫长。”

    “属下今日要轮值,先告退。”

    人已没了影,传来的声音才算落地。

    刮起的风,将落影垂在肩上的发带扬起,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让他愕然。

    “我在做什么,你们问来何用,一群人绷不出一个有用的屁来。”张珉斜眼瞄他,冷哼一声。

    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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