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 17、是她炖鹿肉,让他误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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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发尾往前看,可见一只指尖粉润、无力侧放的手,透过手指缝隙,可对上一双蒙有薄雾的半阖眼眸。

    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坠在她纤密的睫毛上,颤颤巍巍随她抖动。

    少年已成青年。

    女子软软垂在发边的五指被撑开,另有五根手指顺着缝隙往里挤,牢牢将她掌心扣住,压在堆叠的桃杏花瓣上。

    修长脖颈往上一挺,便被一张嫣红唇瓣叼住。

    汗珠频频滴落,晕开更广一圈深色。

    罗衫与红线乱缠,网住两人,牢牢捆住,无法分离。

    女子泛着潮红的脚趾头动了动,将红绳抖落男子宽厚白皙的背上:“你……什么时候歇一口气。”

    男子将脸埋进对方汗湿的乌发中,只露出一只泛红的耳朵,与半边青筋潜伏的脖颈。

    耳垂后,有一滴汗珠顺着连绵如青山的筋脉缓缓滑落。

    在他们旁边,青草如茵的小溪露出一缝,溪流汨汨流淌,水波微兴。

    不远处有一小瀑布,声息徐徐,将高处的水流慢慢相送。

    忽地,不知是上游开闸还是发生了什么,水流骤然暴涨,“哗啦”一声,冲刷而下,如落九天,势猛若龙,撞入小溪中。

    瀑布底下大雾四起,密密麻麻的水珠布满茂盛草木。

    急湍水流瞬间漫上两岸,将草根干土浸润,从他们头上横流而过。

    一息,两息。

    女子松弛的五指猛然一收,指甲深深嵌进男子皮肉里:“你!”

    “歇完了。”男子发出闷笑,伸手从她后腰横过,往自己怀里按去。

    他们二人起身盘坐,终于从横斜的桃枝杏花中露出真容——

    叶瑾钿惊醒。

    她如一尾干渴的鱼,张大嘴巴拼命呼吸。

    汗水却浸透里衣,连发根都湿透。

    她缓了一阵,套上足衣,踩着木屐去洗漱。

    梳妆时,镜中人眼尾的红痕还拖着粘腻的水意。

    叶瑾钿趴在梳妆台上,握拳砸了砸桌边。

    夭寿,她为什么会梦到自己和夫君在山野里撒野,肆无忌惮欢好。

    她去绞干帕子,重洗一遍脸蛋。

    “一定是临睡前看了春图。”她喃喃自语,自己安慰自己,“再说了,他可是我正儿八经签过婚书的夫君,就算梦到,那又、又怎么了!”

    一番自言后,她脸上的热气总算褪下一些,走到门边,小心打开一条门缝,探出半颗脑袋,往隔壁觑了觑。

    很好,门没开。

    她放心拉开门扇,头也不回地反手合上,盯着那扇门,蹑手蹑脚往反方向走去。

    走了两步,撞入一个外衣带着些许寒气的温热胸膛里。

    叶瑾钿僵硬转眸,对上一片与梦中相似,布料却不同的素白衣领。

    衣领压线上,也不知是谁,别出心裁地用暗线绣出一支淡白粉蕊的杏花。

    她顿时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又一点,扬起脑袋,对上一双黑亮瞳孔。

    “娘子找我?”张珉含笑看她。

    叶瑾钿后背冒出冷汗,像个被正主抓住的不轨之人,笑意艰难维系:“夫君怎么在这里?”

    她还以为他没起呢!

    因初初起床洗漱,还带着水汽与粉润的手指,缓缓攀到脸上,将眼睛盖住。

    ——她现在没脸见人。

    张珉盯着她薄红冉冉的脖颈,眼眸一动,喉结一滚,目光飘忽一转,感染些许点缀双耳。

    他伸手挠了挠发热的耳垂后侧,若无其事,故意发问:“娘子这是怎么了?”

    “没事。”叶瑾钿从指缝看路,抬脚往旁边一点,直直挪过去,想要跑。

    张珉迈开脚步,挡在她跟前:“娘子又要躲我吗?”

    窄窄一线的指缝里,有些人的眼睛都快从圆月挤成缺月,把里面所有的水液压出来。

    叶瑾钿:“……”

    心有点儿软。

    她放下遮挡的手掌,轻咳一声:“我不是躲你,我只是睡相不好,脸上压了印子,不好看。”

    她侧过脸,露出自己脸颊上横七竖八的纹路。

    谢天谢地谢祖宗,给她传了个灵活的脑袋瓜子,得以挽救她岌岌可危的脸面。

    张珉:“……”

    娘子骗他。

    她要是在意这个,前几日又怎会顶着这些痕迹就出门挑水。

    “是吗?”

    张珉心里咕噜噜冒酸水。

    ‘娘子有心事,娘子不想同他说。’

    这两句话,在他心口里不停翻涌、扑腾。

    他看着叶瑾钿绕过他,“哧溜”一下跑了个没影,还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墙头。

    谢昭明轻轻摇扇,啧啧感叹:“哟哟哟,瞧瞧我们相爷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呐。”

    “滚。”张珉头也不回,将身上的银子丢出去砸他。

    李无疾伸手截住,塞进怀里:“相爷大方,末将笑纳了。”

    张珉一脸见鬼地回头,看着墙上阴魂不散的三人,额角青筋蹦了蹦:“谢昭明,你不是要跟杜君则那厮巡视各州府么?公孙照野你不去书院,难道还不用去练兵吗?还有你,李无疾,左右武侯戍守京都,如此重任,你哪来那么多闲工夫晃荡。”

    谢昭明慢悠悠摇扇:“巡视招降的事情,乃左相与我等文官的分内之事,右相名下将军,只消护佑我们一程便可。相爷何必分神担忧,徒惹白发。”

    张珉牙酸。

    最烦他们文官这种表面笑嘻嘻,背后阴恻恻,说句客套话都夹枪带棒,暗藏机锋的模样。

    他嗤笑:“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几人,就数你和杜君则最老,你们都不怕生白发,我们还早着呢。”

    除了公孙朔,就数他最小,他有什么可急的。

    “少年尚且白发,这与年岁有什么关系?”谢昭明握扇的手收紧,笑眯眯看他,“相爷多思,才是弊病所在。”

    几位一相见,便离不开争舌斗嘴,热闹得很。

    张珉看他们招摇的样子,只觉脑瓜疼,让他们翻到隔壁说话,不要惹人怀疑。

    市井小坊,稍有些扎眼动静,不出半天就能人尽皆知。

    三人今日倒不是专程找他,只是替陛下送信,顺道瞧瞧热闹,闲聊几句也就各自散去。

    *

    另一边。

    叶瑾钿捞起厨房外挂着的菜篮子就跑,脚步如飞,行到滋水河畔。

    她回头看了一眼,见美人夫君没追上来,才松一口气,扶着河畔杏花树歇歇腿。

    吓死她了。

    还以为瞒不过去呢。

    薄日烘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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